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躬身...
「禮成!」
聲音一落,恭喜聲遍地。
眾人朝新人祝賀。
「恭喜恭喜,早生貴子。」
新鮮出爐的夫夫面對滿堂祝福,粲然一笑。
拜了堂後就是敬酒的環節。
南星是哥兒,不必像姑娘一樣待坐新房,需要跟著京墨一塊敬酒。
婚宴就擺在地堂。
那兒位置寬闊,村里每家每戶辦酒,都是在這擺的。
來者幾乎都是南星這邊的親房。
今日天氣甚好,微風,陽光璀璨。
落日餘光金黃,映襯著各形各狀的晚霞,那紅光更是照了一地。
新人一身紅,穿梭在各色各樣的笑聲中。
今日可是大婚,南星的堂兄弟不捨得灌自家弟弟(哥哥)的酒,但對於京墨是毫不手軟。
祝酒詞一句連著一句,京墨玩不來這個年代的花樣,哪怕有周景幫忙擋酒,都稀里糊塗地被灌了好一些。
好在京墨酒量不錯,不至於喝醉,耽誤洞房。
但為了早點洞房,他裝醉了。
那模樣裝的特別像,眼睛迷離,臉頰帶紅,跟最常見的醉漢沒啥區別。
眾人到底不敢過分,畢竟這是人家的新婚夜。
兄弟們見他醉了,笑哈哈地把他送回去,連洞房也不鬧了,讓南星好好照顧人家。
弟弟(哥哥)的新婚夜把人弄醉,他們挺過意不去的。
南星也以為他喝醉了,把人送走後,去廚房打了熱水兌溫,拿了毛巾,過來給他擦身。
進了屋子,見原本躺在床上的人此時坐了起來,以為他是難受:「你哪不舒服?」
京墨幽深得目光一直看著他。
南星見他不說話,皺了皺眉頭。
放下木盆,走到他跟前:「怎麼了?」
京墨卻一把抱住他,將他往床上帶,再拿身子壓著他。
南星張大了眼:「你做什麼?」
「你說呢。」他的嗓音低沉:「今天可是我們的新婚夜。」
「你不是醉了?」
京墨笑了聲:「裝的,他們可真敢,不怕耽誤我洞房。」尤其是南雄,敬酒最狠的就是他,京墨可記著了,反正二十天後,南雄就要成親。
南星被他的直白鬧紅了臉:「沒醉就趕緊撒開。」
「為什麼?你知道我等這一天多久了嗎?」
南星忍無可忍:「喝交杯酒。」
「...」對,交杯酒還要喝。
京墨鬆開他,從床上起來,去倒了兩杯酒過來。
南星紅著一張臉坐在床邊。
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房間點著龍鳳紅燭,照的一室亮堂。
京墨端著兩杯酒過來。
燭光下的美人含羞帶怯地跟他勾手對飲。
京墨看著他水汪汪的眼睛,再按捺不住,去親吻他。
南星閉上眼,乖乖任他親。
房間裡響起曖昧的水聲。
京墨舔了舔他的唇,放開他。
他起身,把酒杯放回桌子上,然後從衣櫃中,拿出一早準備好的東西。
那是一對對戒。
京墨拿著他父母留給他的唯一的東西,坐回到了南星身邊:「星星,我們那成親,需要交換戒指。」
「戒指?」
京墨攤開手心,一對鉑金對戒閃著光躺著。
對戒中的女款是素戒,沒有鑽石點綴,因為京墨的媽媽不喜歡,所以沒加。
京墨把他媽媽戴的,套進了南星左手的無名指。
並不是京墨要給他戴女款,而是這個尺寸才合適。
也許他們該是天生一對。
也許是他爸媽泉下有知,這款對戒尺寸正正合適。
京墨把男款遞給南星:「幫我戴上。」
南星雖然不懂,但還是接了過來,誠心且恭敬地幫京墨戴上。
京墨撫摸著有些劃痕的戒面,說道:「這是我爸...爹娘唯一留給我的東西。」
南星握住他的手。
京墨看著他:「他們要是知道我不僅活著,還成了親,一定很高興。」
南星回望他:「我也高興。」
京墨抓住他戴著戒指的手,放在嘴邊虔誠地吻了吻。
而後一本正經說道:「該洞房了吧。」
「...」南星猛地抽回手,扭過臉,真覺得自己白心疼他了。
京墨嘿嘿笑了兩聲,掰過他的肩膀,讓他面對著自己,雙雙倒在床上。
接下來的事情晉江不讓寫,總之就是做了新婚夫夫該做的事。
只知道蚊帳落下,床第間傳來窸窣聲響,其中還夾雜著粘稠的親吻聲和說話聲,過了會,紅衣件件掉落床榻...
龍鳳紅燭盡情燃燒著,嗶啵聲響起時,還附和著一道壓抑的哭聲。
尾調上揚,竟讓燭火都聽紅了臉。
之後過了好久,床上的聲響才漸漸安靜下來。
蚊帳被一雙修長的大手從里撥開,京墨頂著一身淋漓的汗水坐起,五指成梳,抹了把沾濕的額發,底下是飽滿的額頭和饜足的俊臉。
他轉身,看著擁著薄毯,因為勞累而閉上眼就快要睡著的南星,心念一動,低頭親了親他越發紅的花痣,小聲說道:「你先睡,我去打水給你擦擦身子。」
他買了浴桶,但顯然這時候不適合用,南星太累了,也來不及燒水。
京墨彎下腰背,背上的抓痕一覽無遺,隨便套上褲子和外衣,端著南星先前帶進來的木盆重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