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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元秋覺得驚喜,裡面的點點滴滴,思念的心酸苦楚,讓她心疼蘇默。
如今兩人做了夫妻,甜甜蜜蜜,再看這本情錄,元秋只覺得每個字都是珍貴而美好的回憶,讓她看著便情不自禁心中歡喜。
因此元秋半夜才抱著《情錄》入眠,等她醒來的時候已是天光大亮。
出門見到紅苓,紅苓拍拍胸口,舒了一口氣,「一直不見有動靜,奴婢還想著小姐是不是偷偷跟姑爺走了呢!」
以前元秋起得早,最近這段日子蘇默夜夜貪歡,元秋的生物鐘都被打亂了。紅苓本以為蘇默走了,元秋會早起,按以前的時辰過來伺候,誰知道元秋竟然晚了一個時辰才起來。
元秋笑了笑,「明日會早點。」
紅苓應下,伺候元秋洗漱,說容嵐去宮裡上朝還沒回來,又說君靈月和容元若今日要去明國公府,問元秋是否同去?
「差點忘了,今日是明雅若的生辰,她是請了我的,不過我再出去玩兒,師父肯定要揍我。」元秋微微搖頭,「姐夫和大哥肯定要陪著的,我就不去了吧。」
紅苓點頭,去給元秋準備早膳。
雖然如今當了皇帝,談不上日理萬機,也比以前忙碌很多,但容嵐依舊堅持親手給孩子們做早膳。
元秋吃著容嵐做的美味早膳,想著得趕緊去找辛夫人認錯,從今日開始好好學毒術,爭取早日將辛夫人的本事都學到手,如此面對鬼道人,才可能有勝算。
辛夫人是跟容嵐一起住在清容院的,等元秋過去,就見她正在耐心地跟君靈月講解一種解毒之法,桌上擺了一些藥物,明顯挨著辛夫人那邊,不讓君靈月碰。君靈月懷著身孕,怕沾到不乾淨的東西對身子不好。
「秋兒。」君靈月見到元秋,笑意溫柔地喚了一聲,「我還想著你該不會被蘇默偷偷帶走了吧?」
元秋搖頭笑笑,「他倒是想。」
辛夫人看過來,元秋立刻做乖巧狀,拱手作揖,「師父,都是我的錯,從今日開始,我一定好好學毒術,早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君靈月捂嘴笑,元秋在辛夫人面前可是越來越「放肆」了。
辛夫人聞言,輕哼一聲,「不差這一半天的。」
元秋眨眨眼,表示不解。
就聽辛夫人說,「你跟元若和靈月出門赴宴去吧。」
元秋有點意外,「師父不是不喜歡我貪玩嗎?」
「不是讓你去玩的。」辛夫人蹙眉,「元若和靈月都懷著身孕,到了別人家裡,女客都在一塊兒,萬一有個磕了碰了,有人害她們呢?你跟著去,好好護著她們。」
元秋扶額,「原來師父讓我去給姐姐和嫂嫂當護衛啊?我還以為師父疼我,蘇默走了,讓我出門散散心呢!」
「你需要散心嗎?」辛夫人反問。
元秋便笑,「不需要,好著呢。既然要出門,我這就回去換身衣服。」
元秋本來以為今日在家,穿得很輕便,頭髮也束得很隨意。這下決定出門,便挑了一身淡綠色的長裙換上,又讓紅苓給她重新梳了頭。
紅苓將蘇默的木簪插在元秋的烏髮間,看著銅鏡笑說,「小姐真是越來越美了。」
元秋自己打量,銅鏡並不算多清楚,她如今已褪去原本眉宇間的青澀稚嫩,多了幾分嫵媚風情。眼角的胎記仍在,似乎變淺了幾分。
「元寶和小灰灰沒再回來?」元秋問紅苓。
紅苓搖頭,「沒有呢,上個月跑了之後就再沒回來。五少爺說,得再到冬天下雪的時候,元寶就回來了,小灰灰是元寶的跟班兒,到時候也會一起回來的。」
元秋微微點頭,等她收拾好出門,那邊容元楓和君靈月,以及君紫桓和容元若都準備好出發了。
容嵐在宮裡處理政務,暫時還沒回來,容元朗昨夜跟隨蘇默一起走了,出門赴宴,自然要帶上容元順小傢伙。
那兩對夫妻坐了兩輛馬車,元秋和容元順姐弟倆騎馬,一起朝著明國公府去了。元秋雖然本來不打算去,但接到請帖的時候就問過君靈月關於明雅若的喜好,提前準備了禮物。
「阿姐,那回你不在家,雅若姐姐來家裡玩兒,我瞧見她跟五哥在湖邊,好像要打架呢,不知說了什麼,都氣沖沖地走了。」容元順趁著容元朗不在,偷偷向元秋告密。
「哦?小弟你後來沒問是怎麼回事嗎?」元秋輕笑。
容元順點頭,「我當然問啦,五哥說,天機不可泄露。哼,討厭!肯定又是你們大人總說的小孩子不懂的事!」
元秋莞爾,想起去年秋狩,明雅若跑丟的小兔子事件了。容元朗不在家,不然元秋定要追著他問問什麼情況。
元秋不是頭回來明國公府,但先前也就來過一回,還是給明雅婷添妝。
轉眼,很多事情都已跟從前不同。
元秋再見明雅婷,發現她神色從容,眉宇含笑,面色紅潤有光澤,便知道她日子過得很舒心。
兜兜轉轉,當初明雅婷成親之前主動去找元秋談心事,彼時誰又能想到,君紫煜會死得這麼早,而明雅婷真正想要的好日子,是在成了寡婦之後呢?
只能說,世事難料,守住本心,縱外物如何變換,終可守得雲開。
「參見三公主殿下。」明雅婷一見元秋,挺著大肚子要給她行禮。明明容元若和容元楓都在旁邊,倒被她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