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頁
終於把所有的腰鏈和腳鏈都試戴了一遍,卓季已是春水直流,永安帝也快爆了。腰上一條翠玉珠的腰鏈,腳上是同款的腳鏈,卓季跪在床上為站在床邊的永安帝脫掉衣服。赤裸的永安帝立刻把愛侍壓在了床上,拉開愛侍那條丁字褲的帶子。戴著腰鏈的愛侍,勾得永安帝的魂都要沒了。
這一晚自是春風無度。永安帝第二天不上朝,多睡了會兒才起床。起床的他第一眼去看的就是卓季。卓季睡得還很沉,昨夜累了。耳朵還腫著,永安帝伸手在愛侍的腰上輕輕摸了一把,腰鏈已經取掉了,不然睡覺會不舒服。不再戀床,永安帝下了床。已經守在外的張弦給陛下穿衣。
出了寢室,永安帝停下:「讓順傛今日戴珍珠的那條鏈子。」
「是。」
永安帝滿意地走了。
卓季半上午睡醒後,被小慧告知陛下要他今日戴珍珠的那條腰鏈。昨晚被勇猛的皇帝陛下做得腰酸背痛的卓季認命地戴上。那個男人在用一切的手段讓他擺脫「身心障礙症」,讓他時刻記著自己是嫏哥兒,不是純爺們兒。看來劇院那次把那男人刺激得不輕,卓季笑笑。
給主子戴好腰鏈後,小慧一邊給主子穿衣,一邊問:「主子,您今日想做些什麼?」
卓季:「今天整理航海日誌。整理完日誌我還要寫一些別的東西。每日備好紙張就是。你去把王保、全盛和梁七喊過來,我有事吩咐他們。」
小慧:「好的。」
這三個月,或者說最近很長一段時間內的計劃卓季已經確定了。他要把醫學的、他熟知的幾個分科的基礎理論寫下來。俁國日後要建立專門的醫學院,要進行醫學的分科。如果說他最想在這個世界留下什麼,或許就是醫學的發展了。
王保、全盛和梁七來了之後,卓季給了王保兩張圖紙,道:「你帶著全盛和梁七去找馮喜,讓馮喜帶你們去內閣,見史尚書。」然後對全盛和梁七說:「你二人之後就跟著史尚書製作圖紙上的東西。此物務必在三月初十前做好,在此之前,不能透漏出半點風聲,尤其是對陛下。」又看向王保:「你就如此對史尚書說。」
「奴婢明白。」
王保收起兩張紙,帶著全盛和梁七走了。
※
在卓季還睡著的時候,鄲陽宮浩浩蕩蕩的車隊又出宮了。太后娘娘要去百老劇院,一路上自然事先清場。即便是不方便清場的地方,也是禁軍警戒。
路邊,被禁軍擋著的人羣中,有許多今歲來京趕考的各州府的舉子。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是院試了,一些學子臨近考試前,也喜歡出來走動走動,透透氣,換換腦子。百老劇院是學子們很喜歡去的一個地方。只要不是囊腫太羞澀的,都願意托人幫忙搶票,去百老劇院看一場劇。
百老劇院的劇種類多,又新穎,有時演出的劇目還能給學子們一些讀書上的啟發,所以百老劇院在學子心目中是一個至少得去見見世面的地方。
今日太后攜後宮貴主前往劇院看劇,其餘人等自然就不能去了。聽說劇院今日為太后表演的是一出新劇「女駙馬」。之前太后要看結果沒看著,童頤風就暫時壓下了這齣劇,等太后看過之後在對外公演。
京城百姓和學子自然好奇這「女駙馬」是何劇,竟然會令太后娘娘和一眾後宮貴主前來觀看。眾人議論紛紛。在人羣中,有一位身材高挑,模樣英俊,學生模樣打扮的男子注視著從他面前行過的一輛輛屬於後宮貴主的,裝扮奢華的馬車。不知那個人,可在這其中?聽說那人進宮後很受寵,隔年就為陛下生下了龍子。想到此,男人心中酸澀不已。這是他的選擇,他逼得那人進了宮,又何至於在此傷感?
老百姓膽子小,學子們卻很膽大。一些學子追在車隊的後面,想以最近的距離一賭太后娘娘的真容。男子隨波逐流,也跟著一同前往。到了百老劇院所在的沉香街的街口,學子們被攔了下來。整條沉香街在太后看劇期間都將嚴格管控。負責太后娘娘和貴主們安全的禁軍不會驅趕學子,但也不許他們再深入了。
男人在南方學子中有一定的知名度,眾人你讓我讓的,男子竟然被讓到了前方的位置。太后娘娘率先出來了。太后沒有戴帷帽,扶著貼身嬤嬤的手進了劇院。隨後下車的是兩位嫏哥兒打扮的貴主。兩人都戴著帷帽,可男人的目光卻死死訂在了其中那位明顯比另一人高出一大截的貴主。兩位貴主也進了劇院,他們所乘的馬車被牽走。男人無暇去關注後面下車的貴主了,他用力咬著下顎,他怕他會忍不住喊出那人的名字,為對方和他自己招來無可挽回的禍患。
一直到所有的貴主下馬進了劇院,學子們這才散開。男人被人流推得離開,失魂落魄。一人見此,出聲:「文青兄,你這是……」
許墨涵勉強笑笑:「原本想今日去看劇……明日之後,卻是要閉門苦讀,不知何時才能有閒心來此了,因而有些遺憾。」
對方贊同道:「是啊。還有不足一月就要下場了,不能再如今日這般逍遙。不過文青兄滿腹華彩,卻是無須如我等這般臨時抱佛腳。」
許墨涵沒心思應酬,只道:「不到放榜那刻,誰都不敢保證自己能高中。林兄,許某還約了人,先走一步。」
「啊,好。」
許墨涵強忍心中的酸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