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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皓月:「俍俍,卑下不想嫁人,更不想招婿,卑下就想一個人。」
卓季:「真的沒有喜歡的?」
劉皓月搖頭:「沒有。」
卓季能感覺得出劉皓月是真的不想成家,就喜歡單身生活,他道:「你不喜歡,我自然不會讓人強迫你。這幾天你就留在宮裡吧。你母親可有人選?」
劉皓月說出母親的打算,或者說是爺爺和父親的打算。卓季一聽,就琢磨出是怎麼回事了。他道:「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叫常敬過來。」
劉皓月站起來:「卑下告退。」
翔福宮有劉皓月的房間,劉皓月回房休息去了。卓季對常敬道:「你去找張弦,告訴他,皓月家裡想把他堂伯的兒子入贅給他,再把他二哥的兒子過繼給他,他不願意,但又不能明著拒絕。」
常敬立馬道:「主子,劉家這是打的好主意呀!」
卓季:「皓月求到了我頭上,我總要護著他。不過這終究是人家內宅的事,我也不能突兀的插手。」
常敬:「主子,奴婢明白,奴婢這就去找張公公。」
常敬走了。卓季拿起筆繼續工作。如果劉皓月自己願意,無論劉家是什麼用意,卓季都只會祝福他。現在劉皓月明擺著不願意,卓季肯定是要幫他解決的。對自己人,卓季還是會儘量護著。
常敬去奉天殿找張弦「八卦」。常敬都能看出來的「問題」,張弦更是一聽就門兒清。二哥的孩子過繼過來,那劉皓月的一切以後就都是他二哥的了。堂伯的兒子入贅,劉皓月作為順傛俍俍身邊的紅人,那自己的贅夫能沒有好處嗎?那堂伯一家,湊成這樁婚事的劉家能沒有好處嗎?劉家從秦家那裡沒有拿到多少好處,現在就指望著劉皓月了。再者,劉皓月是嫏哥兒,堂伯的兒子入贅過來,他真就能把對方當成是入贅的夫婿,拿捏住對方?
張弦在心裡搖搖頭,進屋去伺候萬歲爺。剛與重臣商議完國事的永安帝正在批閱文淵閣和軍武閣送來的奏疏。張弦給萬歲填茶,過了有兩個小時,張弦出聲:「萬歲,您該歇歇了。」
永安帝手中的筆停下,抬頭:「什麼時辰了?」
張弦:「該用午膳了。」
永安帝放下筆,張弦立刻上前給萬歲捏肩。卓季要求永安帝每一次工作不要超過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後就要停下休息休息,捏捏肩什麼的。永安帝畢竟是快60的人了,要特別注意。
張弦:「陛下,午膳可是去俍俍那兒?」
永安帝:「不去了。他這陣子要寫一本書,朕去了他又要亂。萬臻在哪?」
張弦:「寧王殿下好像是在太后那兒。」
永安帝:「那朕也去萬壽宮。」
「是。」
張弦吩咐下去,永安帝換了身衣裳就出了奉天殿。他也沒坐步輦,走路溜達著過去,也算是鍛鍊了。路上,張弦一副八卦的口吻說:「俍俍昨日給劉內衛放了一周的假,沒想劉內衛今早就進宮躲著了。」
永安帝:「嗯?躲著?他躲什麼?」
對卓季身邊的人,永安帝都還是會關注的。張弦道:「常敬剛才過來給奴婢送膏藥,跟奴婢說了一嘴,似乎是劉家對劉內衛逼婚,劉內衛不好拒絕,又不願意,就進宮躲著了。」
永安帝笑了聲:「劉家這是不死心?不是朕說,皓月那模樣,真是難嫁。」
張弦:「萬歲有所不知,若是普通的逼婚,劉內衛也不至於躲進宮來。常敬都跟奴婢唏噓,說劉家打的好算盤。若非俍俍不管宮外的閒事兒,奴婢都忍不住要去劉家說道一番了。」
永安帝停下腳步:「劉家什麼算盤?」
張弦:「劉家想把劉內衛堂伯的兒子入贅給劉內衛,再把劉內衛二哥的兒子過繼給他。劉內衛心裡委屈,就躲進宮了。俍俍是心疼劉內衛,但這事兒說穿了也是內宅的事兒,俍俍插手吧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再說,俍俍若插手,劉家還不知私下會怎麼編排俍俍。」
永安帝冷哼了一聲:「劉家還真是好算計。」
張弦:「萬歲,這事兒往深了說,劉家是把算計打到俍俍身上了。」
永安帝:「叫劉乾禮進宮給朕跪在奉天殿前反省!」
「是!」
永安帝去萬壽宮陪母后和寶貝兒子萬臻用午膳。在衙門當差的劉家長子劉乾禮得陛下口諭,進宮在奉天殿前跪著反省。劉乾禮當即嚇得就差點尿褲子。消息傳回劉家,劉家人嚇死了。劉老爺子派人去秦府,又趕緊找人進宮打聽到底出了什麼事。
劉皓月躲在翔福宮,翔福宮外常年有順傛俍俍的親衛把守,旁人很難進入翔福宮。劉家托的宮人還是找到了靳大石那兒。靳大石得知劉皓月的大伯被陛下罰跪在奉天殿外,他聰明的沒有馬上去找劉皓月,而是先去找了常敬。
這個時候永安帝已經陪母后和寶貝兒用了午膳返回奉天殿了。靳大石問常敬可知劉家最近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惹了陛下。常敬把劉皓月被逼婚的事告訴了靳大石,靳大石馬上明白陛下對劉家的這股火氣是為哪般了。靳大石沒有去找劉皓月,用劉皓月正在俍俍跟前服侍,不能打擾為由把尋來的宮人打發了。結果那名宮人剛離開沒多久就被總管喊過去打了板子。
烈日當空,劉乾禮一個文官在奉天殿外跪著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在清平衛大營的秦忠義得到消息後進宮求見陛下。永安帝沒見他,張弦把秦忠義叫到一旁跟他說了些話,秦忠義的臉上立刻有了怒容。劉乾禮看到秦忠義來了,還想著自己的救星終於到了。哪知,秦忠義卻走到他身邊,噗通跪下了。劉乾禮嘴唇哆嗦地問:「奉山,這到底是,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