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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換過一次了。」
卓季:「今日還是6瓶補液。」
卓季沒有搭理蒼朮生,蒼朮生有些不高興:「季醫師妙手,蒼某感激不盡。」
卓季卻道:「若非蒼將軍自作主張,也不至於差點沒了性命,急得內閣諸位大臣險些得了心臟病。蒼將軍身為蒼南軍之首,卻如此大意,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不把蒼南軍的安穩當回事,在下也是佩服。」
一句話堵得蒼朮生沒話說,更令他怒極,卓季:「蒼將軍這段時間最好乖乖配合治療,我不介意上奏陛下,讓陛下換個聽話的將領來廣南。」
蒼朮生:「季醫師好大的排場和面子。」
卓季:「那你可以試試我的排場和面子是否可以更大些。」
林奕急忙出聲:「蒼叔,您要聽季醫師的話,好好休養。」
蒼朮生:「我已經無礙了。南粵厲風,我如何能安心休養。」
卓季一根指頭按在蒼朮生身上,蒼朮生當場疼得面容扭曲,冷汗湧出。卓季:「林奕,派兩個手槍隊的隊員來看著他,他要敢下病床,一槍崩了他。」
林奕:「是!」
蒼朮生的眼睛瞪大,這傢伙好大的口氣!蒼慶南:「爹!季醫師一路趕來救治您,您一定要聽季醫師的話,好生休養!季醫師既然來了,自然會管厲風之事。」
卓季:「傷口癒合,炎症消除前不許離開這間屋子。」
丟下這句,卓季轉身走了,林奕給了蒼慶南一個眼色,蒼慶南匆匆跟出去,林奕對屋內的軍醫說:「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與蒼將軍說。」
對方出去了。
蒼朮生被氣得眼冒金星,林奕無奈極了:「蒼叔,您別怪侄兒不替您說話。只要嫏君一句話,他說打死你,我爹肯定會打死你。」
蒼朮生震驚:「此人,什麼來歷!」
林奕從懷裡摸出一封信:「我爹讓我交給您的。」
蒼朮生身子虛弱,林奕給他打開,放在他眼前。信上林燮山叮(警)囑(告)蒼朮生,季醫師是聖上信重之人,也是他極為敬佩之人。季醫師在廣南的行動,蒼朮生要全力配合。但凡叫他知道蒼南軍對季醫師陽奉陰違,惹季醫師不悅,他定不輕饒。
林燮山這話寫得很家常,言語間是把蒼朮生當自己的兄弟。原本蒼朮生還對「季醫師」心有不滿,看過這封信後,他不敢不滿了。林奕收回了信,從懷裡又取出一封金黃色的信件,一看此信,蒼朮生心裡「咯噔」一聲。
林奕:「蒼朮生接密旨。」
蒼朮生忙要起身,被林奕一手按住,說:「蒼將軍體虛,躺著接旨即可。」
說罷,林奕展開密信,信上只有一句話。
【季醫師在廣南,如朕親臨。】
這句話,令蒼朮生更是生不出絲毫的不滿了。他沙啞著嗓子說:「臣,接旨。」
林奕離宮前,永安帝給了他這道密旨。若蒼朮生是當真身染惡疾,若卓季能妙手回春,就把這道密旨拿給蒼朮生。若蒼朮生的情況有變,林奕就毀掉這道密旨,馬上帶卓季回京。現下,蒼朮生是當真命懸一線,林奕就可拿出這道密旨了。
第207章 機遇
第二天一早,卓季就起來了。可能是太累了,昨晚他睡得非常不好,又是做夢又是驚醒的。但正事要緊,常敬來喚他起床的時候,他沒有賴床。吃過早飯,簡單的雞湯餛飩配一顆煮雞蛋,卓季就帶著人,上了四輪馬車,由蒼慶南、趙子尚帶領,前往蒼南軍在廣南郊外的軍營。渝西篤加。
馬車行駛了兩個時辰才抵達軍營。蒼南軍在廣南的是主力軍,有四萬人。軍營很大,卓季主要去了醫療所和後勤。蒼南軍中迄今發現了數十例身染厲風的戰士,主要集中在後勤人員。雖然卓季認為蒼南軍的軍醫很是蠢笨,但他們去京城培訓過。在南粵的厲風傳到廣南後,蒼朮生就立刻下令封城,不允許任何南粵人進入廣南縣。軍中發現的染病士兵全部隔離,與染病士兵接觸過的人也全部帶離軍中。若非軍醫曾在京城進行了兩次培訓,這次蒼南軍的疫情不會控制得這樣好。
卓季花了一天的時間看了蒼南軍的醫療所和後勤。當晚,他就宿在軍營簡陋的營帳內。第二天,他召集醫療所和後勤管事開會。有林奕和秦忠義這兩位陛下跟前絕對的紅人坐鎮,加上蒼慶南和趙子尚的配合,開會的軍醫和後勤管事也不敢怠慢。醫療所要進行徹底的消毒,要搭建新的醫療帳篷,隔離的患病戰士要按照病情的輕重再進行二次隔離,分別救治。後勤保障人員要對全軍做好消殺工作。
這天直到入夜,卓季才返回將軍府。子時,寫完這一天日記和備忘的卓季簡單洗漱後上床歇息。隔日一早,他又早早起身,帶著人去城中了解廣南縣的疫情情況。蒼慶南特別叫上了廣南縣令。
蒼朮生的情況穩定,卓季嚴令他住院,每天定時掛水。蒼朮生著急,奈何病房內有兩位虎視眈眈,根本不怕他的火槍隊隊員監視著他,加上那位「如朕親臨」的季醫師,蒼朮生也只能鬱悶地在病床上躺著數羊。
卓季花了十天的時間深入了解廣南的疫情情況,然後就讓林奕去找房子,他要搬出將軍府。後續人員即將抵達, 住在將軍府會有諸多不便。而蒼朮生也解禁被允許出院。只不過在他的傷口徹底好之前,他不能穿厚重的鎧甲。這回算是撿回了一條命,蒼朮生也怕了那位神秘的季醫師,不敢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