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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察覺到了他有這個意向,平台終於有人過來聯繫他了。
司信言在晉江直播平台進行直播也有好幾年了,人氣並不低,但是他是個業餘主播,在最開始平台對他拋出橄欖枝的時候他就沒接,所以平台後期也沒有再怎麼推過他,雖然仍然關注他的狀態,但是卻很少主動過來商談。
這次聯繫司信言的並不是之前的工作人員,司信言按照對方給的微信號加上了對方的微信,這位工作人員大概是他的粉絲,添加他為好友之後發了好幾個表情包表達驚喜之情。
司信言覺得有些好笑,好在他並不反感這樣的工作態度。
與此同時,關了店面後準備坐地鐵回去的安臨河被人堵住了去路,來人特別的光明正大,車子一橫就擋住了他的路,安臨河試圖拐彎繞開這輛車子,卻聽到下了車的車主喊他:「站住!」
安臨河看了看自己和車子的距離,覺得這種距離這車主應該不至於碰瓷自己,於是站在原地等對方過來。
走過來的陸止還沒有開口說話,安臨河就問了:「你好,是要問路嗎?我剛來這裡沒幾天,我也不認識路,而且你這樣停車會被警察貼罰單的。」
陸止被人先發制人,還沒開始凶對方,氣勢頓時落了下乘。
他氣啊,但是他好歹比安臨河多幾年經驗,於是深呼吸一口氣後,陸止惡狠狠地開口:「誰和你談這些!」
「那……」安臨河眨了眨眼,非常的無辜。嶼汐獨家整理,敬請關注。
陸止怒道:「不許露出那樣的表情!我警告你!你給我離言言遠一點!要是讓我知道你和他怎麼了,我就打斷你的腿!」他到底不是混社會的,腦子一熱就跑來放狠話,雖然兇巴巴的,但是說的話卻讓安臨河一臉懵逼。
「誰?抱歉,我不認識你說的言言,你可能認錯人了。」
「你別給我裝無辜!你現在就住在他家裡!」安臨河比他還高,陸止也不願意站到他面前被他俯視,弄得自己沒了氣勢,所以他怒拍了一下車子的前車蓋。「他是我媳婦!要是讓我知道你對他有什麼想法!我就!」
「我怎麼可能和言哥……」安臨河是個老實的,聽到這裡漲紅了臉,趕緊擺手:「不會的不會的!再說言哥怎麼可能看得上我,我一個鄉下來的窮小子……我……」
「算你有點自知之明,哼。」陸止冷哼了一聲,又兇巴巴的威脅:「今天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說出去,如果讓言言知道了,我就讓你在深市待不下去!」
安臨河睜大了眼,還真的不知道眼前這位有什麼能耐,但是他挺害怕的,於是乖巧的點了點頭,之後在陸止超凶的瞪視下,他還想說什麼。
就在這時,附近巡邏的交警也過來了。「前面的怎麼回事?都把車開上人行橫道了?」
陸止轉過頭去看警察,安臨河轉身就跑,一米九呢,大長腿一邁,跑得飛快,像是怕後面的陸止追上來。
陸止是追不上來了,他剛才砸車前蓋用力過猛,砸的手疼,而且警察看安臨河跑了,就直接跑過來了,陸止還沒來得及上車,被逮了個正著。
陸止:「……」日哦,怎麼這麼倒霉!
都怪那個小子!
安臨河進了地鐵站,才鬆了口氣,他回頭看他跑來的地方,發現車子還在那裡,沒有要追上來的意思,就把這件事情放下了。他本身心大,也沒想著占老闆的便宜,雖然和司信言住在一個屋檐下,但是從來不會探聽什麼,保持作為一個員工該有的乖巧姿態。
司信言對他好,也是看他非常識趣,覺得他的人是真的不錯,願意拉他一把。
安臨河也非常想要回報司信言對他的雪中送炭,每天工作的都非常的認真。
今天警察給他打了電話,表示他的那位老鄉已經被抓住了,他被騙的錢也全數追回了,要他去警局領一下錢,安臨河上了地鐵,就開始思考,他是不是應該報答一下言哥呢……
之前他帶來的土特產已經全部都強行送給了司信言,現在再送點什麼好呢?買點雞蛋?
陸止要是知道自己警告的競爭對手思路如此清奇,大概會覺得自己被警察扣的分都白扣了。
一周的時間過得很快,紀銳回國的日子就要到了,四月初,深市迎來了春日,卻不見太陽的蹤跡,而是陰雨連綿的,空氣都有些濕噠噠,連帶著人都覺得煩悶了起來。
特別是某些夜裡總是要做噩夢,一做噩夢就要開車出門去別人樓下守著的人,睡覺了都不能開車窗,不然第二天醒來車子裡怕是要泡水。
這樣的折騰,陸止肉眼可見的瘦了兩斤,安歌看了都忍不住要吹一聲口哨,讚美一下陸止。
但是有什麼用呢,司信言又看不到,看到了估計也不會心軟。
紀銳的班機是下午到的,司信言中午吃過午飯後就按照計劃出門了,工作日午後,深市的路況良好,司信言一路到機場暢通無阻。熟門熟路停好了車上了航站樓,司信言剛過了安檢,想要看看紀銳班機的消息,就發現自己被拽住了。
司信言有些奇怪的回頭,卻沒看到什麼人,等到低下了頭,發現在拽住了自己衣角的是一個漂亮的小女孩。
小姑娘也就四五歲年紀大,小小的一隻,穿著格子連衣裙,扎了個雙馬尾,又用格子髮帶系了兩個蝴蝶結,劉海兩側還有兩根小捲毛,卷卷的特別可愛。她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司信言看,喊他:「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