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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沒人,我是來偷果酒的。」陸哲微笑。
馮金寶這才注意到陸哲胸前鼓鼓的,塞了什麼東西,簡直無語至極……
既然碰上了,馮金寶想著陸哲比他聰明,不如問問他該怎麼辦。
於是,兩大一小到前亭坐下了,穿得厚厚的陸小寶在桌上躺著,陸哲拉著他的小手晃啊晃,讓馮金寶趕緊說到底怎麼了。
「我的玉佩被人偷了。」馮金寶皺眉說。
陸哲愣了一下,「光天化日?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你當時在幹什麼,這都能讓人得手?對方怎麼沒捅你一刀?」
馮金寶:……聽聽,這是人話嗎?
不過陸哲只是想表示,大白天有人盯上馮金寶且只偷走他的玉佩這件事,非常不合理。
等馮金寶詳細地講了事情的經過,聽到那藍衣少女說她姑姑有心病,以前元秋也治不好,如今就可以時,眸光微眯,坐直了身體。
「怪得很!她怎麼會知道我叫容予安呢?」馮金寶撓頭。
陸哲知道馮金寶為何沒多想……
當初抓住冒充容昊妻子和馮金寶生母的紀舒後,費了好大功夫,才證實紀舒非但不是容嵐的嫂子,還是迫害容昊和他真正妻子的罪魁禍首之一。
而容昊真正的妻子是紀舒的孿生妹妹紀茜。
在紀舒走投無路,對容嵐叫囂她如何將紀茜羞辱折磨致死之後,得鬼道人提點,元秋和蘇默懷疑紀茜未必真死了,讓陸哲負責去審問紀舒和她的同夥凌霄。
最終從凌霄口中得知,紀茜被紀舒逼迫,跳下了原西遼國齊天城外的斷魂嶺,下面是條河,他們並未找到紀茜的屍骨。
但這件事,陸哲和容元誠知道,蘇默和元秋也知道,容昊的妹妹容嵐與紀茜的兒子馮金寶,並不知道。
蘇默和元秋根據紀舒和凌霄的供述,一直在派人調查紀茜的下落,但時間真的過去太久了,根本就是大海撈針,毫無收穫。
這件事,容嵐和馮金寶也不知道。
瞞著他們,是因為紀茜是否活著這件事,只是個希望渺茫的猜測。她可能當年就死了,屍骨無存,且這種可能性很大。
若是讓容嵐和馮金寶知道紀茜可能還活著,那對他們而言,是希望,也是會侵蝕他們安寧生活的毒藥。
已知紀茜做過什麼事,她若活著,流落在外,不知兒子還在,容嵐哪裡可能真正安心享受來之不易的幸福?以她的性子,定是不找到紀茜不罷休。
而馮金寶若知道他的母親可能還在人世,怕是餘生只剩下一件事,那就是找到她,或證明她不在了。但這極有可能是永遠都得不到結果的。
蘇默和元秋並沒有認定紀茜死了,他們一直派人在找。
而容元誠年初將容予安這個名字公諸於世,冊封為王,是他們尋找紀茜最有效的方式。只要紀茜活著,得知這個名字,一定會來。
只是容嵐和馮金寶因為他們的出身和過往遭遇的痛苦失去太多了,暫時沒讓他們知道。他們已接受紀茜不在了,好好過日子,若哪日真找到紀茜,自是意外之大喜。
馮金寶見陸哲不說話,又嘆了一口氣,「那玉佩是我娘留給我的唯一念想,必須得找回來!」
陸哲點頭,「當然要找回來!你見過那姑娘,她興許還在萬安城,以你的人脈,找個人有什麼難的?這件事是有些怪異,但只要找到那姑娘,自然就清楚怎麼回事了!」
「我知道。但萬一是陷阱,就為了引我跳進去呢?」馮金寶皺眉,「我武功不行,怕被人抓了,那可就麻煩了!」
陸哲唇角微勾,伸手拍了拍馮金寶的肩膀,「小事!你放心大膽去查,我去叫幾位老前輩,一起暗中保護你!」
「你這麼閒嗎?」馮金寶表示有點受寵若驚。陸哲親自給他當暗衛?陣仗是不是太大了。
陸哲晃著兒子的小手,「確實很閒,且你這是正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得親自盯著。不過你先別告訴家裡其他人,省得他們擔心。有我在,確保你沒事!」
馮金寶點頭,「也好。那就辛苦你。我這就去安排,那個可惡的女人,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什麼來路!」
陸哲看著馮金寶的背影,眸中笑意蔓延,看著兒子說,「等容姑姑知道接下來有什麼驚喜,肯定就不介意我偷的這壺酒了!」
馮金寶回去畫了藍衣少女的畫像,親自帶著人出去調查。
到入夜時分,沒有收穫,馮金寶回了趟雲王府,見到段雲鶴時,本想找他幫忙,結果段雲鶴一門心思在想哪天向楚笑笑提親,根本沒注意馮金寶有心事。
馮金寶也懶得理他,晚膳後,有屬下傳回消息,找到了線索,他就立刻騎馬出門去了。
「唉!容元寶,這麼晚了你去哪兒?」段雲鶴揚聲問。
馮金寶沒好氣地說,「我去找楚笑笑!」
段雲鶴:……什麼鬼?話說他讓馮金寶搬過來同住,跟楚笑笑真沒關係,當是完全是想著哥倆好做個伴,只是他好像一直都沒空……
查到有人見那藍衣少女午時前出了城,馮金寶帶著屬下,追到了離萬安城最近的城池裡。
只是馮金寶剛進城,尚未查到新的線索,打算到處找找的時候,就再次被盯上了。
知道陸哲帶著高手在暗中保護,馮金寶便放心大膽地讓屬下都散開去城中各處查探,他獨自騎著馬進了一條巷子,想的是那姑娘要真在城裡,或許會看到他,他拿自己當誘餌,引她現身,然後召喚陸哲抓人,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