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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研究出來的東西,你們戶部可有想辦法和工部合作一起把那些研究成果變成銀子?!糧食產量上去,商業自然而然就會發展起來。工部那邊都出了成果了,你們戶部卻是無動於衷!朕若不讓你學那些經濟之道,你還坐在那兒等著天上給朕的國庫掉銀子呢!」
年慶磕了個頭:「臣慚愧。」
永安帝:「很多人不明白,朕為何要讓史玉進內閣。你說朕如何能不叫他入閣?!工部這一年多的成就在你們六部排在之首!」
年慶很委屈,史玉厲害,工部厲害,還不是因為那位「高人」指點?若「高人」肯指點他戶部,他戶部也不會比工部差!
永安帝:「你說要建經濟研究院,朕准你。但你得讓朕看到成果!朕也不為難你,朕給你三年的時間。三年中,戶部對國家的經濟發展仍舊沒有起色,你也別覺得委屈,你這戶部尚書的位置就讓賢吧!」
「臣願立軍令狀!若三年後臣還是令陛下失望,臣甘願受罰!」
「經濟研究院,朕給你。人選,朕不會幫你。無煙黑石礦要抓緊!」
「是!臣親自督促此事。臣謝陛下隆恩!」
「下去吧。」
年慶磕頭,站起來灰溜溜地走了。
永安帝心情舒暢地拿起茶杯,說:「『科學』期刊上的文章越來越有內容了。史玉做得很好。」
張弦適時說:「那是陛下英明。」
永安帝笑了一聲,說:「照這樣下去,我俁國要真的有大發展了。張弦,宣史玉。」
「是。」
年慶灰溜溜,鬱悶至極地回了瀾淵閣,正要跟史玉取取經,就有寺人通傳,陛下要見史玉。年慶那個不得勁。吳紹王好奇地問:「大司農這是怎麼了?可是戶部缺銀了?」
戶部的銀子就沒豐盈過,吳紹王這話純屬沒話找話,沒有諷刺的意思。年慶也心知,他嘆口氣:「戶部是缺銀啊,不過……」年尚書話頭一轉,「幾位閣學可看過工部的『科學』期刊?」
林燮山:「從北谷回來後我一直忙著籌備兩院的事,倒是還未顧得上(看)。」
吳紹王汗顏:「本王看了幾篇文章,實在是頭暈,就放著了。」
關明輝也汗顏:「我也還沒顧得上參研。」
韶平秋:「我倒是看了兩期,內容確實高深。」言下之意,有看沒有懂。
海士璋請病假沒在,內閣的七個人中,如此看來恐怕只有史玉會關心「科學」期刊。年慶嘆息一聲:「諸位閣學還是好好研讀一番『科學』期刊吧。陛下今日在勤文殿訓斥,我才如醍醐灌頂,方知這『科學』期刊中的一篇篇文章對我俁國的今後有多麼的重要。史尚書入內閣,實至名歸。」
年慶身為戶部尚書,俁國的錢袋子,內閣舊人,居然說出這樣一番話,其他人立刻正色不少。內閣的幾位閣學每個月都是人手一本《科學》,但真正細讀的也就真只有史玉這位直接領導。年慶這麼一說,幾人紛紛找出發給他們的《科學》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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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洛城最近因為鄉試的原因,北境內所有的秀才一千多人都聚集於此。明天就是考試的日子了,學子們之間的緊張氣氛達到了巔峰。很多學子還在閉門苦讀,做最後的衝刺。不過也有一些考生選擇了在考試前夕放鬆。考試要連考三場,每場考三天。考試期間不能出考院,只能窩在那一方小小的隔間裡,吃喝拉撒都不得隨意離開。那不僅是對精神的考驗,更是對體力的嚴重考驗。每年不知多少學生沒能堅持過這三場,遺憾終身。
「福洋酒家」在東洛城的十數家大大小小的酒樓里排在中高檔。幾個月前,福洋酒家的老闆據說換了人,酒樓內部重新裝飾了一番,從廚子到小二全部換了一茬。兩個月後,福洋重新開業,酒樓的飯菜更加可口不說,就連其內的掌柜和店小二的服務質量也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倒是引來了不少客源。不過隨之而來的也就是價位的提高,把不少囊中羞澀的客人擋在了門外。而且福洋酒家每天還有限額的招待人數。除了一樓大堂內的客人不限量,二樓的雅座每天只開放三桌,還不對外開放,全部內部消化,也就是說,你有錢都訂不到。而原本是客房的三樓每天也只開放四間房,其餘的房間哪怕是空的也不安排客人。
東洛城的人在背後沒少議論著「福洋酒家」的新老闆是個什麼身份。這鄉試在即,東洛城的客房是一房難求,福洋酒家卻仍舊不肯開放空置的房間,一副老闆不差錢,做生意全憑個人喜好的態度。這自然引來不少人的不滿,但人家不開就是不開,你拿人家也沒辦法。
二樓「飄渺間」的雅座內,吳紹王世子南容時珠、獻逸王世子南容時璃還有幾位皇室宗親的年輕人們聚集在一起。南容時珠自從兒子從鬼門關里走了一遭之後,可謂是修身養性,整個人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南容時璃是南容時珠的跟班,加之世子妃懷孕,父親在朝堂上也開始被陛下重視,南容時璃也不再每日花天酒地,開始收心了。兩人的改變不知令吳紹王和獻逸王多麼高興,更是感激(順傛)俍俍對他們的兒子、對他們兩家的恩情。
明天鄉試,不僅秦王和齊王被永安帝下令全程參與,就是南容時珠和南容時璃也被永安帝下令要參與。他們沒有發言權,沒有對考生的處置權,更沒有出題權,就是鄉試這三場要全程在現場坐著,和考生們一起關九天小黑屋,雖然這九天是分開關,也夠勞心勞力的。這要放在以前,南容時珠和南容時璃還會覺得這是個苦差事,但現在兩人絕對不會這麼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