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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和笑出聲:「霍將軍正人君子,耍流氓恐怕官府都不信,更別說管了。」
「多虧了我這張臉,生成這般叫蘇大人喜歡上。耍流氓也受著,報什麼官。」
「對也對,但不全對,」蘇清和幽幽道:「容悸生得也……」
霍池淵連忙打斷他:「不許提容悸,你不許!」
蘇清和笑彎了眼,接著說:「他生得也好,可見我也不全以貌取人。」
霍池淵氣了。
蘇清和不打算哄他,而是環上他的脖頸,笑道:「霍將軍在以貌取人。」
「當然,」霍池淵瞅他一眼,手自然摟住他,正色道:「見你生得好,頓時起了色心。身我要,人我也要,都是我的。」
「野蠻!」
「不野蠻如何得到你,蘇玉塵,不得不說你真有眼光。」
霍池淵要給自己戴高帽,蘇清和配合著他,幼稚的霍將軍像個得了糖吃的小孩,拉著蘇清和去洪湖草原。
二人再回府已日暮。
容悸的馬車孤零零停在王府門口許久,好不容易見人來,他疾步迎上去。原先知道蘇清和在鎮北王府,他心裡莫名膈應,如今見他與霍池淵一同回來膈應更甚,卻也沒辦法。
容悸本想拉蘇清和的手,忽想起什麼便作罷了,遲疑道:「玉塵,我明日去長平,怕來不及便今日就來與你告別。」
見到容悸本就疑,聽他帶來的消息,蘇清和心涼了半截,蹙眉問:「你請旨了?」
容悸聲音輕了些,心虛道:「我決定先去,秦太醫那估計還有些時日,但長平那邊等不了。」
「等不了?」蘇清和頗為氣惱:「你去了又能如何?難道你有法子?」
「玉塵...」容悸捏了捏衣袖,措辭嚴謹道:「一味等下去,父皇必會強制派遣,不若主動請旨....況且秦太醫那邊有些眉目了,此番去定然不會有事。」
蘇清和冷了臉,別開不願看他。
容悸此番自作主張壞了他們先前商量好的計劃,萬一染上瘟可不是鬧著玩的。
「人家的事你如何能左右?」霍池淵親昵的揉揉蘇清和繃直的臉,旁若無人照著唇親了口,「沒事的,他又不是霍年安。」
容悸一愣,「你們....?」
「如何?」霍池淵就是故意的,他宣布主權一般將蘇清和摟進懷裡,「如七殿下所見。」
「這樣,」蘇清和默了半響反倒平靜了,說:「你明早在倉慶城關等我,我去跟皇上請旨,與你一同去。」上輩子他染了疫死不了,這輩子想來也沒那麼容易。
霍池淵:「不行。」
容悸:「不行。」
來遲卻恰巧聽到這話的蕭景:「不行!」
三人一齊發聲,倒將蘇清和弄得一愣,眼底閃過輕微詫色,側臉看霍池淵,不知是委屈還是詢問。
霍池淵好言好語,安撫道:「你身子本就不好,去了瘟疫不得黏著你不放?聽話,咱不去。」
容悸點頭,接話道:「待秦太醫藥方一出,一切問題迎刃而解,玉塵無需跑這一趟。」蕭景沒說話,眼裡只有容悸。
蘇清和心中莫名窩火,『哼』了聲,面色難看撇下他三人回蘇府,霍池淵連忙追上去,越上已然行動的馬車。
望著氣鼓鼓人,不由笑出聲,「瞧你氣得,眉頭都打架了。過幾日我也去長平平民亂,大發慈悲幫你照看著那小子,這總行了吧。」
蘇清和瞅他一眼,不語,面色稍微緩和。
霍池淵將蘇清和攬到懷裡,撫平他的眉頭,假裝醋道:「別想別的男人了,是你夫君不行還是……」
蘇清和忙捂住他的嘴,說:「我是怕背後有人別有用心。皇子就這麼幾個,少一個是一個,若在外染疾死了就是天命,到時如何追究?」
霍池淵扒下嘴上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認真道:「他不是小孩子,無需你處處為他想著。況且,我看他身邊叫蕭景的侍衛不是吃素的。」
「你也知道蕭景?」
霍池淵搖頭:「加起來見過一兩次,不算了解。」
「阿淵,我覺得這個蕭景不尋常,」蘇清和靠著他的肩分析:「容悸似乎不喜歡他,卻次次都帶著他,你說奇怪不奇怪。」
「是啊,奇怪死了。」霍池淵說「我媳婦兒天天記掛著別人,你說奇怪不奇怪。」
「你媳婦兒當真水性楊花,」蘇清和想笑卻憋住了,順著他的話說:「不若跟了我?」
「蘇大人肯要我,可是我上輩子修的福?」
蘇清和含笑道:「霍將軍肯跟我,才是我修的福。」
「那,」霍池淵幾乎吻上去,貼著他的唇說:「及時行樂?」
蘇清和拉開彼此距離,一本正經的搖搖頭,說:「盛情難卻,奈何家夫管得嚴。」
「那便偷著來,」霍池淵將人抱到身上,笑道:「不讓他知道。」
「霍源真,你這個...」蘇清和一字一頓,「壞—東—西。」
「再壞的還有,要不要見識見識?」霍池淵湊近他,嘴角浮起一絲壞笑。
蘇清和則輕輕推開他,理了理衣襟說:「過兩日蘇某請霍將軍君子堂吃酒,不知這個臉霍將軍賞是不賞?」
霍池淵眉眼帶笑,問:「蘇大人請?」
「那是自然,」蘇清和挑眉,「霍將軍不是說偷著來嘛,地點都給你選好了,你到底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