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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紅追問:「大人在迷魂境中經歷了什麼?」
不可描述之處條件反射地疼起來,蘇晏推開荊紅追,翻身下榻,連鞋都來不及趿,就往房門口跑。
才跑到屋子中央的圓桌旁,荊紅追一把扣住他的肩膀,輕輕鬆鬆帶回來,「大人不願說也無妨,難道不想聽聽,我經歷了什麼?」
蘇晏撼不動對方鐵鉗似的手,急道:「阿追,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還是……」
他驀然想起墜谷後,在山洞中,荊紅追說自己修煉了一門名為魘魅之術的功法,能在目光交觸時,令人意識產生混沌,便於刺殺得手。因為收功時沒控制好,一縷外泄的氣息就險些把他魘住。如今看阿追這副模樣,莫不是……被功法反噬,走火入魔了?
「阿追,你這是走火入魔?怎樣才能清醒過來?」蘇晏腦中飛快閃過前世古裝武俠劇的一大堆橋段,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掌,默念「抱歉啊我試試效果」,隨即揚手,一巴掌用力抽上了對方的臉。
荊紅追不躲不閃,挨了記重重的耳光,連臉都沒有偏一偏。他握住蘇晏的手腕,說道:「我殺了很多人,腳下堆滿了屍體,其中也包括大人的。隨後我也死了,死得很慘,很痛苦,可我卻很開心,因為終於可以和大人永遠在一起了。」
他扭曲地一笑,「我知道這是迷魂術,所以最後我走了出來,茫然該去哪裡。心裡有個聲音告訴我該走得遠遠,離開大人,離開這座城,但不知怎麼的,我繞來繞去,繞來繞去,又回到了大人身邊,就像生與死的歸宿一樣。」
蘇晏微微顫抖著,不知該如何喚醒他的神智,只能焦灼地叫道:「阿追!荊紅追!吳名!」
「大人在叫我?我很開心,卻又很不甘心……因為大人從來不知道,每次你叫我名字時,我心裡燒著一團怎樣焚人的烈火。」荊紅追歪著頭,像個執著要求個答案的孩子般,緊盯著蘇晏的臉,「大人只愛女子,對吧?看我這身裝扮,你喜不喜歡?」
蘇晏無奈地苦笑:「阿追,不必如此。你是個真男人,以前為了任務喬裝改扮倒沒什麼,如今卻為了討好我去穿女裝,犯不著,真的!」
「大人不喜歡?是我扮得不夠像?」荊紅追對蘇晏的話恍若未聞,伸手從他手背的咬痕處蘸取血跡,用指尖一點一點塗抹在自己的嘴唇上。
他的五官是硬朗堅毅的底子,男裝時稱不上英俊,做女子的妝容打扮後卻判若兩人,加上嚴格訓練過的身姿步態,足以以假亂真。此番他臉上未施粉黛,只嘴唇一抹鮮紅,銜丹含珠似的,就透出一股異乎尋常的嫵媚。
蘇晏被這種離奇的美色衝擊了一下,「你扮起女人,比真女人還嫵媚,但問題關鍵不在這兒,在於、在於……」他一時沒理清思緒。
荊紅追接口道:「在於大人不喜歡我?」
蘇晏扶額:「我要是不喜歡你,又怎麼會非把你留在身邊!但這種喜歡,與男女之情的那種喜歡——」
話未說完,荊紅追的雙眼更加幽深熾熱。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將蘇晏推在桌旁圓凳上,主動撩起襴裙跨坐上去。
襴裙底下沒有穿褲,蘇晏感覺到壓在大腿上的飽滿的一坨,臉都要綠了,磕磕巴巴道:「阿追你、你你做什麼!快下去!」
荊紅追狂熱地說:「大人肏我。」
「……」蘇晏呆若木雞。
不——我不想被男人上,更不想上男人!直男靈魂發出了驚天地泣鬼神的悲憤咆哮。
荊紅追毫不客套地勾住了他的褲腰,嗤啦一聲,內外布料盡裂,比撕紙還輕鬆。
蘇晏下意識地伸手遮擋胯下,雙腕卻被對方一手捏住,被迫別在身後。荊紅追用另一隻手握住他蟄伏在毛髮中的陽物,很有技巧地揉搓套弄。
貼身侍衛的手指修長,靈巧有力,指節上累累繭子刮擦著柱身敏感處,令不堪受撩撥的蘇大人酥麻叢生,原本軟垂的陽物也不由自主地抬起了頭。
莫非他真想被操不成!蘇晏扭動身體,試圖躲避被對方手指勾起的快感,慌亂叫道:「阿追別胡鬧!我知道你現在頭腦不清醒,思維混亂,走火入魔就跟那啥……突發性精神病差不多,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知道。」荊紅追執著地說,「我想要蘇大人。但大人不是斷袖,不願意被男人肏,那就只能請大人把我當女人來肏了。」他扶著蘇晏硬起來的陽物,不管不顧地就要往下坐。
蘇晏懷疑自己充血的海綿體下一秒將會「夸嚓」折斷,更要命的是,一想到要迎菊而上,他頓時就痿了——
荊紅追意外地「唔」了聲,只得向外退了退,重新擼起了小蘇大人。
小蘇大人畢竟年輕氣盛,沒兩下就忤逆了主人的意志,再次揭竿而起。然而就在臨門將入時,又一次痿了。
蘇晏欲哭無淚:「我真的……對男人的菊花硬不起來……」
荊紅追的神情嚴肅又弔詭,思忖片刻後,他決意道:「大人不方便,屬下理當服其勞。既如此,還是讓我來肏大人吧!」
五雷轟頂,末日降臨!蘇晏大驚之下,奮不顧身地掙紮起來。想到中了迷魂術時,自己被阿追硬上後的悽慘下場,他決定臉面不要了,直接放聲呼救。
荊紅追似乎早有預料,搶先一步點了蘇晏的啞穴,隨即從圓凳上把人架起來,將他的衣衫剝至臂彎處,反綁住雙手,側臉朝下壓在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