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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一卓看看床頭柜上的鐘表,說:「這個時間熬雞湯可能來不及了。」
南容昰瑛:「張玄!」
一直躲在門口偷聽的張玄急忙推門進來,就聽主子道:「趙醫生要給我做雞湯麵,你去廚房拿食材。」
「是!」
張玄激動地跑了。
看來不做是不行了。趙一卓出聲:「你知道我姓趙,我卻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南容昰瑛:「我叫南容昰,日正昰。」
趙一卓:「南容?」
南容昰瑛:「聯盟姓南容的人很多。」
也是,趙一卓不吃驚了,而是道:「那我也正式介紹一下,我叫趙一卓,聯盟第一大學醫學院臨床醫學的老師,專攻兒外科。」
南容昰瑛:「我是做生意的,這次來開會,沒想到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趙老師也住在這家酒店。」
趙一卓笑笑:「那我們還真是有緣。」
南容昰瑛:「是。」他們不僅是有緣,而是兩世註定的牽絆。
張玄很快回來了,跟著一起來的還有酒店的兩位服務生。他們推著餐車,餐車上有熬好的雞湯,有新鮮麵條,有洗好的青菜,小蔥,還有5顆生雞蛋,還有一碟撕好的雞肉和調味料若干瓶。張玄記得俍俍吃雞湯麵的喜好。
張玄幫俍俍把食材拿到廚房,趙一卓從廚房的櫥櫃裡翻出一口適合煮麵的鍋。把鍋洗了,趙一卓道:「食材很多,我也有點餓了,一起吃吧。」
張玄:「您不必煮我的。」
趙一卓:「一起吃,我煮麵的手藝還不錯。」
張玄險些淚目,俍俍還是那麼心疼他。
趙一卓煮了三碗雞湯麵,其中南容是瑛那一碗有3顆煎蛋,也是最大碗的。趙一卓煮好了面,南容是瑛也從臥房裡出來了,就在餐桌旁坐著。張玄把主子的碗端過去,趙一卓端了他和張玄的面碗。南容是瑛拿起筷子低頭就開吃,張玄一邊吃一邊抹眼角:「我從來沒吃過這麼香的雞湯麵。」
趙一卓:「酒店的雞湯香,麵條也筋道,我也很久沒吃雞湯麵了,要吃完。」
張玄:「湯我也會喝完。」
三個人都不說話,專心吃麵條。趙一卓入睡前通常不會再吃東西,今晚算是破例。南容是瑛和張玄吃得是乾乾淨淨,湯都喝完了,趙一卓剩下了湯,喝不下了。
宵夜也做了,「病」也看了,趙一卓提出了告辭。南容是瑛沒有挽留,不過和趙一卓交換了電話號碼和天信社交平台的帳戶。南容是瑛親自送趙一卓出門,說:「晟旭城見。」
趙一卓:「好,那,晚安。」
「嗯。」
趙一卓提著急救箱走了,南容是瑛直到看到他拐去電梯的方向才關門。進了電梯,趙一卓長長吐了口氣。見到南容是瑛那一刻起,他的後背就一直在發熱,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快速回到房間,趙一卓脫掉上衣,轉過身。從鏡子裡,他看到他的後背通紅一片,出生就有的大面積「胎記」清楚地映在鏡中。
房間裡,南容是瑛一掃之前的「委屈」,滿足地坐在沙發上,手還放在腹部,回味剛才的那碗雞湯麵和與卓季相處的這短暫的幸福時光。收拾完的張玄放了一杯熱茶在主子跟前,說:「主子,俍俍雖說多喝了一碗孟婆湯,但還是記得主子您的。」
南容是瑛看了眼自己的左手腕,說:「我牽著他的一魂一魄,他記得我也是應當的。就是不知,他背上的紋畫可還在。他自己的那一世,經歷末世艱苦。前世,我身邊又不止他一人,他全部忘掉也好。這一世,世界安寧,我也只會有他一人,以前的那些事,只我記得就夠了。」
張玄:「可主子,您就瞞著俍俍您的身份?」
南容昰瑛:「我太了解他了。他若知道我是南容是瑛,是南容家的少主,一準兒嫌麻煩,不樂意。我與他前世今生,旁人也莫要來參合。他就做他喜歡的兒科醫生,我於他,只是他的男人,他孩子的爸爸,僅此而已。」
張玄點點頭:「也是。『以前』在宮裡,規矩多,主子您壓得住,加上又有太后娘娘寵著主子,旁人掀不起風浪。現在不一樣。即便不提上主和主母,老夫人可不是好相與的。對您的婚事,老夫人可一直都很上心。」
南容是瑛冷淡地說:「我的事,還輪不到哪位長輩來指手畫腳。」說到這裡,他冷哼一聲,「祖父『以前』就識人不清,重活一世依舊是。瞧他看上的那些人,各個都是做戲的好手。至於祖母……」南容昰瑛更冷淡了,「她始終看不上我母親,對我好,也是基於我三系7級異能者的實力,和聖帝轉世的『傳言』,他對景玳和景珀就沒那麼親近。她是長輩,我給她面子,但她也最好莫要惹惱了我。」
此時的南容是瑛,神態間滿是聖帝永安帝的帝王霸道。哪怕他現在父母、祖父母都健在,融合了上一世記憶的他仍舊是古俁國說一不二的帝王。
張玄還是張公公時,入宮之際明宗皇帝就已經是鰥夫多年了,對明宗皇帝和神宗皇帝,他的記憶也十分的有限,畢竟那時候他還小。張玄很高興太后娘娘還是主子的母親,也高興神宗皇帝又輪迴成了主子的父親,而且身體硬朗。對於模樣上與明宗皇帝有七分相似的南容老家主和也不知是不是同樣轉世過的老夫人,他就相當無感了。
張玄道:「那主子,萬一俍俍知道了您的真實身份,怪您欺瞞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