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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是完全不同的,比之前更快樂、更難忘也更銷.魂。
他睜開眼就對上了宴凜含著笑意的視線,兩人以極為親密的姿勢摟在一起,肌膚貼著肌膚,哪怕輕輕動一下,也能勾起陣陣電流。
楚宥嗓子有點干,也有點不好意思。
他試著轉移注意力,將搭在宴凜腰間的腿悄無聲息挪開。
太要命了,他這個姿勢已經能感覺到,宴凜某個地方有了動靜。
腿成功挪到一旁,過程中卻不小心碰到了某物,楚宥心驚膽戰,還沒鬆口氣,又被宴凜忽然翻身壓住了。
他試圖推開宴凜,隨便找理由道:「你別壓著我,很重。」
「不可能,我收著力,又沒全壓你身上。」宴凜道:「昨晚還熱情得很,怎麼?吃飽就不認帳了?」
楚宥眼觀鼻鼻觀心,小聲道:「沒有不認帳。」
「那你看著我。」
楚宥抬起頭看宴凜,沒一會又扛不住對方炙熱滾燙的視線,不自覺往旁邊瞟。
宴凜忍俊不禁,捧著楚宥臉吧唧親了幾口。
楚宥被親得一陣無奈:「快起床了。」
「不起,我要賴床。」
「那你賴著,我得起來了。」
外面天色已然大亮,辛與、皓皓肯定都起了,楚宥實在不好意思當兩個孩子的面賴床。
宴凜緊緊摟著他,卻不肯放人:「不行,你得陪我。」
兩人就要不要賴床拉扯了好一會,直到聽見外邊辛與和皓皓的聲音,宴凜才不情不願地放人。
楚宥起來後,宴凜對賴床頓時失去了興趣,也緊跟著起床梳洗。
兩人迅速收拾好走出房間,見辛與和皓皓正在外面放風箏。
船行駛速度快,加之海上本就有風,風箏很容易被放飛起來。
風箏是宴凜特意給兩個孩子做的,用的材料皆是不凡,哪怕再大的風也不會刮飛。放風箏的線也很長,此時風箏已經飛到很高很高的上空,仰起頭只能看到個小小的影子。
兩個小孩玩得正起勁,見到爹爹和宴叔叔,喊了一聲就繼續玩了。
楚宥見狀也沒打擾,給兩個孩子投餵過早飯後,又和宴凜回了房間。
成功取得血魄後,他們此行目的也算達到,當即開始返程。
給皓皓用以藥浴的十幾種靈藥楚宥一直收在儲物袋裡,之後藥浴也可以排上日程了。
按古方上的記載,藥浴七七四十九天,皓皓便能順利踏上修途。
楚宥不確定這真的有效,但古方得來不易,成功機率是非常大的。
他之後每晚都定時安排藥浴,皓皓早習慣了各種各樣的藥浴,表現得特別乖巧懂事,哪怕過程中因為藥力作用飽受痛楚,也一直忍耐堅持,沒提過一句放棄。
楚宥三人藥浴時一直陪著皓皓,給他加油打氣。
宴凜還給他講故事聽,楚宥和兩個孩子都驚訝他到底有多少故事書,到現在也沒聽他講過重複的故事。
一個多月後,船駛出雷雲範圍,皓皓的藥浴也到了關鍵性的最後一晚。
這段時間通過藥浴,他身體有了很明顯的變化,阻塞的靈脈變得暢通很多,體質也不像之前那麼差了。
傍晚,刺眼的陽光沉入雲中,晚霞映得雲層絢爛之極,像炫目的火焰。
房間裡,當暗色籠罩下來時,照明法器自動亮了起來,將室內照得亮如白晝。
內室以一面屏風相隔,屏風那邊是床榻,這邊是桌案。
這些天桌案皆被挪至一旁,被大大的木桶所取代。木桶里放著矮凳,可以坐在上邊靠著桶壁。
楚宥站在木桶旁,往裡邊氤氳著熱氣的水裡不斷加入各類靈藥,靈藥入水後,本來乾淨的清水變得有些渾濁,空氣中更散發著濃濃的藥香味。
皓皓褪去衣衫,被楚宥抱進木桶里。
他在旁邊矮凳上坐下,將整個身體都沉入水中,只留腦袋在上邊,表情看著有點緊張。
楚宥揉揉他腦袋安慰了幾句,宴凜又接著上前給他講故事。
皓皓很快被故事吸引,忘了自己當下的處境。
只是隨著時間過去,藥力越來越強,滲透進去衝擊靈脈所帶來的痛楚也愈發強烈。
皓皓緊抓著身下的矮凳,咬著唇,小臉煞白,額頭更有汗珠往下滾落。
宴凜見狀將話本收起,掌心運起靈力擊向皓皓,幫助疏通靈脈的同時,也儘可能為他減輕痛苦。
「皓皓,靜心凝神、氣沉丹田。」不知過去多久,宴凜忽然開口。
皓皓盤膝坐在矮凳上,額頭汗珠越來越多,卻依然如宴凜說的照做了。
「很好。」宴凜誇了句,緊接著又道:「現在運氣自丹田伊始,循督脈而上,順任脈而下……」
皓皓閉著眼,表情還帶著幾分痛苦,但能看出一切進展得很順利。
楚宥緊張看著這幕,知道藥浴已經進行到關鍵階段,只要皓皓能成功引氣入體並順利運行一個小周天,這事就算成了。
辛與顯然也知道這點,緊張得拉住了楚宥的手,恨不得親自上去幫皓皓渡過難關。
這過程並不慢,可因為心理作用,楚宥覺得像過了幾個時辰那麼久。
終於,皓皓在宴凜的引領下,成功運行完一個小周天,並順利完成引氣入體,只是他體內的靈氣眼下還幾近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