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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喜歡陛下這麼調教我。」
「不許撩撥朕了!」
永安帝喊張弦送水,他赤身下床,放下床帳。內心裡,永安帝很矛盾,再這樣下去,他對著別人真就硬不起來了,可他還肩負著種馬和雨露均沾的職責,真真是令他心塞。
等到兩人收拾好,永安帝擁著卓季再次上了龍床。卓季困了,永安帝也決定陪著他小憩一會兒。在永安帝被卓季撩起慾火,壓著他在龍床上沒羞沒臊時,被太后回了牌子的韓家夫人又遞了牌子給皇貴姰俍俍,想入宮給皇貴姰俍俍請安。皇貴姰允了。
韓家夫人進宮後給皇貴姰送了份禮單,說是皇貴姰有孕,這是韓家的一點孝敬。還托皇貴姰替韓家給太后也送上一份孝敬。之後韓家夫人說順傛俍俍兩次晉封,韓家都沒能給俍俍請安,也送了一份孝敬,懇求皇貴姰代為轉交。皇貴姰都收下了,韓家夫人滿臉堆笑,內心戰戰兢兢地出了宮。韓家夫人一句沒提燕宣,更別說給他求情,也表明了韓正放棄了這個外甥。
昨晚的宮宴,永安帝的態度已經表明了徹底厭棄燕宣,更是明擺著寵愛順傛。韓正不傻,事情一傳到宮外他就知道韓家危險了。這個時候,別說是外甥,就是親兒子該放棄也要放棄。韓正不可能拿他自己的仕途和韓家上下的安危為燕宣這個喜歡作死的外甥兜底。尤其是今天宮裡就傳出燕宣病了,太醫說需要靜養。只要不傻,都看得出這意味著什麼。韓正對此還要感謝陛下為韓家留了體面,沒有直接把燕宣打入冷宮。
傍晚,睡了一個美美的下午覺起來的卓季就收到了一份張弦送上的禮單。知道禮單的來歷後,卓季隨手把禮單又交回給了張弦:「我連韓正是誰都不知道,無功不受祿。」
永安帝抬手,張弦把禮單遞過去。永安帝看了下禮單上的東西,都是珠寶首飾名畫器具,沒有錢財。不過也是,這明面上的禮單可不能有錢財這種東西,韓家就是給皇貴姰和太后的禮單上也沒有金銀錢財。那是犯忌諱的事。永安帝道:「收就收了。你收了韓正才能放心。若你不原諒燕宣,那另當別論。」
卓季又拿回禮單,仔細看了一遍,說:「張弦,這上面的古董字畫你給陛下收起來,其他的,你和馮喜還有我宮裡的宮人分了吧。」
張弦立刻說:「俍俍,這可使不得!」
卓季隨手把禮單拋回給張弦:「有什麼使不得的。這些東西我用不上,就算我要用,我怎麼能用陛下以外的人給的,尤其是首飾。」
永安帝聽得是心花怒放:「這話說得對。你身上只能有朕賞賜的首飾,太后的,就那個手串足夠了。」
卓季朝張弦擺擺手,永安帝也朝張弦示意,張弦心緒不平地捧著那張禮單出去了。永安帝問:「怎麼,不喜歡?」
卓季腰一軟,趴在了永安帝的腿上,永安帝撫摸他的頭,接著說:「朕是說過韓正對國有功,但你是朕的愛侍,燕宣一次次害你,鴻臚寺卿這個位置,也不是只有韓正一人能坐的。」
卓季搖搖頭:「陛下,如果您不是您,我現在要麼在冷宮,要麼就是想辦法帶著常敬和小慧逃出宮去了。我與皇貴姰俍俍他們交好,是因為他們對我先釋放了善意,也因為,他們對陛下您穩定後宮很重要。我不能要求陛下您只有我一人,就需要和皇貴姰俍俍他們成為朋友。但除此之外的人,若非必要,我都不想與他們有任何的交集。我只想在陛下您身邊悠悠哉哉地混吃等死,不想過多的交際。我沒給過張弦他們什麼貴重的賞賜,就當借花獻佛了吧。」
永安帝的手在卓季說話時,始終撫摸他的頭髮。在卓季說完之後,永安帝卻說:「朕喜歡看你打扮的模樣,可你就是懶。」
「我在床上不懶不就成了?」
永安帝低笑出聲。卓季:「我平時都不打扮,偶爾打扮一次,陛下就會覺得很驚艷,就會印象深刻。如果我每天都打扮,陛下就習以為常了。」
「你就是歪理多。」單手握住卓季粗粗的辮子,永安帝道:「這換玻璃沒那麼快,朕和太后先換,接下來是皇貴姰和貴姰、貴妃,最後才輪到你和明傛。玻璃換好前,你都留在奉天殿。」
「陛下不怕別人說我是妖妃(侍)?」
「哈哈哈……」永安帝大笑,「就你這樣的妖侍,朕得多眼拙。」
「陛下,這可是您自己說的。」
※
在奉天殿和永安帝沒羞沒臊的膩歪了三天,卓季又恢復了白天在翔福宮配藥的日子,永安帝也要忙碌國事。奉天殿和壽康宮已經開始更換玻璃。永安帝在奉天殿更換玻璃的這段時間,都會去前宮接見大臣。對於順傛仍舊住在奉天殿這件事,朝中沒有大臣再表示反對。沒看陛下都跑到前宮來躲清淨了?順傛的翔福宮可是滿宮更換玻璃,勢必沒那麼早能回去。至於順傛俍俍滿宮更換,甚至超過了太后和皇貴姰,朝臣們也不好說什麼,實在是皇貴姰畢竟只是副後,不是住在厚德宮的正經皇后。陛下就是擺明了盛寵順傛,皇貴姰對此默不作聲,朝臣們還真不好多言。
專利法案已經草擬完畢,永安帝看過後修改了幾處地方,發回到內閣重擬。確定後就要全國頒布。每次休假過後的第一天,永安帝都會特別忙碌。加之奉天殿在更換玻璃,他也就沒那麼早回去。快傍晚的時候,永安帝才忙完準備回宮。張弦喊了一聲:「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