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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們的...真是出乎意料啊。
過了大概三五秒,一股奇怪的味道已經鑽到了鼻子上了,殷野望帶著複雜的表情迅速起身,把被子甩在沈橘橘身上,然後轉頭直奔浴室而去了。
浴室里,殷野望把手放在水龍頭下面沖。
溫熱的水流衝過手掌,奇怪的味道被衝散,殷野望抬眸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鏡子裡的他沒什麼不同,只是脖子上掛著一道傷痕,他定定的看了幾秒,拿起旁邊的洗手液洗過手之後,轉頭去臥室看了一眼沈橘橘。
沈橘橘還在睡。
經過一陣發泄之後,他大概已經沒有力氣再胡作非為了,抱著被子沉沉的睡著呢,粉嫩的小臉在泛著潮紅的光澤,殷野望定定看了一會兒,緩慢的關上了門。
他從臥室門口走到了客廳門口坐下,從兜里掏出一支手機來,用右手摩擦著手機的邊緣,幾次解開鎖屏,但又不打電話,就像是在重複一個無意義的動作來緩解自己的緊張似得。
他的左手蜷縮成拳頭,雖然已經清洗過了,但是他的左手上好像留下了當時的感覺,以至於讓殷野望時時刻刻感到不自在,只有把拳頭攥起來的時候才覺得舒服些。
他捏著手機,過了三五秒,最終又把手機插回了兜里。
他想在等等,也許他能等到他的小貓親口和他說。
在殷野望沉思的時候,一個電話直接打了過來。
殷野望一驚,抽出手機一看,是秘書,大概是公司上的事情。
殷野望一接通,那邊的秘書就開始匯報工作。
「殷總,張總那邊還是聯繫不上,而且有可靠消息稱張總現在已經開始準備著手撤股了,還有咱們新晉的幾個小流量都已經準備跳槽了,王總監愁得又胖了十斤,還有您養的那隻烏龜,已經第十二次離缸出走了——」
秘書叨叨了半天才發現自己偏離中心了,她低咳了一聲,輕聲說道:「那個,殷總,明天陳老先生的晚宴咱們還去不去了?」
殷野望的思路被秘書從光怪陸離的世界中拉了回來,又回到了這個現實世界。
「去。」他垂下眼帘來,輕聲說道:「這一次的慈善晚宴還請了誰?」
秘書在那頭細細的數了幾句,聲音壓得低了一點:「您那幾個死對頭一個沒差,全請了。」
陳老先生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富豪,年輕時候也是個殺伐果決的性子,老了老了覺得自己作孽太多,開始做善事了,陳老先生做善事的方式也極為簡單粗暴,每年就是捐錢捐錢捐錢,自己捐還顯得不夠正式,還專門成立了一個慈善晚會,挨個兒請人來,一起捐。
感情就他一個人錢多沒地兒花。
殷野望垂眸想了片刻,應了:「去。」
還是得去。
陳老歲數大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下台,陳老這輩子女人多的要用兩隻手數,孩子也多的很,男男女女都有,但礙於陳老爺子的鋼鐵手段,沒一個敢跳出來蹦躂的,都是在暗地裡撲騰來撲騰去,不知道誰能上台呢。
和殷野望現在的狀況何其相似。
殷野望幾個念頭轉過來,腦子裡已經有了一個輪廓的雛形。
電話那頭的秘書應了兩聲,剛想掛電話,又突然想起來什麼似得說道:「對了殷總,您讓我找的道士我已經找到了,茅山第一百零八代傳人,據說降妖除魔手到擒來,在香港台灣那一片很有名氣,就是出場費比較高,您是打算什麼時候見一面?」
殷野望微微一頓,低「嗯」了一聲,道:「明天讓他來我辦公室一趟。」
掛了電話後,殷野望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覺得自己足夠冷靜之後,才扭頭去臥室里看沈橘橘。
沈橘橘還在睡。
這崽子就看不出來哪兒像是個妖怪,活的比誰心都大,如果沈橘橘遇到的不是他,估計早就被別人啃得骨頭都不剩了。
殷野望半俯下身子,近距離的看著沈橘橘的眉眼。
他看了半響,從那圓潤的臉蛋看到粉嫩的唇角,過了許久,殷野望才緩緩地壓下身子來,在沈橘橘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很輕柔,又很鄭重。
夢中,沈橘橘夢到了殷野望對他做那種壞事。
他夢到殷野望強行拖他的褲子,還打他的屁股,總之壞事做盡了,把沈橘橘氣壞了,他氣鼓鼓的從睡夢中醒過來,一睜眼就是空蕩蕩的臥室。
有那麼幾秒鐘,沈橘橘都分辨不清楚自己是在誰的臥室里,這臥室簡直和他的臥室一模一樣,他喊了兩聲「姥爺」,沒得到回覆,正茫然著呢,臥室的窗戶突然被敲響。
沈橘橘赤腳下床,走到窗戶邊上一看,是他姥爺。
哎?他姥爺怎麼在外面呢?
姥爺蹲在窗戶外面,用爪爪敲著窗戶,見沈橘橘過來開窗,肥肥的貓臉上扯出了一絲猥瑣的笑容,似笑非笑的說道:「昨晚過的怎麼樣?」
沈橘橘一臉茫然:「什麼怎麼樣?」
某大橘不屑的跳進窗戶,滿臉鄙夷:「你昨晚上浪的我都聽見聲兒了,現在不承認有點晚了吧?」
第39章 成年貓才不要穿那種東西呢!
沈橘橘瞬間臉色爆紅, 重重的雨兮讀佳把窗戶甩上:「胡、胡說八道!我昨天晚上,我, 我睡覺了, 我——」
他話說到一半,猛地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