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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了說了一下自己有事情,讓武林盟的人幫忙安置一下,曲盡青便帶著跟在自己身後的苗叢羽進了杭州城。
他沒有要回武林盟的意思,而是找了家酒家,讓店家開了個包間,又點了些東西,這才上了樓。
等到坐下了,苗叢羽忍不住要開口了,又被曲盡青制止了。「等個人。」
苗叢羽皺了皺眉:「我要講的事情,事關您的身世之謎,若是可以,還是不要叫旁人知道的好。」
「他不是旁人。」曲盡青對於他口中的自己的身世早有猜測,所以現在也不好奇,他低頭瞧了一眼自己的任務面板,查看剛才完成的那些任務。
因為他的建立五毒教的任務最開始就卡在了尋找蠱王傳人那裡,所以後面做的那些明明走的是正確的路,但是卻沒被系統記錄,現下隨著苗叢羽的現身,很多的事情都順利的捋了下來。
主線任務現在已經停在了了解自己的身世之謎這件事之上,想來待會苗叢羽開口說話的時候一切就能明了了。曲盡青沒想到他從未想過的身世問題,會在另外一個世界得到解答。在苗叢羽說出「身世」這兩個字的時候,曲盡青其實格外的冷靜,就好像他等這一天很久了,而今天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的樣子。
「青青叫人喊我來?」二樓包廂的窗戶忽然打開了,段祁謙從窗外直接就跳了進來,也不在意屋內還有個苗叢羽,興高采烈的湊上前道:「我聽說青青身後跟了個人,就是這個了?」
「嗯,這就是我們之前找了很久的,蠱王傳人。」曲盡青倒了一杯水給段祁謙道:「他說他知道我的身世。」
段祁謙挑了挑眉,扭頭這才打量起苗叢羽來。
苗叢羽身上的穿著是非常普通的中原人士打扮,因為一路行走,所以身上有些灰撲撲的,再加上苗叢羽刻意減弱自己的臉部特徵,所以他瞧起來第一眼總是不起眼的,就是隨便路上都能撿一個那種路人甲。
可是若是用些心,便可以看得出來,他在故意掩蓋自己的面容,明明可以乾乾淨淨的臉龐之上,灰撲撲的,還帶著一種鄉土的黃,頗有些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架勢,但是他的手,卻是一種不幹活的少爺手,白白淨淨的,只是手上有些陳年的舊傷。
就是這些舊傷,也不似什麼利器搞出來的,反而像是被什么小動物咬了之後留下的痕跡,並不明顯,但是段祁謙多用了些精神,還是把這個人的一些行為舉止了解了十幾分。
「既然是知道你身世,那邊讓他說吧。青青想來早有猜測,也許他手上的東西可以和我們本身得到的情報結合一下。」
他這樣打量的目光讓苗叢羽是有些不滿的,畢竟他雖然和他的師傅說的那般,有些想要認曲盡青這個主子,可這並不包括認下主子身邊的人,他抿著唇道:「少主,這些事□□關舊國與恩師,可以的話……」他有些猶豫,畢竟曲盡青之前就說了這個人不是外人。
「你說吧。」曲盡青垂眸道:「他是武林盟主,也是我的好友,有什麼直接說吧,他不是外人。」
段祁謙勾著唇捏了捏曲盡青的手,還想湊上前親親他,但是被曲盡青踩了一腳,才悻悻的坐下,等著聽故事。
苗叢羽之前在茶舍聽那些人聊到過曲盡青和武林盟主關係不簡單,注意到他們兩人的動作,他有些無奈,心中有一種,師傅的期盼大概這輩子是完成不了的感覺。
「如果少主堅持的話。」
當年的苗國,因為天瀾國的軍隊臨近,分為了激進派與溫和派兩派,激進派主張進宮,就算是死,也不能做亡國奴,溫和派主張的則是,若是有足夠好的條件,能夠保下他們的臣民,那麼他們選擇歸屬,也是可以的。
一個國家的榮譽,即使只是小國,也有人堅定不移,想要與國家共存亡。但是這樣的人只是少數,大部分激進派的人,只是不想附庸於天瀾國,畢竟那樣他們手中的權力就會被全面架空。
而在此時,皇后誕下了一對龍鳳胎。
皇室極重情,皇帝後宮之中只有皇后一人,這對龍鳳胎是他們期盼已久的兒女,卻在這樣的亂世之中出生,皇后產後有些鬱郁,為了自己的一雙兒女,她懇求皇帝求和,她可以不做這尊貴的皇族,只希望她和皇帝的著一雙兒女平安幸福的長大。
皇帝的意志開始偏向主和派,激進派就開始方了,於是他們研製出了屍人並且失控了。
作為苗國的祭祀,早在龍鳳雙子出生的時候,苗叢羽的師傅就看到了苗國徹底暗淡下去的國運,所以他早有準備,在大量的屍人肆虐宮闈的時候,救出了一部分的人。
但是這次的失敗並沒有讓激進派意識到自己在做些什麼,他們將亡國之恨記到了天瀾國皇室的頭上,並且在無法說服皇帝之後,選擇了偷走了龍鳳胎之中的公主。
之後他們便銷聲匿跡,徹底消失在世人的面前。
皇帝和皇后因為公主被偷,也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他們決定動用皇家的秘術,將被祭祀推斷活不過一歲的兒子,送到另一個時空,這樣的禁術,會抽空他們的生命,所以他們將苗國的未來託付給了苗叢羽的師傅。
這項禁術並不能長久的作用,它是有期限的,在某一個時段,不管身在哪個時空,出於什麼樣子的環境之中,曲盡青都會被重新招回來。因為對禁術的研究並不多,所以苗叢羽無法說出為什麼曲盡青從小到大用的是一個身體,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又換了一個身體,而且臉還是不一樣的,他能告訴曲盡青的,就是他註定會在這個時間點回到這個世界,而回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原本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年齡,不管他之前的年齡差與這邊是多少,都會轉變為這邊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