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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再晚些,隔壁的狼就要咬人了。」沈向柳嬌笑一聲,再開口時已經是婉轉動聽的嬌媚女聲,帶著絲絲縷縷勾人的低啞,一雙眼睛跟貓兒一樣攝人心魄,「今兒狼脖子上可沒套韁繩,凶著呢~咱們可惹不起。」
手輕輕搭在男人的臂彎打開房門朝著樓梯走去,沈向柳整個人靠在男人的身邊,一副嬌嬌嫩嫩菟絲花的模樣,粉色的衣裙規矩的盤發更是收斂了幾分媚色,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被富商養著的嬌媚|外室。
不急不緩地走到樓梯底部,沈向柳聽著身後傳來的開門聲,嘴角上揚。
蕭景赫聽到響動出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站在二樓樓梯口看向已經走出門外的一男一女,那女子在拐彎時還故意側過臉來看了蕭景赫一眼,熟悉的五官面容讓蕭景赫的臉頓時黑如鍋底。
手掌按著欄杆用力之大硬生生抓出一個手掌形狀的凹痕,蕭景赫對著見勢顯露出身形的暗衛道:「不必追。」
「將裡面的兩個處理了,老的扔去亂葬崗,那位蕭公公割了舌頭挑斷手筋送回昭獄。」
「是!」
***
今日是初冬里難得的好天氣,晴空萬里,下午時分太陽曬得人身上暖意融融。
蕭景赫用最快速度趕回王府的時候,就看見院子裡身著粉裙做女子裝扮的沈向柳正神態自如地坐在楊晏清的身邊,手上正慢條斯理地剝著橘子,見到冷著一張臉出現在面前的蕭景赫,還故意捻著一瓣橘子遞到了楊晏清的嘴邊,用女子婉轉的聲音嬌嗔道:藍盙「先生,這橘子好甜~」
蕭景赫的眼皮一跳,直接抽出腰間的長劍衝著沈向柳直直刺過去,半點情面也沒留。
沈向柳的身法極其漂亮,輕盈地擦著那鋒利的劍刃滑出去,粉裙翩飛間還沒忘伸手將那瓣橘子塞進楊晏清的嘴裡。
原本趁著好天氣難得將琴搬出來仔細擦拭護理的楊晏清被迫咬住了那瓣惹事的橘子,然後便看到蕭景赫眼中的寒芒凜冽大盛,手裡的劍更是朝著沈向柳的身周要害大穴刺過去。
拿了旁邊的小碟子將橘子吐出來,楊晏清皺著眉瞥了一眼兩個在院子裡打起來的人,又看了看面前靜靜躺著的琴,長長嘆了口氣。
如此大好時光,竟沒有一個是聽琴之人。
這時候,匆匆趕來的淮舟看著面前的這一幕,邁出去靠近的腿伸出來又縮回來。實在是繞著自家大人打架的那兩個人招式乾脆漂亮,一招一式都帶著殺意。偏偏兩個人都分寸拿捏的極好,沒有傷到正中央坐著低頭拭琴的楊晏清。
但是他要是過去,下場多半和地上那堆斷枝碎渣有的一比。
身後晃晃悠悠踱步而來的狼崖笑出聲來:「喲,這是唱的哪一出?兩寵爭一主兒還是妻妾爭一男哦?」
話音未落,兩支裹挾著銳利氣勁的樹枝直衝沖朝著狼崖刺去,原本打得起勁的蕭景赫與沈向柳皆是一臉不善地轉頭看過來。
狼崖砸吧了一下嘴,覺得自己脖子上的東西還是安穩地待在脖子上比較好,於是手搭在淮舟的肩膀上將人往後帶了一步,揚聲對著坐在不遠處的楊晏清喊:「楊大人~王爺把蕭公公送回來啦~出去的時候只少了命根子,回來的時候舌頭和手筋都丟了,這波咱們虧大了,得~加~錢~」
說罷直接拽著淮舟撒腿就溜,完全不在意身後三人的反應。
又再次被提醒了白天發生之事的蕭景赫動作一頓,看向沈向柳的眼神更加冷然。
如果之前只是不確定,那麼在他回府看到沈向柳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人一定是聽到了那對話,不管這人有沒有來得及說給楊晏清,今天他都要讓這個人閉上嘴。
沈向柳的嘴向來長在自己的臉上,形狀漂亮,弧度嫵媚,哪裡是蕭景赫說留就想留的。
見無法達成約定,蕭景赫與沈向柳手下的招式越發狠辣起來,打著打著距離楊晏清也就越遠。
不理會身後枝葉斬落一地的狗追貓跳,楊晏清自顧自地焚香淨手,指腹自細長的泛著銀光的琴弦上輕拂而過,簡單的幾下試音之後,琴弦顫動,激烈昂揚的音律宣洩而出。
正在打架的兩個人齊齊停手,轉頭看向楊晏清。
遍布枯枝碎石,一地狼藉的院落中央,原本興致勃勃鋪了厚毯,放了小矮几還點了薰香想要享受難得沐休時間的楊晏清面無表情端正跪坐在蒲團上,垂眸彈奏著那張木色暗沉的伏羲琴,琴弦震動的旋律猶如千軍萬馬中刀槍兵戈相護撞擊,煞氣瀰漫,殺意十足。
「繼續。」楊晏清頭都沒抬,淡淡道:「我給你們助助興。」
*
作者有話要說:
楊晏清:想打架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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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就是,想……想求小可愛們的作收![期待臉]
作收過五百加、加更!(心虛地看了眼存稿箱,大不了周六周天努力再進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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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吻
「誰擱這彈琴打架呢?!!」
琴音才響了沒幾聲, 剛好路過附近的甘大夫擼起袖子就循著聲音衝過來,老爺子人還沒到中氣十足的聲音已經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