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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微也不行!」
說話間,永安帝進了小花廳。已經在屋裡的小慧和常敬見到陛下進來,噗通跪下。永安帝走到沙發上坐下,張口就說:「順傛身子虛,你二人還引他難過。你二人在他身邊伺候多年,沒想卻如此不令朕省心!」
小慧和常敬磕頭:「奴婢請陛下責罰。」
永安帝:「罰跪一個時辰。你二人去太后身邊伺候一月,一月後再回來。」
小慧和常敬急忙抬頭,就聽陛下說:「再有下次,朕就徹底換了你二人!」
小慧和常敬怕死了,磕頭:「奴婢絕不會再犯!」也說不出求陛下收回命令的話。
在卓季午睡的時候,被罰跪了一個時辰的小慧和常敬去了壽康宮。對外是說,太后要做佛事,永安帝派兩人去太后身邊跟著學學。
太后對此很莫名,小慧和常敬可是順傛身邊的貼身宮人。皇帝把這兩人派到自己身邊兒,那誰伺候順傛?而且,她最近不做佛事啊?
翔福宮,醒過來的卓季也有點懵,卻聽永安帝說:「小慧和常敬是你身邊最親近的,讓他二人跟太后學學佛事,日後也好為你祈福。朕知你不信這個,你就當朕迷信好了。」
以為永安帝還是為他中槍的事耿耿於懷,卓季便道:「小慧和常敬倒是聰明的,在太后身邊呆段時間也不錯。什麼事都懂一些,不是壞事。」不是什麼人都能到太后的身邊。
永安帝笑道:「你身邊兒現在沒貼身伺候的人,朕把張弦給你。」
卓季故意打趣:「那侍身的面子可太大了。」
永安帝:「王保和花姑姑他們畢竟不是貼身伺候你的,讓他們來朕也不放心。張弦,你就暫時跟著順傛了。」
張弦:「奴婢呀求之不得呢。」
永安帝:「張弦和皓月這陣子就在你身邊伺候。太子監國,朕也可安心呆在翔福宮。你身子虛,朕已與皇貴姰說了,你身子好之前,朕就去他宮裡坐坐,就不過夜了。」
卓季笑著說:「陛下不用擔心了,我好很多了。陛下有三四個月沒去堯哥他們宮裡了。」
永安帝:「皇子長大,太子已立,宮中無選秀,朕早已不需雨露均沾。以前去皇貴姰他們宮裡,也是在太子確立之前穩固各宮的地位,如今不需,朕也不必再有顧忌。此事朕已決定,你也不必勸了。晚膳想吃什麼?」
卓季很想說永安帝真是把他當豬養了,他還很認真地想了想,說:「吃紅燒肉吧,突然想吃。」
永安帝一聽高興了,想吃肉好啊!不過……「紅燒肉可,但不能多吃。」
卓季:「嗯,給我過過嘴癮也好。」
原秀從外面進來:「陛下,太后娘娘請您去壽康宮一趟。」
永安帝站起來:「朕這就過去。晚膳交代下去,給順傛做一道紅燒肉。」
「是。」
永安帝帶著馮喜去壽康宮。馮喜自己也糊塗,太后娘娘那邊有什麼佛事須得月余?俁國不禁佛法,但也不許佛法廣播,即便是寺廟,也需納稅。太后娘娘信佛,可在宮中也不曾辦過如此久的佛事。難道是陛下要給俍俍祈福,所以請了太后?小慧和常敬作為俍俍的身邊人,過去一起祈福?如此腦補,馮喜覺得自己真相了。畢竟陛下並沒有說太后娘娘要做什麼佛事。
到了壽康宮,太后身邊只有沈姑。太后直接問:「皇帝,小慧和常敬可是犯了什麼錯處?」太后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個。
永安帝:「都退下。」
屋內的人都退了出去,永安帝這才道:「他二人是犯了錯,只是我不能跟順傛說我是罰他二人,所以才借了娘禮佛一事,找了個緣由,把他二人遣出翔福宮。」
太后驚訝:「和何錯?」
永安帝突然笑了,笑得很燦爛,看得太后更糊塗了。永安帝起身走到母后身邊坐下,壓低聲音:「娘,順傛,有喜了。」
太后怔怔地看著皇帝,片刻後,太后「啊」地驚叫一聲,又急忙捂住嘴。太后眼神震驚。永安帝更壓低聲音:「還不足一月,不到宣發的時候。」
太后捂著嘴,激動得身體戰慄:「順傛,順傛他!你不是?」
永安帝又無奈又有些說不清的驕傲:「純屬意外,我與順傛都以為沒事,我也沒讓張弦載錄,誰承想,順傛竟這樣就懷上了。若不是胡鵬舉在宮宴上給順傛檢查,我只當他是身子虛,所以才總頭暈。」
太后眼角發紅,聲音發顫:「那那那……順傛他……」太后高興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永安帝握住母后的手,說:「順傛出院後就沒再吃藥……」把胡鵬舉昨夜說的話複述給母后,永安帝道:「現在不是宣發的時候,順傛有身心障礙症,叫他知道了我怕出岔子。小慧和常敬是他身邊的人,他二人若知曉,肯定會露出端倪。順傛敏銳,一旦給他察覺,我是真怕他受不住跟我鬧。他現在的身子可經不起折騰。今日小慧惹了順傛心情不愉,我就順勢尋了個由頭,把他二人遣到您身邊來。」
太后急忙問:「小慧怎麼惹了順傛心情不愉了?」
永安帝簡單說了下,道:「順傛現在的身子,胡鵬舉說很容易情緒波動。他二人不知順傛有孕,極容易疏忽。我讓張弦和劉皓月先在順傛身邊伺候著,等一月過後,母后您找個藉口,把小慧和常敬再留在身邊一月,至少要等滿三個月,再讓他二人回去。到那時,叫他二人知道了,哪怕給順傛察覺,也不會如現在這般容易影響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