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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完了。卓季放下手,永安帝傾身過去,兩人的唇觸碰。一個纏綿至極的吻結束,永安帝對他的愛侍微微一笑:「好聽。」
卓季盈盈笑道:「我的嗓子不適合這首曲子,音調也上不去,王保唱出來會更好聽。」
永安帝:「朕覺得好聽就是好聽。」
卓季圈住永安帝的脖子:「那陛下有沒有賞賜?」
「有。」
唇再次觸碰,永安帝身體力行地賞賜他的愛侍。等到兩人快擦槍走火了,永安帝強迫自己退開,嘴唇貼著卓季的嘴唇說:「這歌唱出來,太后又要哭了。」
卓季:「太后聽得傷心,就會賞我。」
「瞧你個沒出息的。」把人摟入懷中,永安帝平靜卻又執著地說:「你我之間,豈止是千年之約。下次給朕唱一個『一世之約』。」
卓季噗嗤笑了:「好。」
永安帝一句沒提皇貴姰懇請立後的事。而回到府中的林燮山把兒子林奕再次喊到了書房。林奕昨夜喝多了酒,加上心中苦悶,今日看上去很是憔悴。林燮山看著這樣的兒子,沒有一絲同情。林奕被親爹看得心裡發毛:「父親,您找我……」
林燮山開口:「完骨淑這件事的罵名,你就安心背了吧。」
林奕鬱郁,不背他又能如何。
林燮山:「俍俍派人隱晦地與為父說了陛下為何會震怒的原因。」
林奕身體劇震:「父親!」
林燮山沉默了片刻,說:「俍俍似乎,比陛下,更喜歡,美人。」
林奕傻了,他怔怔地瞪著父親,懷疑自己的耳朵。林燮山捏捏眉心:「你讓秀秀托世子妃為你向俍俍賠不是,昨夜就有寺人把俍俍的親筆信交給了為父。陛下任由我等誤解,該是不願外界得知此事。俍俍此舉,是為了寬你的心。這次的罵名,你背便背了吧。」
林奕的內心翻騰,他啞聲問:「俍俍的親筆信,父親能給我瞧瞧嗎?」
林燮山:「為父已經燒了。」
林奕鬱悶極了。
林燮山:「為父沒有收到過俍俍的親筆信,更不知俍俍或許喜歡美人。俍俍一向避免與朝臣有過從,陛下更不會願意看到俍俍與哪位朝臣關係甚密。若非寬你的心,俍俍不會特意解釋。恆遠,日後行事,三思而後行,此次,就當是給你的教訓了。」
林奕的嘴唇動動,壓著某種急切:「父親,俍俍到底,寫了什麼?」
林燮山笑看兒子抓耳撓腮的樣子,最終還是心軟了,說:「俍俍寫了一首詩,說初見公主有感。」
從父親的書房出來,林奕抬頭望天,今天的天真好。即便是有風,也半點都不冷!做了兩個擴胸運動,林奕嘴角帶笑地往他所住的院落走。如此好的天,怎能在家中蹉跎,一會兒帶著夫人出去踏青!
沿途府中的僕從們見到少爺,紛紛問好,林奕很是溫和地回應,一掃這段時間滿身的陰沉。一邊走,林奕一邊在心中反覆回味那首詩。卻沒有把這首詩對應到完骨淑的身上,而是想到了昨日盛裝出現的俍俍。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林奕的腳步放緩,看向遠處,「那女人,哪能與俍俍相比,我確實是糊塗了。有俍俍在側,陛下又如何會被哪個美人所惑……」
「少爺,今日風大,怕是要下雪了,您多穿點,莫受了寒。」管家見少爺站在院子裡一動不動地,急忙提醒。
林奕回神,深笑:「無礙,我不覺得冷。今日的天真是太好了!」
林奕心情愉悅地走了,留下傻眼的管家。管家仰頭看天,這明明是要下雪的徵兆,這,哪裡好了?少爺莫不是還沒酒醒?
第183章 去東四所
初三宮宴,順傛俍俍驚艷亮相,為眾人送上一曲「大魚」之後被陛下抱走。陛下對俍俍的寵愛,俍俍對陛下的影響在那一刻,表露無遺。塔爾金美人在那一曲驚艷的大魚之後被人漸漸遺忘,宮內宮外閒談時說的都是那一日的俍俍,那一日獨寵俍俍的陛下,至於俍俍的傷勢……就衝著俍俍不僅沒有失寵,還比以前更受寵,受傷的原因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初八,林燮山進宮,軍醫藥研究所的第一批藥製成,包括酒精、癀炎消、青素液、補液、和少量的曲白藥和碘酒。林燮山拿了一些樣品,給陛下過目。現在還是試生產,等到陛下和俍俍過目後沒問題,工部那邊趕製的新一批的器械送過來,就可以擴大規模了。
永安帝不懂藥,還得交給卓季。原本永安帝近日也要宣林燮山進宮,正好林燮山進宮,擇日不如撞日,永安帝道:「順傛要親自審問裴班要犯,你一道去。」
「是。」
永安帝對張弦道:「叫順傛到止行殿。」
張弦出去了。
林燮山問:「俍俍身子可好些了?」
永安帝:「好多了。整日嚷嚷著骨頭都躺酥了。」
林燮山:「俍俍多歇歇總是好的。」
永安帝點點頭:「是啊,他先前就是太累了。四院走上正軌,塔爾金的土地能種出糧食,俁國可以派出船隊出海,他就能少操些心了。」
林燮山:「都是臣等無能。」
永安帝:「若人人都能如你如此所想,朕和順傛才能高枕無憂。只是朝中的諸多臣工……」搖搖頭,永安帝表示出了失望,然後道:「四院要培養自己的人才,科舉的學子,能用就用,不能用也罷,不能把希望都放在他們身上。不少讀書人學識是有,但思想僵化,不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