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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鳴晟神色有些難看,他沒有同意司信言的話,而是把司信言交給了伸著手的陸止,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結果陸止抱住了人就往外跑,看上去急的不行。
易鳴晟眸光微暗,彎腰把在哭的包包抱在了懷中低聲的哄著,轉身也跟著出了別墅門。
陸止抱著人出來,門口就是剛才送他過來的計程車,他抱著司信言上車,讓人靠在自己的懷裡,對司機說:「師傅,麻煩去醫院,快一點。」
司機師傅誒了一聲,車發動了。
司信言沒什麼力氣,但是稍微挪動一下還是可以的,他推了推陸止,想要從他的懷中出來,但是卻被陸止握住了手,陸止的五指交握住司信言的五指,十指相扣,他把司信言摟在自己的懷中,讓他緊緊地貼著自己的身體,低聲的念道:「沒事的信言,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不用擔心……」
司信言有些奇怪的看他:「我沒事……可能是急性腸胃炎……」
陸止攥住了他的手:「是我的錯,我昨天不應該走掉的,我應該留下來看著你的。」
司信言被他這樣前後不搭話弄得有些懵,本來就是因為他的關係,所以才弄成今天這樣。陸止昨晚要是留下來了,他大概就不是胃疼,是心絞痛吧。
司信言掙了掙,說:「你別抱著我。」
陸止非常的不滿:「你到底在鬧什麼,身體不舒服還要和我折騰?」
司信言本來胃就不舒服了,現在連呼吸都有些急促了,他費力的掙扎,怒道:「你身上一股酒味!放開我!難受!」
陸止:「……」
陸止默默地鬆開了手,並且把司信言扶到了另一側的作為,開了車窗,全過程都小心翼翼的沒出聲。
他做完了,扭頭眼巴巴的盯著司信言看。
司信言根本不想搭理他,他胃疼,肚子疼,腦子還有點疼,乾脆閉上了眼,眼不見為淨。
陸止也不求他睜眼回應自己,只是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看。
昨天夜裡的夢,從今天早上開始就一直在他的腦海里循環播放,別的畫面沒有,全部都是他掀開了一張白布,看到了白布下的那個人的臉的畫面。
他身上的血跡已經被盡數擦去,那張熟悉的臉上不再有表情,他的臉色和白布一樣慘白,全無血色。他閉著眼,好像睡著了,但是卻沒有呼吸。
陸止的呼吸急促,他看著自己伸出了顫抖的手,去摸司信言的臉,他的身體還有一點餘溫,但是放在他鼻下的手,卻感受不到任何的氣息。
他死了。
這是陸止的第一個判斷,但是下一秒他就否定了這個判斷,他撲上去,想要把這個人抱到自己的懷中來,卻被人猛地拽住,他看不到拉住自己的那個人的臉,但是卻聽到了他的聲音。
「你來晚了,沒能見他最後一面。」
陸止的目光灼熱而貪婪,黏在司信言身上不願意離開,司信言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瘋。他閉著眼皺起了眉頭,捂住了肚子,身體慢慢的蜷縮起來。
陸止一直盯著他,看他難受的模樣開始有些著急,他一點都不想昨天夢裡的事情成真,無論如何他都不想看到司信言變成夢裡的那個樣子。所以現在不管司信言在鬧什麼彆扭,他都不會讓他離開他的視線。
他不知道昨晚的夢是怎麼回事,但是陸止覺得那是一種預兆,司信言絕對不能離開自己的視線,不然絕對會出事。
他這樣堅信著。
根本不知道,會出現那樣的畫面,就是因為他。
度假山莊附近就有一座大型的綜合醫院,陸止抱著司信言進了急診,急匆匆的跑上跑下,掛號辦住院,領各種東西,等到他回到病房的時候,司信言已經躺在病床上掛水了。而易鳴晟帶著小孩就坐在他的床邊,不知道和他說什麼,逗得司信言露出了笑容。
陸止有些不爽的走進去,司信言看到了他,臉上的笑容便收了回去,和易鳴晟說了一句什麼,然後就閉上了眼睛,轉過了身。
陸止覺得自己的肺可能要氣炸了。
他頭上怕不是有個青青草原!
作者有話要說:陸止:我,綠王,打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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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評論都在罵陸止誒……
西皮:不管你是誰,只要罵陸止了,我們就是姐妹。
我:評論還有人想BE
西皮:安心,一開始我的設想也是換攻,看久了就會同情他,轉而希望受大發慈悲了】
第15章 被嫌棄的第十五天
包包也注意到了臉色難看的陸止,他有些害怕的抱住小叔叔的手,不自在的貼在了易鳴晟的身側。易鳴晟半摟住小孩,拍了拍他的肩膀,扭頭看了一眼走過來的陸止,卻並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他起身道:「你現在難受的厲害,還是吃點東西好,我出去幫你買吧。」
陸止站定,伸手攔住了想要走的易鳴晟:「我去買就好了,你畢竟是客人,怎麼可以麻煩你。」
易鳴晟倒不至於被他的話刺激他,他只是看了陸止一眼,那一眼,讓陸止覺得自己被人給小瞧了。
陸止這個人從前沒什麼直覺,但是易鳴晟的這個眼神他卻是格外的敏銳,總覺得這個眼神里對他滿是惡意,甚至還有幾分的挑釁之意。「陸先生知道小言喜歡吃什麼,現在適合吃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