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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岑給袁曜擦了鼻血之後就蹲在他旁邊看他被砸暈了之後的睡顏。他不在的時候雁陽清減了好多,現在看著都沒多少肉了,瞧的他心疼。
袁曜被砸暈了順勢睡了個覺,他這幾天連日奔波太過勞累,不知道他夢裡夢見了什麼,竟然伸出手來直直地去捉徐岑的手。
太子爺的睡相一向很好,這回他居然破天荒的說了夢話。
他捉著徐岑的手喃喃說道:「鶴齡,你還好嗎,我想你了。鶴齡,我心悅你,我心悅你……」
鶴齡便是徐岑的字,有很多人這麼叫過他,他缺從來沒聽見過袁曜這麼叫他。他倆關係不好時候袁曜直接叫他「餵」,關係好一點之後袁曜叫他名字,再到後來袁曜對他也就只有一個「你」字來指代。若不是袁曜睡了,徐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聽見他說的這麼纏綿的情話,也許這輩子都聽不到了也有可能。
徐岑蹲下身子來揉了揉袁曜的頭,傻雁陽,你心悅我就和我說出來啊,你我可是已經拜過父親的了,只要你不丟下我,我是會一直陪著你的呀。
老奶奶回家搬了個板凳坐在玄家門口等著倆人出來,她搖著個扇子趕著來來往往的蒼蠅,正巧被路過的鄰居看見了,問她幹啥,她一五一十的說了,不多時玄家的院子裡就湊了一堆人。
袁曜醒過來時候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院子裡吵吵鬧鬧的,他手撐地好叫自己坐起身來,鼻子流血的感覺還在,伸手一探血已經沒了,相必是徐岑給他擦過了。
說來慚愧,他做夢夢見自己變成了個丫頭,對著徐岑犯花痴到流鼻血,醒來下意識摸摸鼻子發現了一兩點殘留的血跡,誒,丟人!自己不光在夢裡流鼻血了,還真的在現實中流鼻血了。袁曜此刻的心情就是非常微妙,不想查案了,只想把自己團吧團吧打包找個去京城的人把自己捎回去,順手還得帶著徐岑被捎回去。
院子裡吵吵鬧鬧的,徐岑扶著頭還有點暈乎乎的袁曜走出院子,只聽他們爭議還是玄家的舊宅。這些人認為老奶奶不應該帶著倆陌生後生來玄家,還默許倆後生砸了玄家的門。
老奶奶憋了半天不知道說啥好,最後好不容易才說出一句:「這倆後生是當兵的,是來替玄家查案子的!」
為首的那個男子看著徐岑冷笑道:「查案?玄大善人一家沒在京城,要查案子也該去京城查,來這算什麼?要我說他們就是看你老婆子好騙,不知道來這有什麼居心!」
玄家善於經營累積了不少財富,又有景安帝的賞賜,玄家老宅里的擺設不乏尋常百姓半年所需的。這些人是怕徐岑二人實則是個小毛賊,進村子混取老婆子同進而偷盜玄家物品。
袁曜不忍心眾人誤會,連忙從腰間取下他走之前從王斐然那順來的官印,朗聲說到:「諸位若是不信我們可以看次印,我奉大理寺卿王斐然之命來查荷包一案,順著香料尋到了玄家,並無唐突之意,踢門也是為了辦案,請各位多多擔待。」
為首的男子接過袁曜拿出來的印章仔細端詳,找不出什麼紕漏才把印章還給袁曜,臨走前囑咐他們查案可以,但不要亂找亂翻。
袁曜二人這時候才有時間去看那個砸了袁曜的抽屜里到底有些什麼。
很意外的是作為一個藏在藥材櫃機關里的抽屜里居然一塊香料都沒有,發而有的是一副畫,袁曜拿起畫輕輕嗅了,上面和荷包的味道如出一轍,只是更為清淡。
袁曜輕輕打開畫卷,只見畫上一個男子長身玉立捏著花笑的恣意。隔著時光與紙幣袁曜都能感受到那人的耀眼。
畫的右下角有落款和印。落款是景安,印袁曜見過,是景安帝的私印。
第39章 新帝登基
若是沒猜錯的話, 這畫上的男子應該就是玄致遠了。都說畫能夠承載人的情感,這畫上人拈花含笑,似乎透過畫紙看著作畫人, 畫上右下角的私印袁曜更是沒見過他父皇用過幾次, 肯用這個印證明玄致遠對於景安帝來說絕對不一樣。
袁曜此行,找到了這張畫起碼不虧。他看著身邊的徐岑笑道:「我們回去吧。」
徐岑看著他也笑了,說道:「好。」
回了營房袁曜又拿出了那張畫和徐岑一起仔細端詳。最後二人一致得出結論,作畫的人絕對對畫中人有情, 換言之就是景安帝, 絕對對玄致遠有別樣的情愫。
「可是聽聞玄致遠和夫人感情甚篤。」袁曜剛得出結論就自己迫不及待的推翻了。
徐岑敲了一下他的小腦瓜,說道:「咱們又沒說是玄致遠對陛下有什麼別樣的情愫,我們說的是陛下, 喜歡一個人是不受自己控制的,玄致遠已有心上人和陛下傾心於他又有什麼關係?」
袁曜笑道:「也是,是我愚鈍了。」
徐岑把他的臉扳過來看著自己, 仔細說道:「你才不傻,我的太子殿下是這世間最聰慧的男子。」
剛落袁曜就紅了臉, 嗔到:「怎麼突然這般說?」
徐岑說:「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我都知曉, 我也心悅於你。」
袁曜嘴唇微張, 驚訝道;「我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