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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揪著錢瑤的耳朵告辭了。陶青關門之前,還能聽到對方的呼痛聲。
「還好福臨不是這般。」陶青感慨道。
周福臨鬼魅似的出現在她身後,聲音清冷:「你若想體驗一番,也未嘗不可。」
「還是算了。」陶青果斷婉拒。
她注意到夫郎臉上儘是疲憊之色,催他去沐浴:「早些休息吧。」待二人歇下,躺在床上,陶青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滾落到她的腳邊。
是一捲紙。
她將紙張展開,認出畫上的人是自己,原來這是那副在柳巷祝家院子裡,周福臨未完成的畫兒
裡面的女子仿佛懷中攬了清風明月,墨發如瀑,托著腦袋在打瞌睡。
陽光灑在她身上,雪白的信鴿也閉上了眼,四周無比安靜。
只有對畫中人心懷愛意,才能描繪得這般動人。
陶青坐起身,將幔帳拉得更嚴實,以防夫郎被蚊蟲叮咬,偏過頭看著周福臨笑。
「我以為你將它丟了,竟是畫完了。」
周福臨將畫卷好:「扔了豈不浪費我之前的筆墨?你別多想,我只是不喜歡半途而廢。」
他話是這樣說,一抹粉意卻悄悄爬上了臉頰。
陶青表示理解:「哦,我還以為你會將它帶在身上,拿到畫坊那邊睹物思人呢。」
否則怎麼解釋這東西在她床上,以往都沒有的,這回應當是福臨太累,忘記收起來了。
夫郎不肯承認,陶青也不會逼迫他,還是要給人留些面子嘛。
不過提到這畫兒,她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不止周福臨因夫妻房事為難,陶青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她總覺得自己的愉悅感比對方強。每回夫郎都不肯來第二次,就算答應了,事後立馬沉沉睡去。
剛成親那會兒,彼此都覺得新鮮,看上去是和諧融洽的,時間一長,才發覺這點。
陶青去兄長家串門時,不害臊地問過她嫂子,她嫂子跟兄長成親好幾年,一直如膠似漆,那麼這方面定然也是和諧的。
陶青的嫂子是個老實的商人,一說這個就結巴,磕磕絆絆的,倒是堅持著提供了不少建議。
得弄點兒新花樣了。
陶青拉了拉夫郎:「快睡吧。」
周福臨問她:「不做麼?」
得到肯定答覆,終於安心閉上眼,明天終於能恢復精神了。
接下來的好幾天,陶青在床上都沒有什麼表示,一開始周福臨還覺得輕鬆,後來反而在等妻主的請求,總不能讓他來求歡吧?
只要她克制些,便是做了也沒關係啊,回到家和心愛的人在一張床,周福臨是希望和陶青親密的。
自己從來都不如妻主熱情,周福臨暗道:莫非她厭倦了跟我……
他不好意思問。
某日傍晚,陶青吃過飯,就對周福臨道:「待會兒送你一份禮物。」
「哪裡需要送禮了,我什麼都不缺。」周福臨心裡歡喜,表面擺出不在意的模樣。
陶青對他眨眨眼:「睡覺前就知道了。」
他抱著期待等啊等,直到陶青掏出一張畫紙。
周福臨:「?」
陶青興致勃勃地褪下外衣,即將大顯身手的姿態:「來來來,我的畫技其實也不錯的,上回夫郎你替我畫了像,我也得送你一副。別動,嗯,這樣真好看。」
周福臨半躺在床上,看著妻主不斷調整觀察角度,黑了臉。
他就不該信她的話。
大晚上的畫什麼像,閒得慌?
很快,他發現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陶青親了親夫郎的臉:「我們畫點別的吧?」
周福臨眼看著自己的衣衫慢慢變少變薄。
「你等等。」
「乖福臨,你覺得這個姿勢如何?」
「我讓你等……你發什麼……」
……
第二日,陶青和周福臨難得起晚了,乾脆沒出門,休息一日。
二人都覺得,這回的體驗比以前都要好。
陶青還真的送了夫郎一幅畫,阿盼探頭探腦想看姐姐將哥哥畫得如何,立刻被周福臨催去讀書了。
周福臨把畫兒拿在手裡,紅著臉塞到了箱子底。陶青遺憾道:「我還想用它睹物思人來著。」
「虧你能說出這話。」周福臨白她一眼,瞧瞧這人畫的什麼,分明就是春/宮圖!
陶青畫得很生動,可周福臨一點兒也不想誇她。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多了點小情趣後,體質似乎敏感了些,和妻主也更契合了,莫名地也更能承受了。
就算如此……
他看了看妻主的耳朵。也不妨礙自己覺得手癢,也想如同錢家夫郎一樣,揪揪看。
周福臨唇角微揚:「妻主。」
他笑起來很好看。
陶青脖頸一涼。
「夫郎,你這麼笑,我覺得瘮得慌。」陶青後退道。
「是嗎?」
周福臨慢慢靠近她,「那你過不過來。」
陶青蝸牛一般挪步,終究是過去了。
於是乎,她也享受到了和錢瑤一樣的待遇……
作者有話要說:年紀輕輕,花樣還挺多。
第三十五章 說媒
由于越來越忙, 陶青近日便招了一個夥計。
夥計大概三十多到四十歲之間,身材高瘦,面有青白之色,隱隱顯出病弱之態, 陶青決定招她做夥計, 一是由於她是第一個上門的, 二是由於對方有一雙充滿渴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