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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說著房門扣響,君子堂備的早膳送來了。蘇清和倒不需要他再伺候著,自己低頭喝粥。
「什麼時候搜府?」
蘇清和頓了頓,「明日,今日還得走手續。」
「還需手續?」霍池淵不咸不淡道:「怎麼沒人問我是不是冤枉的?」
蘇清和將衣襟拉下來的一點,上邊的斑駁紅印子漏在空氣中,他說:「霍將軍也不能說自己什麼也沒做,如今我也沒冤枉霍將軍,若想反駁你便看看我這一身痕跡,總不能是我自己咬出來的。」
霍池淵一時沒話可說,斜他一眼,將它那碗粥拿過來幫著散熱,「我就是自找的,啞巴沒吃黃連,有苦也說不出。」
「你可以說的,那裡苦?」
「我媳婦兒聯合著別人欺負我,怎麼能不苦?」粥涼得差不多霍池淵推回到他面前,接著說:「算了,事已至此,我就當撿個教訓,下次誰要想請我出來吃酒,輕易可不能了。」
蘇清和憋著笑,餵了一口粥給他,「阿淵定又在口是心非。」
二人晌午才出君子堂,各自回了府上。
作者有話要說:
就是,那個,第一卷 到這一章圓滿完結。明天開啟第二卷,就是,那個,希望你們挺住。我也挺住。
# 難賦深情
第四十七章 你為何要這樣做!
夜裡霍將軍在書房待了會兒,處理好基本要務便耐不住了,又想潛入蘇府爬床。輕巧翻上牆頭,竟有人搶了先。
月色灑在高大的白玉蘭樹上,映射斑駁的光影,若影若現照牆根,細看才發覺,掩在陰影處的牆角跟確有一個黑衣人貓著。
暗處的影衛見著霍池淵,踏出的腳步默默收回,潛伏著,伺機行動。霍池淵刻意將動作放輕,前邊一路摸著牆根走的人並未發覺。
一路謹慎,走走停停。
霍池淵就這麼一直悄悄跟在他身後, 不料對方的目標竟是蘇清和。那人在油紙窗上扣了個小洞,預備有動作時,霍池淵及時揪住對方的肩。
大力扳過來,他蒙著面,參著夜色看不清是何人。
突如其來的變故,黑衣人猛然愣住,眼神漏出異色,掙脫束縛轉身就跑。霍池淵霎時想起蘇清和前幾次遭遇的追殺,心下憤恨,便不想放過這人,奮力追出去。
暗衛動作也麻利,後一步霍池淵追出去,蘇清和聞見聲響出來,哪還有什麼人,循著影衛的方向同堂春一齊過去。
那人會些武功卻不是霍池淵的對手,沒跑多遠,在一處林子被逮著。霍池淵不留餘力將他踹翻在地,扯下黑面巾,面色蠟黃的中年男人。
霍池淵沉聲問:「何人?」
那人一時不答話,霍池淵沒多少耐心,上前揪住他沾血衣襟,再問:「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動動唇,霍池淵以為他要說,不料千鈞一髮之際,他舉起右手,捏著空竹管,朝霍池淵吹了一管子。幾乎在瞬間,霍池淵在一眾影衛眼皮子底下,失去意識。
「二爺!」
「別過來,否則我殺了他!」黑衣人用空竹管抵著霍池淵的脖頸,手顫抖的厲害。他也不敢,上邊只說,給蘇清和下毒,沒說要個將軍的命,可他沒辦法...
蘇清和趕到正好看到霍池淵倒在地下,嚇得心顫,瞬間停了步子。趁著黑衣人與影衛僵持,繞後將匕首擲了出去,正中後腰。
黑面吃痛之際已被影衛制住,人狡猾得很,三兩下又叫他脫了身,要問話得留活口,只得同他周旋。
蘇清和則猩紅著眼吼道:「抓!生死不論!」
「是!」
蘇清和護著霍池淵的頭,輕柔放到懷裡,上面有一道滲血的劃痕。他連喚了幾聲,霍池淵就是不見醒,堂春在一旁急道:「岱青未師傅善醫,主子咱們耽擱不得,先帶回去看看。」
堂春幫著背上霍池淵,返回蘇府。岱青未還未來得及睡下,蘇清和面色略白,不管不顧焦急來請人,俞林聽聞是霍池淵遭襲,鎖著眉頭跟去看。
這邊影衛說人抓到了,蘇清和看一眼霍池淵轉身出去,黑衣人被裝在麻袋裡,蘇清和拔了影衛的劍,一刀劃開麻袋,削掉了大片頭髮落在地上。
蘇清和拿劍指著他,冷聲問:「放的什麼煙?有沒有毒?如何解!」
黑衣人被打得鼻青臉腫,顫抖著身子仍舊不答話。蘇清和也沒有半點耐心,一腳重重踩斷了對方的大腿骨,「說不說?」
他眼裡儘是血絲,若霍池淵有半點事,他定要叫背後的人拿命償。
「啊!」一聲尖叫劃破夜色,賊人齜牙咧嘴,抱著鑽心痛的腿,顫抖得更厲害,裝不了死便結結巴巴道:「我不過拿銀子辦事,不關我的事。」
「我問是不是毒,如何解!」蘇清和忍了一口氣,問:「你告訴我,我不僅不殺你,還給你多一倍的銀子,如何?」他哄著黑衣人,這時候也只有哄著。
黑衣人愣怔半晌,猶猶豫豫,最後決定死馬當作活馬醫,開口道:「我不知道,世子殿下,是世子殿下雇我來的,他的目標原本是你,我情急之下....我也沒辦法...我不想死....」
「什麼毒,你說。」蘇清和可以算的上好言好語,袖中的拳頭捏緊了。
「我不知道,他只給我這個,讓我趁你睡著放你屋裡.....」
蘇清和閉閉眼,不再看地上的人,「關進詔獄,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