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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尚書多禮了。」
張弦做了一個一邊說的手勢,史玉跟著張弦走到角落。張弦道:「史尚書,順傛俍俍請卑下轉告史尚書您。下月初九,請您到『寶芝林藥局』,取三個月分量的『大力金剛丸』。」
史玉的眼睛噌得就亮了。
張弦低聲說:「史尚書試藥一事,俍俍一直心有愧疚。讓胡醫首給史尚書查脈,也是俍俍的意思。雖說史尚書自覺無礙,但還是要號過脈才能確定。俍俍說史尚書為了工部諸事勞心勞力,應該補補。日後史尚書只要服用完『大力金剛丸』,便可直接去『寶芝林藥局』取。只是這事兒不能給萬歲知道。」
史玉心肝顫,俍俍這是什麼意思?
張弦:「史尚書不必多慮。就是卑下這樣的寺人,與俍俍多說幾句話萬歲都要不高興。」
史玉瞬間悟了,立刻說:「張公公放心,這『大力金剛丸』本官都會出銀購買,絕不會讓俍俍為難。本官謝俍俍抬愛,俍俍的好意,本官記下了。」
張弦:「俍俍無甚所求,只求史尚書能多為朝廷效力,為陛下分憂。」
史玉心滿意足又滿腹疑惑地離開了。心滿意足自然是因為他以後不缺「大力金剛丸」吃。滿腹疑惑則是懷疑順傛俍俍此舉難道真的對他沒有任何所求?不過史玉也很唏噓,沒想到陛下對順傛俍俍竟是如此在意。
永安帝在陶淵閣和卓季一起吃了晚膳,就讓張弦送熱水到寢房裡。永安帝摟著卓季洗了個沒羞沒臊的鴛鴦浴。其實永安帝更想去玉清池,只不過小王爺還沒脫險,他和卓季去玉清池共浴著實不妥,只能勉為其難的在浴桶里了。
渾身赤裸,手軟腳軟的卓季枕在永安帝同樣赤裸的胸膛上,情潮還未完全平息。永安帝說是今晚不會放過卓季,不過在浴桶里做了一次之後就罷手了。
「北谷之事,你怎麼看?」
摸著卓季光滑細嫩的裸背,永安帝問的卻是正事。卓季閉著眼睛懶洋洋地說:「派兵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塔爾金部沒有進犯的意思最好,若對方真有歹意,我們提前防範,也可避免出現大的傷亡和財產損失。」
永安帝:「派兵就意味著大筆的銀兩支出和糧草支出。」
卓季:「陛下,有一件事您走入誤區了。塔爾金部時不時就進犯俁國,我們每次都是被動的防守。憑什麼只許人家欺負我們,我們就不能主動打回去?君子風度可不能放在國家利益上。三萬兵馬派過去,您給潘蘞之放權,讓他自己想辦法解決三萬兵馬的吃喝問題。如果潘蘞之能把塔爾金部滅了,把塔爾金部的糧食變成自己的糧食,把塔爾金部的財產變成自己的財產,那是潘蘞之的本事,陛下您還要賞他。至於國內那些酸言酸語,完全不必介意。就算潘蘞之打不下塔爾金部,只要打下一部分,以東北豐富的土地資源、河流和林地資源,北谷的士兵完全可以做到自給自足。只是三萬,又不是三十萬。要堵住某些人的嘴也容易,就說塔爾金部調兵頻繁,潘蘞之是先下手為強。」
永安帝笑了:「果然,朕問你是問對了。」
卓季:「歷史上,每一個強盛的國家,都是建立在對外擴張上的。塔爾金部習慣了我們只會防守,如果潘蘞之突然來個主動攻擊,很可能會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就算我們派了三萬兵馬過去,他們恐怕也只會以為我們只是為了防備他們進攻。」
「有道理。」
卓季問:「潘蘞之重病那次得的什麼病?」
永安帝收起臉上的輕鬆,說:「北谷苦寒。他全身骨頭受寒便痛,那次更是疼得起不了身。他的手骨、膝蓋骨都有些變形了。」
卓季蹙眉:「這是關節炎,恐怕還有風濕,這是苦寒地帶的常見病。」
「可有醫治的法子?」
「有。」卓季道:「關節炎和風濕在未來一開始也是一個無法治癒的疾病,不過後來還是被攻克了。末世,醫學開始注重中藥,因為相比各種西醫器械和工具,中藥材反而更容易獲得,也因此出現了大量的新型中藥配方。我給潘蘞之配三服藥,一副湯藥,一副丸劑和一副外敷的藥,只要他堅持,兩年內可治癒。不過如果關節已經變形了,那沒辦法恢復,但不會再疼。」
永安帝翻身把卓季壓在身下,感慨地說:「只要不疼就夠了。真不愧是朕的賢內助。」
卓季摟住永安帝的脖子:「那陛下給我什麼賞賜?」
「你說。」
卓季想也不想地說:「等小王爺的情況穩定了,陛下又得空,我想去陛下給我的那塊地看看。」
「好。」
兩人交換了一個吻,永安帝沒忘了另一件事:「你先前說有什麼法子給朕賺錢?」
卓季:「這個法子需要建立在找到無煙煤的基礎上。」
無煙煤就是燃燒無煙的黑石。永安帝之前根據卓季提供的方法已經著戶部去尋找了。卓季把自己想的法子說給永安帝聽,永安帝聽著是連連點頭。說完了之後,卓季接著道:「從朝廷層面來說,最賺錢的就是能源、資源、礦產、鹽、先端產業,比如說玻璃、不鏽鋼,就屬於先端產業。這些肯定要抓在朝廷的手裡。同時,朝廷要鼓勵發展商業,一方面,商業可以帶動全民富裕。另一方面,朝廷可以通過稅收充實國庫。當然,在發展商業的同時,立法什麼的也要跟上。官商勾結肯定會有,欺壓百姓肯定會有。而且人人都有錢,人人的生活好了,人也就會變懶,變膽小。那麼陛下還要考慮如何在俁國經濟水平發展的基礎上仍舊能保證俁國軍隊的戰鬥力和軍人不畏死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