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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藥與虎符託付的情分,怕是就這麼欠下了——人情這東西,著實不好還,日後怕是還有的傷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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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信息量比較大,寶貝們可以猜測推敲一下,不過後文也會有解釋啦!
本來想今天寫完上卷的,結果還是差一點嗚嗚嗚嗚,我手速怎麼這麼慢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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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顧晏 5瓶;
貼貼寶貝~比心心!
第69章 靖北軍
楊晏清與暗一快馬趕到冀州與之前蕭景赫分出來的一隊靖北軍精兵會和, 暗二見楊晏清到來也是鬆了口氣,連忙過去將手中幾乎攥出血痕的幾樣東西遞給勒韁急停還未下馬的楊晏清。
那兩張紙的審訊口供楊晏清掃了一眼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這另一件東西……
「馬鞭?」楊晏清眉梢一動。
暗二面色古怪的遲疑了一下, 壓低聲音道:「這是王爺特地囑咐讓送到少君手裡的。」
楊晏清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是養尊處優彈琴寫字的手, 此時握著那漆黑的馬鞭顯現出一種違和感與驚人的美感。他聞言細細端詳手裡的馬鞭,這才認出這是蕭景赫出征前拿在手裡的那條, 想起當日京城城門外的那個隱含某種意味的吻, 楊晏清勾唇一笑, 徹底放下了對某個無故消失男人的擔憂。
「撤回在峽谷尋找王爺的人手,整軍全速趕往青州。」
「是!」
***
一路快馬疾馳, 暗一與暗二早就知道楊晏清身懷武藝, 並不似表面看上去的那般文弱書生, 但是身後的這些靖北軍將士可不知道, 一個個從剛開始的懷疑輕視到後面的匪夷所思, 再到卯足了勁想要跟上楊晏清快馬疾馳的速度,幾次在楊晏清詢問是否疲累, 是否需要停下修整的時候,一隊的兵哥都梗著脖子大聲拒絕。
他們不累!他們怎麼能被少君這麼一個看上去白生生的讀書人比下去!這不行!
只是在快要抵達青州城外的時候,楊晏清還是吩咐在郊外修整一晚, 第二日天亮再進城。
「少君!我們不累!」一個被推出來代表兄弟的士兵走到下馬之後站在一邊的楊晏清面前,雙腳立正站得筆直。
他們是王爺帶出來的兵,絕對不能在王爺的媳婦兒面前丟王爺的臉!
楊晏清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是我需要等一等後面的人。去讓弟兄們坐下修整修整,吃些東西, 留幾個人輪換著晚上執勤就是。」
「是!」
那士兵沒問楊晏清在等什麼, 對於兵士而言只要聽令就可以。王爺不在, 理應他們聽副將的,但是如果王爺的媳婦兒能抗事,那他們肯定是跟著王爺的媳婦兒干!
「暗一。」楊晏清對跟在旁邊一直警戒的暗一道,「去知會蔣青一聲,我不管他用什麼法子,今晚到明日清晨,必須將靖北軍上下將領全都聚集在靖北軍大營里。」
「是!」
……
曦光在天際染上暖意之時,楊晏清不僅等到了傳令回來表示蔣青已經辦妥的暗一,還等來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大人,辦妥了。」曾經在溫泉山莊裡給楊晏清一行人對打演武助興的青年用漂亮的輕功落地,在暗一暗二與諸位兵士瞬間舉兵相對的情況下還能泰然自若地對楊晏清回稟。
「辛苦。」楊晏清滿意地點頭,轉頭下令,「整軍,進城!」
***
楊晏清率軍來到青州城門外時果不其然被早有準備的靖北軍堵在了城門口,刀矛相對,一副對敵姿態。
身後的將士都是肅容皺了眉,對昔日同袍兵矛相向皆是滿面憤慨。
「軍中有令,近日青州遇襲,賊人猖獗,外人不得擅入青州州府!還請貴客迴避退走,莫要為難!」為首的一個小將手執長刀立於城門前,大聲喝道。
楊晏清抬手攔了策馬想要上前交涉的暗一,自懷中取出黃金虎符亮出,面色凜然,言辭冷冽絲毫不讓:「於公,本官乃大慶帝師!執陛下親授調兵虎符在手,大慶境內無處不可巡視!各州府軍皆可調令!」
手掌一翻,靖北王的令牌也赫然出現在手心:「於私,本官乃靖北王少君!如今王爺失蹤下落不明,靖北王府無任何直系旁系血脈,理應由本官持令牌號令整頓靖北軍!」
「爾等聽信奸人讒言持兵對陣,阻攔名正言順手執信物的朝廷欽差進城,難道是要做叛國謀逆大奸大惡之徒?!想要將靖北王世代忠良治下有度,靖北軍驍勇善戰忠君愛國的名聲踩在腳底,從此生生世世受千萬百姓唾罵,被釘在恥辱柱上做一輩子的叛臣賊子嗎?!」
最後一段話楊晏清說得擲地有聲,言語中如刀般的喝問仿佛隔著不遠地距離憑空扇在了那守門將士的臉上。
「這……」
那小將的年齡並不大,看得出來在軍中已經是有戰功品階的職位,此時皺著眉一副拿不定注意的表情,旁邊的士兵沒有命令,雖然心中動搖,卻也仍舊堅定地舉兵相對分毫不讓。
楊晏清撂開韁繩翻身下馬,手執兵符與令牌,漆黑如墨的瞳孔中灼熱似火,他一步步朝著青州的城門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沉穩而堅定。
「刀劍無眼,貴人可要想好了!」
那小將看著孤身一人走過來的單薄文人竟然感受到一種如重山壓頂的窒息壓力,握著長刀的手更是收緊,掌心已經因為緊張滲出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