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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內容,咱們怎麼改?」
「不必改,直接給老匹夫送去。看看他怎麼說,要命還是不要命。」說著他撿起桌上的信箋好生疊好,「孫管事呢,拿了玉佩出去沒?」
喬風:「還沒出府。」
霍池淵沒說話,手中拿著蘇清和磨的假玉,片刻後放下,「我還當顏如心處心積慮想要我什麼,竟是這塊玉。」
他眼底透著深寒,「千方百計竟是為鎮北的兵權,這如意算盤打得好!顏如心當真以為有這玉佩就能請動我的兵?」
「二爺,屬下覺得先不急著處置。孫浩既然拿了您的玉佩,又沒急著送出去,反而隱蔽藏在屋裡,必有貓膩。」
霍池淵又拿起假玉佩仔細打量,真玉佩其實當年他磨了兩塊,一塊放自己身上,另一塊他塞給了蘇清和。他們的定情信物,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搶什麼搶!
「自然不殺,平白髒了王府的地板。」霍池淵端起茶杯,忽然問道:「宋玉呢?」許久不見他聒噪的身影。
喬風尷尬的咳了咳,道:「他二人前兩日去城南腐敗街幫您找了個小倌....」
霍池淵一口茶沒咽下去,噴了出來。
「估計在調教那小倌吧...二爺,您也知道宋小公子沒什麼心眼,他要真給您送來個小倌您也收著吧,他也是擔心您..」
「宋玉越發膽子大了」霍池淵無奈又好笑「閒的,以後你盯著宋玉笑辭二人去校場,別的兵怎麼練他倆就怎麼練!」
不明情況的宋小公子正好敲門進來,他也沒什麼事,聽聞長平瘟疫嚴重了,便想來問問今早到底商議出辦法沒,鎮北雖離長平遠,但萬一就染過去了呢。
霍池淵這兩日腳不沾地忙的也是此事。
難得宋玉關心鎮北,霍池淵也不打算數落他自作主張請小倌的事,正色道:「長平的瘟疫看著確實來勢洶洶,幾月前去的容燃也染了疫。元安,靖武,萊州皆出現染疫的百姓。容殊之前不見上心,現下倒也急了。」
宋玉驚道:「容燃保護得這樣小心的人都染了,那百姓呢?長平的百姓豈不是……!」
「封縣都攔不住百姓逃竄,棘手程度可想而知,」霍池淵道:「如今那長平就如同燙手的山芋,想去的多,想去不敢去的更多。」
宋玉皺著臉,擔憂道:「表哥,這可怎麼辦。」小公子除了上躥下跳也有苦惱的時候。
霍池淵「七皇子容悸請旨去了,想來是有了法子,你不必擔心。況且這瘟疫一時半會傳不到鎮北,且看看容悸有什麼法子。」他轉言:「喬風,你派些人暗中探探情況,皇權鬥爭是其次,倒是苦了百姓。」
喬風領命,宋玉瞭然點頭,無事做有意無意看霍池淵,欲言又止,「表哥,你與常羨…」宋玉心中為難,沒敢說下去。
「他叫蘇清和。」霍池淵耐心糾正。
喬風在一旁看不下去,直接道:「想問什麼便問,吞吞吐吐做什麼?」
宋玉讓這一擠兌起了膽。
「表哥,我覺得你對這常羨..不,是蘇清和太好了些,都不似從前,你別是動真格了吧?且不說姑父姑母,就他這不明不白的身份也是喜歡不得的。表哥,霍家就你這麼個兒子,還是為姑母找一個孝順媳婦吧。」
「呦」霍池淵笑道:「我記得前幾天在十五樓還想去人家提親,怎麼這會兒就開始嫌棄人家了?」
宋玉臉一紅,急道:「我…我說的是若他是姑娘的話會去提親!」說著他看一旁的喬風道:「你當時也在,我是不是這麼說的?」
「是姑娘身份就明明白白了?」霍池淵問。
宋玉:「美人玩玩就好。表哥,你是個聰明的,我能想到的你不能想不到!蘇清和隱瞞身份,常羨變蘇清和,還在北鎮撫司就職,居心叵測!你這樣一味寵著,咱們主動成被動,太危險了。」
喬風其實一直以來也不甚明白,霍池淵同蘇清和莫名其妙的愛,突然附和道:「二爺,屬下認為宋公子說的並無道理。」
宋玉恨鐵不成鋼,大嘆口氣:「倉慶大街傳你金屋藏嬌啊!再過幾日傳到鎮北,姑父姑母怕是年也不過,專程趕來看兒媳婦!」
霍池淵憋著笑意:「那也好,他二老許久不曾外出走動了,鍛鍊鍛鍊對身體好。」
「表哥!」宋玉道:「我沒同你開玩笑,你須得好好考慮這件事!蘇清和不能留,下不了殺手就將他送出倉慶去。」
「難為你抽玩的時間來為你表哥我考慮。這事兒沒得談,蘇清和就是我媳婦兒,要過門的那種。你等著叫嫂子吧。」
宋玉捶桌子,「表哥!」
『噓』,霍池淵打斷他,並未惱怒而是轉而問喬風:「堂春這幾日可有來府上?」
「三日都未曾。」喬風道。
霍池淵理理袖子,起身準備出門。忙了三日,甚是想念小哭包,既然小東西不來,他便自己尋過去。
柳雲巷,蘇宅
「年安,你過來些玩,吵著你爹爹休息。」福安撿起蹴鞠拉著霍年安去南院,避開蘇清和的屋子。
他家這個小主子,可是嚇掉他這條老命了。好好的出去,一夜未歸就罷了,躺著被抬進門,閉了兩日的眼,今早卯時才睜眼。還得個整日哭啼啼的便宜兒子。
自己還是個孩子就當了爹!若不是堂春說這是蘇清和讓帶回來的,他也不會信。只得好模生生得將人換洗乾淨好模生生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