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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辦好影子網,宋瀾還特意成立了一家公司,並租下了一層寫字樓給員工當作辦公地點。網站的運營和開書店不太一樣,書店的員工直接在店裡上班就行,而網站的工作人員得要有個工作地才行。
宋瀾也待在技術部的辦公室內,此時正圍在池舟的電腦前。他也挺緊張的,每隔幾分鐘就問:「怎麼樣,有人訪問咱們網站嗎?APP有人下載嗎?」
反倒是池舟安慰宋瀾:「網站上線才十分鐘已經有一百多個人註冊,APP也有幾十個人下載,比咱們估計的數據還要高一些。宋哥你別著急,這個點不少人都睡了,等白天人多了,情況肯定會更好。」
宋瀾拍著胸口,訕笑著:「也不知怎麼了,當初開第一家書店的時候我也沒這麼緊張……」
「宋哥你為這個網站付出了那麼多心血,關心則亂,這可以理解。」池舟理解地笑了笑。
「第一筆訂單出現了!」有人驚呼一聲。
靜了幾秒,整間辦公室都沸騰起來。
這第一筆訂單雖然交易的金額不多,卻是一件很振奮人心的事。網站才上線十來分鐘就有人下單,說明已經有用戶開始接受這個網站,至少是願意嘗試一下。
第一筆訂單出現後,緊接著又是第二筆、第三筆,隔壁的客服部也投入緊張的工作當中,正一一回答用戶的各種問題。
見事情正往好的方向發展,宋瀾輕輕鬆了口氣,站起來走到辦公室最前面,笑道:「網站剛剛上線,還有不少需要改進的地方,這些天就麻煩大家辛苦一些。大家放心,到時候辛苦費肯定是少不了你們的。」
眾人也歡呼一聲,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員工們也知道宋瀾作為老闆雖然比較嚴苛,但出手還是很大方的。得知有加班費,眾人的工作熱情也就更高一些,因為要加班而產生的怨念也就散了不少。
「來來來,夜宵來了,大家來吃夜宵嘍。」林瑟提著兩大袋東西出現在門口,招呼眾人道。
辦公室里又是一陣騷動,宋瀾含笑看著這一幕,沒加入「搶」夜宵的隊伍中,而是悄悄走出了辦公室,乘坐電梯到了寫字樓頂樓的露台。
「這麼晚還不睡?」手機適時響起,宋瀾看也沒看來電顯示就接通,他知道在這個時間會打電話給他的只有一個人。
「睡不著。」電話那頭謝道年的聲音聽上去一如既往的低醇磁性,在安靜的深夜響起,更讓人心裡痒痒的。
「難道也你緊張啊?」宋瀾眉眼彎彎,他當然知道對方是為什麼而睡不著,「放心吧,影子網運轉良好,甚至比咱們預期的還要好,截至三分鐘前,已經有十來筆訂單了。」
謝道年似乎也被宋瀾的喜悅感染,聲音里也染上幾分喜氣:「那我就放心了。」
說完,雙方好像都沒話說了,聽筒里靜悄悄的,只有微微呼吸的聲音。
「對了,唐遲到你那裡有一段時間了吧?新品研究得怎麼樣?」宋瀾訕訕的開口,想打破這尷尬的沉默。
頓了幾秒,謝道年平靜道:「還不錯,目前已經上架了幾款甜品,口碑還不錯。」
「那就好。」宋瀾道,隨即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不知從哪裡傳來救護車的警報聲,由遠及近,又慢慢變遠。一陣風吹來,空氣中有淡淡的燒烤味,大概是附近一條美食街上傳來的。天上的月牙時而被雲擋住,時而又從雲層後露出臉來。這個夜晚,似乎同過去無數個夜晚沒什麼兩樣。
「那什麼,你早點睡吧,要不明早該犯困了。」宋瀾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就心慌意亂了起來,匆匆交代了一句,就想掛斷電話。
「等等。」謝道年突然阻止他。
「還有事?」宋瀾的手一僵,他都沒發現自己的語氣裡帶著幾分隱隱的期待。
「我……」謝道年猶豫了一下,「算了,沒事,你去忙吧,我先掛了。」
語罷,不等宋瀾說什麼,他已經掐斷了電話。
「餵……」宋瀾怔怔地聽著手機那頭傳來的忙音,一臉懵逼,喃喃自語,「這人是怎麼了,最近好像一直怪怪的……」
原地呆立了半晌,宋瀾想起要下樓看看網站的情況,轉身離開了。他走之後,從天台某陰影處顯現了一個淡淡的影子。
影子由虛變實,最後凝聚成一個身材妙曼的女人的模樣。
女人掏出手機,打通了某個電話。
「餵?是我。你猜我剛剛聽見什麼了……我知道你還在給學生上課,聽我說完行不行……現在可以聽了吧?咳咳,那我說了啊。我剛剛在天台吹風來著,結果看見宋哥走上來,正想跟他打招呼,結果他手機就響了,你猜是誰在這大半夜還專門打電話來?」
「誒,你怎麼知道是謝哥的?……等等,你說他們半夜經常打電話?!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從沒跟我說過?……覺得這事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說大哥你脖子上那玩意兒不會只是個擺設吧?……我怎麼了我?我說錯什麼了嗎?你說清楚點,我又怎麼嘲諷你了?我明明說的就是事實,你丫就是個只懂吃的鋼鐵直男!」
「.…..好好好,我承認,剛剛說話有點不經大腦,傷害到你了,我道歉,你可別嚶嚶嚶了,一大老爺們兒這樣像什麼話……說正經的,你真不覺得宋哥和謝哥之間的關係有點怪怪的嗎?……兄弟情?你管這個叫兄弟情?你和你兄弟大半夜會煲電話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