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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都在家趕製棉被衣裳。
京墨家其實不用做那麼多床被子,南星弄的那一床是給五叔公準備的,因為他們成親的時候,嫁妝裡面有被子,都是新的。
所以他們家也會比別人快。
兩人到了與羅山,找了一塊旮旯,就開始砍樹。
到底是幹過這活有了經驗,京墨雖然沒有周景速度那麼快,但也不慢。
一上午,兩人分別砍了七八根已經被修掉樹杈的木頭出來。
「先在這邊放著,下午再一塊扛回去。」周景要比京墨熟悉這流程,所以指著一處山窩的地方對京墨說。
這個山窩有阻礙,視線不容易看清,是藏木頭的好地方。
京墨點點頭。
兩人搬到山窩那放著,下山的時候,周景扛了兩根、京墨扛了三根七八米長的木頭下山。
京墨把背回來的木頭放回自己那邊。
五叔公那邊偶爾要做竹編,到時候要放材料,地方會不夠。
京墨順便洗了把臉,才過去前面。
他去砍柴,南星不可能還讓他回來做飯,那可是辛苦活,自己相公肯定自己心疼。
雖然他們也是有點家底的人,但要說花錢跟人家買柴,其實也沒必要,現在也不是什麼特殊時期,廢這錢不好。
見京墨回來,對人家笑笑:「累不累?」
南星在廚房做飯,這會只有他們兩個人。
京墨走過去,捧著他的臉親了親:「也太小看我了。」
「那你加油。」
京墨低下頭,對著那雙紅潤的唇咬了口。
砍柴的日子是枯燥且無聊的,身邊跟著的還是小弟周景,更沒有風趣可言。
京墨只有拼命幹活,才能撫平寂寞。
雖然南星說過會陪他,但是按照目前的進展,等他把冬季需要的柴火都準備好,南星都未必能把棉衣做好。
一連五天不間斷上山下山後,砍回來的木頭就堆滿了院子的角落。
期間,一夜風起後,溫度驟降。
晚上,親熱完摟在一起的兩個人,在小聲地說話。
南星的氣息還有些不穩:「好在給你買了衣服,這天說冷就冷。」
氣溫是昨天夜裡降下來的。
今早上起床時,都能感覺到凍人。
京墨的手在他細膩的背部不停地撫摸,嘴唇也黏糊糊地親著他:「你還有多久能做完?」
「快了,再等兩天。」南星被他摸的火起,也忍不住親他。
兩個人你不分我我不分你,在這溫度驟降的夜裡緊緊纏在一起,是那樣的溫暖。
「好。」京墨說完,翻身壓住他,把被子拉過頭蓋住,擋住所有的春光。
......
京墨上山砍柴的第八天,南星終於把棉衣和被套做好。
包括特意給五叔公縫製的圍脖與手套。
此時京墨已經砍夠了木頭,就剩樹杈要和南星一起綁回來。
第九天早上,也已經到了十月底。
兩人一起出門捆樹杈,和老婆一塊幹活自然跟和小弟在一起不一樣,做事都比較有幹勁。
心癢難耐時,還能把老婆摟過來親一口解解饞。
周景因著是跟京墨一塊砍的柴,樹杈也在一道,因此目睹了他家京大哥黏糊到肉麻的那個樣。
忙到冬月初,樹杈全部被捆回來,因著在山上就已經曬了幾天,捆回來時已經半干,再曬個幾天就能燒了。
初二那天早上,河鮮大哥送了最後一批河蝦和石螺過來。
下個月就是臘月,到時候河面結冰,無法再打撈,要等過了年才會有了。
木頭砍好了還得鋸,鋸了還要砍,這個京墨著實幹不來,就打算請人,南星卻沒同意。
「你和阿公去把地里的白菜摘些回來做梅乾菜,柴我會弄。」都花那麼多功夫從山上扛回來了,哪還能在這時半途而廢。
在南星的指揮下,三人分工合作,準備過冬的物資。
白菜品種多,目前地里種的雪裡青,是秋冬才有的。難帉
這種菜除了新鮮吃,還能做梅乾菜。
五叔公把雪裡青摘了一大籃子讓京墨提回去,然後又自己動手做成了梅乾菜。
製作梅乾菜步驟麻煩,但吃是真的好吃。
之後,五叔公又用稻草將還沒割下來的棒菜和雪裡青綁起來越冬。
這是一種保護農作物不被霜雪凍傷的手段,其原理是什麼京墨也不清楚。
冬月中旬,初雪終於來臨。
小雪一連飄了兩天。
其實京墨並不喜歡下雪,想必經歷了極寒末日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喜歡雪天,不僅他不喜歡,煙藤也是,下雪之前,京墨就把煙藤收進了戒指。
而南星花了好幾天才劈好的柴也全都堆進了柴房,目前院子裡只有空寥寥的一片。
早上起來,屋檐牆頭都是雪。
冬季到了天就黑的早,有些熬不住的,也會燒火取暖。
但用木頭燒火取暖煙味大,也容易出事。
五叔公是早早就睡了,他自從身體好了後,往年那種虛寒之症沒再出現過,加上孫兒孫婿給他換上暖和的棉被,他就能一覺到天亮睡個安穩覺。
天冷,京墨就成了個移動的電熱毯,南星更愛窩在他懷裡。
京墨摟著他,聽著外邊窸窸窣窣的風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