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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遠在邊疆的將軍大伯都送回來兩匹高頭大馬,讓小侄女耍著玩。
沉迷她娘親手藝不可自拔,每天過來蹭吃蹭喝的面癱小蘿蔔頭太孫殿下也不甘示甩出一套園林,冷酷道:跑馬用。
團團:當團寵的日子,真是痛並快樂著。
《錦宮春濃》
身為緋煙宮宮女,姚珍珠樂天知命。
她勤快低調,幹活不挑,只等到了年紀被放出宮去,與家人團圓。
然而這天她做了一個夢,夢裡總管問她:「花房缺一個管花的宮人,太孫殿下缺一個侍寢的宮女,你選哪個?」
她自然選了前者,然後當天就因為兩宮相鬥而丟了性命,做了花下泥土。
再次醒來,總管仍舊坐在她面前:「願不願意——」
姚珍珠頭如搗蒜:「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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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宿性情孤僻,桀驁不馴,無人可近身。
從毓慶宮到南寂園,又重回長信宮,只這個小宮女卻巴巴跟著他,見過他最黑暗的秘密,見過他最狂怒的內里,也不離不棄。
冬日寢冷,他抱著暖得像小火爐的她入睡,在她耳邊問道:「你當初答應得這麼痛快,後面又趕也趕不走,是不是早就覬覦孤?」
姚珍珠含淚:「奴婢不是……」
奴婢斗膽來侍寢,只是為了逆天改命。
第87章 定風波12更新:2020-11-04 17:10:40
蘇晨把案子簡單匯報完, 就等在一邊,謝吉祥跟趙瑞飛快翻看卷宗,直到全部看完, 才覺得踏實。
謝吉祥道:「張有德是嶺南人,田正真也是嶺南人,他在天寶二十一年進入知行書院旁聽講學時, 有很大可能同張有德相熟, 當時張有德恰好是知行書院的帳房。」
趙瑞右手敲了敲椅子,略皺了皺眉頭:「牽扯天寶二十一年舊案的幾個死者,都跟知行書院有關,而知行書院也是近幾年才紅火起來的書院。」
早年間,根本就沒有琉璃莊,更不用提知行書院了, 大約在五十年前左右, 琉璃莊建成, 成為拱衛京師的要地,軍備司和知行書院等才設立其中, 尤其是知行書院, 漸漸聲名遠揚。
趙瑞心中盤桓片刻, 道:「看來,知行書院也要詳查,蘇副千戶, 你派人盯緊知行書院, 詳查其所有牽扯關係。」
對於國本而言, 學子們是根基,若是知行書院牽扯進官場鬥爭,那其出身的學子便不再可靠。
他們到底是一心為國, 還是效忠於師,誰都說不清。
趙瑞捏了捏眉心:「難怪當時田正真和秋淳風枉死之案,會牽扯那麼深,對方會不擇手段掩蓋真相。」
謝吉祥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雖然心裡很清楚,父親到底為何而死,可心中的不滿和怨恨,還是會抑制不住。
無論對方是誰,無論到底為何,陷害忠良,害得清官忠臣家破人亡,他就是罪人。
趙瑞不用去看,也知道謝吉祥心情如何沉痛。
他伸出手,輕輕握住了謝吉祥柔軟的小手。
炎炎夏日,謝吉祥的手心溫暖,可趙瑞知道,這一刻,她的心卻是冰冷如冬。
趙瑞低聲道:「這一次,聖上下定了決心,所以,你無需擔憂。」
「不會有人逍遙法外。」
謝吉祥長嘆一聲。
她道:「瑞哥哥,我想念哥哥了。」
自從天寶二十一年分別,她已經有兩年未見謝辰星,兄妹二人從小一起長大,現在又成為彼此僅有的親人,彼此之間牽絆更深。
雖常有書信往來,趙瑞也經常能告訴她兄長的近況,但謝吉祥還是非常想念他。
那種想念,是經年不見之後的
掛懷。
趙瑞也知道她思念兄長,便拍了拍她的手:「快了,辰星兄很快便能回來。」
謝吉祥抬起頭,茫然地看著他:「當真?」
自然是當真的。
趙瑞定定看著她,語氣篤定:「當真,今年過年之前,你一定能見到他。」
謝吉祥這才有了些笑容。
幾人又說了說張有德的案子,謝吉祥道:「周帳房只說他要回家,未說因為何事,根據護城司記錄,三個月前張有德確實離開了燕京,他從東城門持身份文牒出京,卻未一路往南,前往嶺南。」
謝吉祥疑惑道:「他去了哪裡?或者說,他原本要去哪裡?」
趙瑞看著東城門兩個字,頓了頓,猜測道:「他會不會是去知行書院?」
琉璃莊就在燕京東郊,要想去琉璃莊一般都是從東城門出城。
但張有德此人出了東城門就杳無音信,他的身份文牒並未進入琉璃莊。
從他離開燕京的那一刻,他的前路就模糊起來。
謝吉祥思索片刻,突然道:「瑞哥哥,他的死狀同天寶十一年的兩名死者相同,我們是否可以推斷,他去見的這個人,或者說去的這個地方,是否就是當年的兇手所在地?」
趙瑞挑眉,道:「有這可能,而且有很大可能。」
趙瑞對蘇晨吩咐:「加派人手,看管住琉璃莊和知行書院,軍器司倉庫也要由皋陶司接管,調令虎牌已轉入我手中,若有人想要調出軍器,必須要上報給本官。」
蘇晨拱手:「是!」
趙瑞想了想,又道:「速去問,剛剛從大皇子府出去的那輛馬車,最終去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