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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有木系異能,但畢竟治癒是直接通過異能實施,所以並沒有點亮中醫技能。
但五叔公的病是底虛,加之沒有調節好,日積月累造成的。
這些藥的話無非就是補血益氣的。
上一次南星買藥回來,京墨提出幫忙煎藥,就是想將異能灌溉在藥汁中。
畢竟他想了想,如果表明自己能醫治好五叔公,帶來的只會是無窮的麻煩,到時候全部人都知道五叔公的病是他治好的,所有人都會來找他,與其讓事態變得這麼麻煩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讓別人知道,他偷偷摸摸把五叔公治好就行,而上次進山,問南沅與羅山有沒有人參,也是為了以後做打算。
這麼想著,京墨就往藥爐里加了把火。
等藥熬開,他才往裡邊灌了波異能。
五叔公是第一次接受,京墨不敢灌太多,畢竟要以他的本事,一次性將五叔公治好也是可以的,但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就得循序漸進。
而且五叔公底子虛,慢慢調理才是正道。
藥熬好不久,粥也煮沸了。
但京墨沒急著出去,而是在廚房裡又待了一刻多鐘,等把粥熬稠才出去。
「星哥兒,粥煮好了。」
南星回過頭應了聲:「我一會就好。」
「要不我來?」
南星問道:「你會?」
煎番薯圈,京墨還真沒做過這麼樸實無華的東西:「沒弄過。」
「你休息會吧,我來就行。」
無法,京墨只好去樹底下坐著。
住進南河村一個多月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等吃的。
還是南星做的。
這讓京墨有些興奮又有些期待。
仿佛吃的不是簡單的白粥和紅薯圈,而是山珍海味。
煎番薯圈確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搞好。
要把兩面都煎的金黃香酥,的確是要點功夫。
南星就弄得很好吃,當然,這也是京墨第一次吃這種東西。
「不錯。」畢竟紅薯這東西,在他這裡要麼是做餅,要麼就是被烤,還真是第一次見這種吃法。
咸香咸香的,送粥正合適。
要說起來,這也是南星頭一次弄吃的給他,他也沒想到竟然會是紅薯圈。
想想對方給他做的,不是大魚就是大肉,這麼一對比,還真什麼都不是?
不對,他是個窮人,窮人吃紅薯才是正常的。
他們兩人沒有可比性。
重點在於,他做東西給京墨吃了。
五叔公可不知道他倆這彎彎繞繞的想法。
要他能識破人心,肯定興奮地招呼侄子準備酒席,他要喝孫婿茶了。
之後幾日,日子也這麼平淡的過著。
白天依舊是晴陰雨交替,晚上也依然是漆黑籠罩。
這幾日,除了餵豬,京墨要麼不出門,出門就是往南星家走,偷偷摸摸給五叔公的藥加異能,再沒其它地方。
閒在家的時候,京墨還是會看看小說。
狗血的劇情讓人慾罷不能。
而京墨正在試圖通過小說來學習告白技巧。
這樣安靜的日子,有時周景也會過來,主要是跟他說說地里的情況,首先是種下去的西紅柿苗長大了,可以扶株,由於分量不多,周景一個人可以忙完,不需要請幫手,他就是來跟京墨匯報一聲,京墨的反應是全權交給他負責。
既然都說過是讓他看著辦,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那京墨就不會再過問。
至於出了問題,哪怕被連根挖起,京墨都能拿異能拯救。
這都不是問題。
而說到底,他就是有恃無恐罷了。
這樣寧靜的日子持續了四五天,一直到第六天,也就是六月初九這天早上,京墨家安靜了好久的院門被人敲響。
村子裡那股喧鬧很久的妖風才吹到他的跟前。
敲門的是一位打扮靚麗的五十歲左右的婦人。
模樣是普通,但笑的討喜。
若是旁人,見了她自然就知道登門所為何事。
可京墨一個外鄉人,平時還不愛出門,要說村裡的人都認識那是扯淡。
他一不聽八卦二不管閒事,哪認得門外的人是誰?
婦人上門的時間正巧是辰時。
京墨剛吃完早飯的時辰。
看著這陌生的面孔,京墨還頗有禮貌地問道:「這位大姐,您有什麼事?」
大姐笑說:「有好事找你哩。」
啥好事?
星哥兒喜歡他?
京墨沒想明白,杵在那不動。
婦人見他沒有讓門的意思,提醒道:「不請我進去坐坐?」
正所謂來者是客,人家都開口了,京墨沒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只好讓開門,請她進來,但因著對方是女性,所以京墨沒有關上院門,反而將其打開。
那婦人跨進院子,先四處看了看,在見到左邊的菜地和滿地跑的雞鴨後說道:「呀,這小雞崽都長這麼大了,你也不用籬笆把菜地圈起來。」
京墨其實不是很喜歡她這樣的行為,所以再次問道:「您有什麼事嗎?」
那婦人也是個人精,偏偏皮厚,聽出了京墨的話外意思,還能笑嘻嘻的:「都說了有好事找你,請我喝杯茶不為過吧?」
京墨住進村里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接觸的人少的緣故,他還是第一次碰見這樣自來熟的:「您客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