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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一卓:「是瑛,小慧、一叢和馮曉都還小,不管他們以前在我身邊是做什麼的,現在我只要他們去讀書。」
南容昰瑛:「這好辦,他們也確實還小。就去南容私立學院,一會兒羽山過來我叫他安排。」
趙一卓放下心來。想到常一叢被程錦龍一伙人毆打,馮曉被打成重傷,他的心窩就有點刺痛。
醫院,林羽山安頓好馮曉,就帶著一直在哭的慧一珊走了。上了車,林羽山道:「慧娥女官,卓少懷孕了,一會兒見了卓少,你不要太激動。」
小慧還處於終於要見到主子的激動和急切中,加上她醒來後林羽山一直在病房,常一叢沒有機會交代她一些事,小慧擦著眼淚點點頭,說:「國公爺,主子他好嗎?奴婢們都沒在主子身邊兒,有人照顧主子嗎?」
林羽山:「卓少很好,少主還算順利地找到了卓少,只是卓少什麼都不記得了。卓少現在也不喜歡你們自稱『奴婢』。少主也並不打算宣揚卓少的真正身份,以後在外你們都要特別注意對卓少的稱呼。」
小慧點頭道:「奴,我知道,現在是未來了,不是俁國的時候。奴,我,我太想主子了……」
林羽山:「聖帝聖后離世突然,我們都沒有心理準備,如今能再見聖后聖帝,我也與你一樣,久久無法平復。」
小慧:「太上皇年齡大了,主子其實早就有心理準備,只是奴婢們怎麼都沒想到,主子會隨太上皇而去,沒有任何的預兆。奴婢們也想跟張總管一樣隨主子一道去,寧王殿下不准,說奴婢們若是追過去了,主子會難過。主子走得突然,奴婢們也需留下來處理主子的後事和遺物。」
林羽山壓下心中的震盪,繼續套話:「你們留下來是正確的,只是可惜四平帝陵被一群樹精擋著,我等無法去帝陵祭拜聖帝聖后。」
小慧:「國公爺您就葬在帝陵旁,您現在無法親去也無妨。國公爺您是何時恢復的記憶?」
林羽山:「我是遇到卓少後想起來的,只不過沒有像你這樣暈過去。」
小慧吸著鼻子,眼淚又撲簌簌往下掉:「國公爺您過世後,寧王殿下帶著我和常敬回京,寧王殿下還親自畫了一張您的畫像,隨同主子給您的畫像和雕塑一起放在了您的棺木中。您走得安詳,得陛下恩旨葬入四平帝陵,國公爺您沒留下遺憾。」
林羽山咽了下嗓子,聲音有點沙啞:「是,我沒有遺憾,只是沒有親眼看到寧王殿下為我畫的是什麼畫像。那雕塑在地下如此多年,怕也壞了。」
小慧:「國公爺您一生為國,主子畫了您征戰沙場,寧王殿下就畫了您寶刀未老。您站在點將台上,一身戎裝,身旁是您主持設計的第一門火炮。寧王殿下也是參照了主子送您的那尊黃銅雕塑。不過千年過去,那黃銅估計也鏽得差不多了。」
林羽山:「若我知道我能輪迴,我一定不把那尊雕塑和聖后送我的畫放在棺材裡。」心裡,林羽山卻是迫切地想要知道那尊雕塑到底是什麼模樣,他的夢境中並未出現過。可他也明白他不能問太多,不然會引起小慧的懷疑和警覺。
小慧被逗笑了,接著幽幽地說:「誰又能知道真的會有輪迴呢。」頓了下,小慧問:「國公爺,您可成婚了?」
林羽山:「還沒有。」
小慧嘆了口氣:「那您可要快些成親。您不成親,林尚書就回不來了。」
林羽山一時沒反應過來:「林尚書?」
小慧:「就是林奕林尚書啊。」
林羽山腦袋裡一轉,佯裝嫌棄地說:「他回來幹什麼?」
小慧:「林尚書和秦尚書對主子一片忠心,寧王殿下都沒少騎在兩位尚書脖子上呢。」
林羽山:「哪個秦尚書?」
小慧疑惑地看了眼林羽山:「秦忠義秦尚書啊?」
林羽山馬上露出一個恍然的表情,說:「他也還沒回來,秦家那邊少主並沒有說有熟人。」
小慧惋惜道:「秦侯、秦尚書對主子都忠心耿耿,我希望他們都能回來。」
林奕和秦忠義後來都勝任軍部某部的尚書,所以小慧才如此喊他們。林羽山:「聖帝和聖后身邊的人,一定都會回來。」
小慧的眼淚流下:「希望主子這一胎,寧王殿下就能回來。」
林羽山:「少主也是如此希望。」
這一路上,林羽山從小慧嘴裡套了不少「情報」,對自己的身份有了更明確的認定。快到龍騰的時候,小慧問了一句:「興樂侯回來了嗎?」
最近深刻鑽研歷史的林羽山馬上明白小慧問的興樂侯是誰,他道:「沒有,少主也一直在找他。」
小慧有些失望:「希望能早些找到。」
林羽山:「為什麼你會想早點找到他?」
小慧只當國公爺和興樂侯以前最能爭寵,所以才會這麼問,她道:「興樂侯對主子最忠心,也是所有臣子中除了國公爺您外,最護著主子的臣子了。」說到這裡,小慧又傷感了,「主子過世後,興樂侯的身子也一下子垮了許多。」
林羽山:「他和『我』不都葬在了四平帝陵?」
小慧點點頭:「是啊,興樂侯也葬在了四平帝陵,就在國公爺您旁邊。」
龍騰的地下停車場到了,林羽山的套話告一段落。小慧穿好防護服跟著林羽山下車。她突然有點緊張了。林羽山按住她的肩膀——實在小慧現在就是個小女孩兒——說:「不要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