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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這樣!」蘇清和恍然大悟,「這麼說來,容殊還是個大情種!」
「我也是情種,」霍池淵陰陽怪氣道:「怎麼不見你也驚訝驚訝!」
「這不一樣,霍將軍在我心裡本就不風流。」
霍池淵哈哈笑道:「多謝蘇大人的另眼相看。」
「那這次回來又是為何,」蘇清和疑問:「五年說長不長,說短又近兩千個日夜,分別這麼久這會兒才想著召人回來,晚了些。」
「容殊五年間想盡了法子,世子自己不願來,容殊總不能置之兩國關係,將人捆來吧。」
蘇清和:「所以才想出病重這法子將人哄騙來?」
霍池淵笑道:「我看容殊也沒別的法子了。」
蘇清和點點頭,嘆道:「倒是個不錯的法子。 」
兩人說著,蘇府到了。馬車緩緩停下,霍池淵先跳下來,本想順著將蘇清和一同抱下來,卻被拒了。
霍年安大晚上不睡覺,從府里衝出來,虎頭鞋上的小鈴鐺叮叮噹噹響個不停,福安在背後攆都攆不上。
霍年安本想撲倒蘇清和懷裡,卻在霍池淵面前止了步,奶聲問:「你是爹爹說的大.....」
蘇清和忙捂住霍年安的嘴『噓』了聲,點點頭。霍年安人小鬼大,跟著點頭:「你知我知。」
「什麼你知我知?」霍池淵跟著蹲下來,瞅這一大一小。
霍年安看一眼蘇清和,見他沒阻便靠到霍池淵耳邊,小胖手擋著嘴巴,同他耳語。霍池淵面上瞬間帶著笑意,一把將霍年安抱起來,往裡邊走,邊走邊問霍年安,讀什麼書,識多少字。
背後的蘇清和頗為無奈,霍年安今年四歲不到,哪裡是讀書的年紀,這人簡直是胡鬧!
福安跟著蘇清和後腳進門,道:「岱師傅這會兒在偏廳等著呢,公子換件衣服快些去瞧瞧。」
衣服沒換成,霍池淵進來搗亂,愣是磨蹭了一炷香才去。偏廳放了幾個大簸箕,攤著許多見過沒見過的乾草藥。岱青未抓抓聞聞,俞林守在一旁,拿著筆,寫寫畫畫。
「師傅,先生。」人未到,聲先聞。
俞林的笑在見到霍池淵那一刻凝重起來,狐疑道:「霍池淵?你怎麼來了?」
蘇清和搶先回道:「霍將軍同我一道出宮,得知先生在此便想來見見。」
「呦?」俞林站起來,新奇道:「十幾年不見,長這麼大了!禮貌不少,知道拜訪長輩 。」
霍池淵則笑笑:「是啊,師兄倒是一點沒變,還是這麼倚老賣老。」
聞言,岱青未無聲笑了笑。俞林咳了咳,裝模作樣喝了口茶,道:「得了,看也看了,趕緊滾吧。」
「俞林,如何說話呢?」岱青未淨了手,看一眼俞林道:「來者是客。況且多年未見的師弟,喝口茶聊會兒天是應該的,如何上來就趕人走?」
「是是是,」俞林遞帕子給他擦手,慢悠悠對霍池淵道:「老規矩,同我下一把棋。贏了便留你吃早點,輸了自己麻溜滾。」
於是他二人陷入棋戰,岱青未則照例給蘇清和診脈。
「你進來面色不好,外頭又落了雪,一會讓福安熬薑湯,喝了再睡,」岱青未,收回手接著說:「身子比前些日子好了不少,但是藥不能停,脈象不穩,經不起一點折騰。」
蘇清和收回手乖巧點頭,又聽岱青未道:「按理說喝這些時日的藥,不該如此,難道是量不夠?」
蘇清和不敢說自己都倒了,跟著點頭:「許是徒兒吸收不好。」
岱青未這才贊同點點頭,看一眼霍池淵,問道:「你同他之前真不認識?」
「不認識。」蘇清和臉不紅心不跳,問:「師傅為何這樣問?」
岱青未搖搖頭,「那他怎麼總瞧著你?」
「他瞧的是我們這個方向,」蘇清和胡扯道:「說不定在瞧師傅您呢?」
「總不至於不喜歡俞林連帶著厭惡我吧!」岱青和揚起下巴頗為不爽:「剛才我可是幫著他的!」
「他哪裡敢厭惡您,」蘇清和忍著笑:「他估計在想何時能結束那盤棋,想你再幫一幫他。」
這樣說著岱青未當真起身去圍觀了,他看一眼沒落多少子的棋盤,打了個哈欠,半著香後再打一個。俞林本沒注意到他,次數多了也發覺了。
落下一子道:「乏了?」他對蘇清和道:「你倆無需守著了,時辰不早,將你師傅帶下去歇著。」
岱青未揉揉眼,打起精神沒動,蘇清和也沒動。霍池淵開口道:「去睡吧,這盤棋怕是勝負難斷了。」
執拗不過,師徒二人守了半響最終決定回房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
辛榮就是一個小傲嬌!蜜罐里長大的野孩子。
第三十五章 你要見我,我不走。
說好的勝負難斷,待蘇清和沐浴完回房,霍池淵已在榻上躺著了。拿著他在昭獄編的馬兒把玩,哼著小曲兒晃著腿好不愜意。
蘇清和詫異一瞬走過去,側坐在榻,還未開口就讓霍池淵展開被子裹得緊實。
「蘇玉塵,你這屋跟冰窖似的,沐浴完穿這麼點,著了涼莫要怪我凶你。」
「我不冷,」蘇清和掙脫束縛,好奇問道:「怎麼?霍將軍這是贏了?」
霍池淵繞過身將頭枕在蘇清和腿上,抱著他的腰,不服氣道:「讓俞林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