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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貴姰點點頭。
門外,昌安稟報:「主子,百戲坊的李公公求見。」
皇貴姰:「讓他進來吧。」
很快,百戲坊的總管李義弓著身子進來了。進來先給兩位俍俍行跪禮問安後,李義道:「皇貴姰俍俍,奴婢得俍俍懿旨領百戲坊的戲子們隨『百老劇院』的戲子們學那京劇和芭蕾舞,已有些成效。只是是否能在長青節上給太后娘娘祝壽,奴婢還拿不準,還請俍俍示下。」花滿閣已經正式改名為「百老劇院」了。
意思就是請皇貴姰俍俍先看看成不成,如果效果不錯,那為太后祝壽就十拿九穩了。其實這事兒皇貴姰也拿不準,他想想說:「你且先回去,等本宮旨意。」
「是。」
李義退下了,皇貴姰對德貴姰道:「這成不成還是得叫順傛瞧瞧,畢竟是他折騰出來的。」
德貴姰點頭表示贊成,皇貴姰道:「那不如你我去翔福宮走一趟?」
德貴姰:「臣侍自是樂意之至。」
兩人一直等到估摸著卓季該起床了,這才一起前往翔福宮,同時,收拾好的明傛也去翔福宮。三人在翔福宮的宮門口碰頭,都笑了。翔福宮的宮門從內打開,原秀笑嘻嘻的給三位俍俍請安,皇貴姰問:「你家主子可起身了?」
原秀:「回皇貴姰俍俍的話,主子起了,剛吃完早(午)膳。」
三人一起往裡走,卓季出來了。梳著辮子,身上一件飾品都沒有。見到三人,卓季很是高興,向三人問安後,卓季親自帶著三人進屋,問:「兩位俍俍可是有事?」
通常如果沒有要緊事,這兩人是不會過來找他的。皇貴姰坐下說:「確實是有件事需要你拿主意。」
聽了皇貴姰所說何事之後,卓季想想道:「這樣好了,我明天出宮一趟,宮外正好也有些事我得去處理一下。讓百戲坊的管事帶人到百老劇院去現場表演一次給我看看。」
皇貴姰:「這樣最好。」
兩人跟卓季閒聊了一會兒就走了,不占用卓季太多時間。兩人一走,卓季就帶著明傛去了西側房,給明傛上課。
上課前,明傛道:「順傛,要不你今日歇上一日,我怕你沒時間準備太后的壽禮。」
卓季:「我已經準備好了。不過這壽禮一出,悅哥你要有的忙了。」
明傛頓時兩眼一亮:「是彩妝嗎?」
卓季搖頭:「不是,我先賣個關子。是後面的課程會學到的。來,咱們抓緊時間了。」
「好!」
明傛對卓季從來不會打破沙鍋問到底。一聽和他上的課程有關,他更是用心學習。
那邊,在離開華陽宮後,回到自己寢宮的劉昔竹把屋內伺候的人全部趕了出去,然後咬著牙哭了起來。他不敢發脾氣,更不能摔東西,萬一傳出去他的日子只怕會更不好過。劉乙木跟了過來,擔憂地說:「雅人,明傛俍俍是擺明了刁難您,皇貴姰俍俍看樣子,也是默許了。」
劉昔竹咬著嘴,他怎麼會不明白。
劉乙木在劉昔竹跟前坐下,低聲說:「看來雅人您給陛下獻禮一事惹惱了幾位俍俍,所以尋了機會敲打您呢。」
劉昔竹恨恨地說:「我不那時候獻禮,又要等到何時?我以為明傛有多麼清貴,沒想到也是個喜歡爭寵的。他還不是攀了順傛才得以被陛下多看一眼?」
「雅人慎言!小心隔牆有耳!」劉乙木急忙說。
劉昔竹閉了嘴,劉乙木更為現實地說:「現在最要緊的是明傛俍俍的壽禮。只是我想不明白,昭伃為何跟雅人你過不去?」
劉昔竹緊握著拳頭說:「童頤風和戚一果交好,他如此對我落井下石,怕是為戚一果報復咱們。」
一聽劉昔竹這麼說,劉乙木有些心慌了。
劉昔竹:「他們真當我是好欺負的?」
劉乙木:「雅人要不要去封信給侯爺?」
劉昔竹點點頭:「自然要寫的。他們別真當我是軟柿子好拿捏,我可不是史芳雲!」
回到絳方宮,讓伺候的人退下,戚一果擔憂地說:「頤風,劉昔竹不是心善的,你今日得罪了他,他肯定會想法子報復回來的。別的我都不擔心,我就怕他會把算計動到孩子的身上。」
童頤風淡淡道:「你險些一屍兩命,他不會不清楚你對他已有了提防。他這樣的人,只要我們有機會就必須把他踩死在腳下。若叫他有一日上位,辰棹和辰杺才是真的危險。」
戚一果:「我知道劉乙木的繡工比劉昔竹好,你說他送給陛下的那幅繡畫會不會有可能是劉乙木繡的?他若真的都繡到手腫了,怎麼還有時間各宮走動呢?我今日特別注意了劉乙木的手指,好似有針眼。」
童頤風的眼裡滑過寒芒:「那咱們就去查查,若那幅繡畫根本就不是他繡的,他就半點翻身的可能都沒有了。皇貴姰俍俍對他的態度已經是明擺著了。」
戚一果贊成的點點頭,不過他有一點不明白:「明傛俍俍向來和氣,今日突然刁難起劉昔竹,不會是皇貴姰俍俍的意思吧?」
童頤風卻是搖搖頭說:「皇貴姰俍俍何至於跟劉昔竹一般見識。劉昔竹不過是得了些賞賜,皇貴姰俍俍是後宮正主,是秦王之母,劉昔竹的邀寵在皇貴姰俍俍眼裡怕是連朵水花都濺不起來。明傛俍俍此舉該是他自己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