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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貴姰回到宮裡後,一直到上床都沒說幾句話。自從昌安被他打發到秦王身邊後,紫苑和懷慶在他跟前也是謹小慎微,不敢亂說話。這種時候,兩人什麼也不敢問。這一夜,除了永安帝和卓季睡得香,大部分的人都是徹夜難眠。
絳方宮,戚一果和童頤風還沒睡。戚一果怕怕的:「陛下真的傷了順傛俍俍啊,那那位塔爾金公主,是不是很快就要進宮了?」
童頤風沒法把真相告訴戚一果,只能說:「就算那位公主進宮,也撼動不了俍俍的地位。有誰還能讓陛下在如此的場合直接抱走的?」
戚一果想了想,搖頭:「我想不出還會有誰了。」
童頤風:「你去睡吧。陛下和俍俍之間的事情你我不要參合。」
戚一果用力點頭:「我肯定不會參合,那我去睡了。」
「去吧。」
戚一果走了。童頤風心裡卻在想,陛下把俍俍傷得如此之重,那引來這樁禍事的完骨淑,怕是要沒好了。童頤風自進宮以來,對一些事就看得分明。所以即使現在外人看他正得寵,他也清楚,這不過是陛下為了後宮的安穩做給別人看的。鄲陽宮要穩,為的卻是順傛俍俍的安寧所以才必須穩,誰敢破壞這份穩,誰就會被陛下毫不留情地抹掉,哪怕,是皇貴姰。
第182章 今天的天氣真好
初四,內閣七位大臣與六部重臣團拜。同樣一夜未眠的林燮山沒有來得及跟兒子說昨晚那件事。團拜的地點就在內閣的瀾淵閣。林燮山抵達的時候,史玉、年慶也是剛剛抵達。看內閣其他人的氣色,除了首輔海士璋外,其他幾人都是昨晚沒睡好的。
沒多會兒,六部五品以上的官員都來了,大家彼此拱手拜年,互贈賀卡,好一派官官和諧。這是每年朝中官員最重要的一次團拜活動。晚些時候眾人還要在酒樓里吃喝一頓——公款,增進感情。林燮山、史玉和年慶因為還分別管理著四院,初五他們還有四院的團拜活動。
這一天下來,等到林燮山七人再次回到瀾淵閣,幾人都感到有些疲憊。海士璋回內閣看了看今日送來的摺子,把幾份重要的呈交陛下,他就先行回府了。另外六人卻很有默契地沒走。史玉喝了兩杯濃茶解酒,然後對林燮山說:「國公,明日四院的團拜,不如咱們就一起了?國公和大司農也順道看看我科學院的研究成果?」
吳紹王:「算本王一個!看不懂『自然』,本王都無顏面對陛下。」
關明輝:「也算我一個。」
韶平秋:「若國公、大司空和大司農不介意,索性咱們就一道?說來也是慚愧,這『自然』期刊看得我著實頭疼。」內閣七人,可能也就史玉看得不頭疼。
林燮山:「既如此,那咱們四院就索性一道了吧。」
史玉:「那好,我這便知會下去。」揉揉額頭,史玉說:「不行了,上頭了,我先回府。王爺、國公和諸位請便了。」
林燮山:「我也回去了。」
林燮山和史玉都要走,其他人也不多留,都喝多了。幾人步行出文慶宮,史玉突然道:「瞧我這記性,我剛才好像讓我府上的家奴先回去了。國公若不介意,捎下官一程吧。」
林燮山笑道:「大司農坐我的車回府便是。」
史玉拍拍頭:「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關明輝笑他:「大司農府上去歲才剛添丁,這算什麼,老當益壯?」
「哈哈哈……」其他人都大笑起來。
史玉的兩名小妾去年給他生了一個嫏哥兒和一個女兒,這事兒在官員之間沒少引來「誇讚」。史玉指指關明輝,哼哼:「大司馬這是嫉妒,絕對嫉妒了。」老臉也有點紅。
這話又引來一陣鬨笑。林燮山:「上車吧,我瞧大傢伙兒都醉了。」
在文慶宮的宮門外說這些話,太不莊重了。史玉上了隋國公的馬車,其他人也上了各自府中的馬車。等到車動了,史玉卻一掃剛才的醉態,臉上的閒笑也收了起來。
林燮山瞭然地問:「大司空這是有何話想單獨與我說?」
史玉語不驚人死不休:「下臣想請旨陛下,冊封順傛俍俍為皇后。」
林燮山當即擰眉。
史玉:「下臣以為國公會贊成。」
林燮山:「大司空莫要魯莽。我自然也是願意看到俍俍坐擁中宮,但此事必須從長計議。萬一陛下和俍俍並無此意,我等貿然上奏,就是不妥了。」
史玉略顯激動地說:「陛下豈會不願!俍俍沒有顯貴的娘家,又無龍嗣,陛下一旦提出,定會招致反對。可後宮貴主,除了俍俍,誰還夠格坐上中宮之主的位置!國公若是怕惹麻煩,就當下臣剛才什麼都沒說!」
林燮山:「莫要衝動!」頓了下,林燮山低聲道:「你當我不願嗎?只是此事總要先問過陛下。過幾日我進宮,會先探探陛下的意思,若陛下有此意,我會聯絡朝中大臣上奏此事,屆時自然少不得大司空出力。」
史玉收起了憤怒:「那下臣等國公的好消息。」
林燮山點點頭。
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為他的後宮地位準備發力的卓季緊咬著嘴,承受著在他體內緩緩進出的手指。永安帝仔細認真地給卓季內里的傷上藥。上完藥,他拉上被子下了床,放下床帳,讓人端水進來給他洗手。
雖然內里受傷了,可那個地方異常敏感。疼歸疼,但一根他熟悉的手指在裡面動來動去的,還是會帶給他另一種感覺。張弦端著水盆退下了,永安帝現在床帳,笑看床上的人:「等你好了,朕好好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