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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貴姰:「既然這樣,那還是快叫他回來吧。一旦戰事起,他在那邊會很危險。更不能叫人知道他的身份。」
永安帝:「朕也是這麼想的。」
華清宮,耶律布煙卻是輾轉反側,睡不著。一直到後半夜,她才真正睡下。天剛亮,耶律布煙就被阿荷叫了起來。永安帝要上朝,妃侍們不能比陛下起得晚——也只有卓季有晚起的特權。耶律布煙懷孕本就嗜睡,昨夜又睡得晚,很是艱難地才起了身。
梳妝打扮,吃了幾塊點心,在手腕、耳後抹了些金華特別找人從桃夭閣給她搶購來的茉莉花精油,耶律布煙帶著貼身宮人去給太后娘娘和皇貴姰俍俍請安。耶律布煙走在宮道上,忍著哈欠。這時,從側方突然竄出一隻白色的小狗。小狗朝著耶律布煙就沖了過去,在所有人反應之前,耶律布煙被小狗這麼一撲,嚇得花容失色跌倒在地,她身後的寺人驅趕小狗。小狗卻一邊躲著寺人的驅趕,一邊去咬耶律布煙。耶律布煙慘叫地躲避小狗的撕咬,最後還是聽到這邊動靜的宮內侍衛們跑過來,砍死了小狗。而耶律布煙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耶律布煙被狗撕咬,消息傳到華陽宮,已經在場請安的耶律唐括腳下一個踉蹌。耶律布煙被抬回華清宮,身下全是血。太醫匆匆進宮,檢查後發現耶律貴人除了被狗撕咬留下的傷外,還小產了?!
小產?!
皇貴姰一聽,當即喊來了立承堂的管事。管事拿著耶律布煙的侍寢簿子一查,不對啊,陛下沒有允許留龍種,這日子沒法比對!皇貴姰立刻派人圍住了華清宮,抓了耶律布煙身邊的人拷問。為了公主的清譽,兩權相害取其輕之下,阿荷只能硬著頭皮供出公主侍寢後有偷偷嘔出避子湯。孩子絕對是陛下的!公主絕對沒有偷人!
耶律布煙的傷集中在腿部,太醫清創、包紮之後對皇貴姰派過來的嬤嬤說:「貴人被瘋狗咬傷,極易得瘋狗病。瘋狗病有潛伏期,在確定貴人是否得了瘋狗病之前,不能讓貴人出去。」
「知道了。」
耶律布煙一聽自己可能會得瘋狗病,孩子又沒了,雙重刺激下突然大罵起來:「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害我的!一定是他!順傛!我若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要你給我的孩子償命!」
嬤嬤一巴掌抽在她的臉上,打斷了她的瘋狂。
第211章 怒火燎原
永安帝上朝回來知道了耶律布煙瘋狂的言語後,打碎了自己的玉杯。敢咒罵自己的愛侍,還管什麼安撫北蠻不安撫,耶律布煙出言不遜,幽禁華清宮西側宮,主宮的權力也給她剝奪了。耶律唐括跑到華陽宮找皇貴姰俍俍為耶律布煙求情,說耶律布煙只是同事孩子又受了那樣的驚嚇,才會口不擇言。請皇貴姰俍俍看在北蠻與俁國兩國友好的份上,能勸說陛下,饒了耶律布煙。
皇貴姰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耶律唐括,開口:「口不擇言?兩國友好?耶律布煙何來的臉面和身份可以口不擇言,就憑她是你北蠻的公主?你又何來的臉面和身份來找本宮求情?就憑你是北蠻的王哥兒?」
耶律唐括臉色煞白,磕頭。
皇貴姰:「你二人是如何來到鄲陽宮的,需本宮言明嗎?」
耶律唐括咬住了嘴。
「陛下願意你二人進宮,已是看在了兩國友好的份上。你二人,不是我俁國強求來的,進了宮,就該謙虛著做人,就得守我俁國後宮的規矩。陛下不許你二人懷龍嗣,耶律布煙偷偷吐了藥,偷懷龍種,是何居心?如此膽大妄為,還敢咒罵順傛,真當我俁國怕你北蠻不成!」
耶律唐括急忙說:「皇貴姰俍俍!布煙只是愛慕陛下!絕不是有何異心!布煙尚且年幼,她沒了孩子,又有可能得了瘋狗病,她是嚇壞了。」
皇貴姰:「嚇壞了,就能咒罵順傛?她何來的膽?」
耶律唐括被堵得無法辯駁。若耶律布煙只是私懷龍種倒也沒什麼,壞就壞在,她咒罵了順傛,很多人都聽到了,掩都無法掩飾。
皇貴姰:「莫當你們來此,是忍辱負重。要怪,就去怪把你們送來的人。後宮諸事,順傛從不參與,更何況一個小小的貴人,他何必放在眼裡。耶律布煙膽大包天,不僅膽敢詆毀順傛,還敢出言不遜,不知所謂!這裡是俁國!不是你們北蠻!滾回去!」
耶律唐括被皇貴姰轟出了華陽宮。皇貴姰很生氣,且不說是誰安排的這件事,順傛都不在宮裡,耶律布煙都能把髒水潑到順傛的身上。可見耶律布煙心裡對順傛是何心思。耶律布煙不除,順傛回來後勢必會被她擾了清淨。
耶律布煙被幽禁,為他求情的耶律唐括被罰思過。剛入宮沒多久,之前還得寵的兩位耶律因為犯了後宮的「忌諱」,一夕之間從雲端跌落泥潭。前一天是鄭穎芝,今天是耶律布煙。兩人一個以下犯上,一個口不擇言。犯上和不擇言的對象,都是順傛俍俍。
明傛在屋裡舒心得讓阿桂給他修指甲,戚一果去紫合宮把辰杺抱了過來,和童頤風一起開心地逗弄辰棹和辰杺。
阿桂一邊給主子修指甲,一邊說:「主子,這回您放心了吧。」
明傛笑著說:「放心了!」
他也回過味兒來了,恐怕陛下和順傛之間有什麼大事要做,所以才合演了這麼一出。
戚一果眼睛亮晶晶地說:「頤風,果然你說不參合俍俍和陛下的事是對的。俍俍當真沒有失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