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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以後兩國便成了兄弟般的存在,即便南國屬小國,國力薄弱,卻因為有了大津的庇護,其他國家雖虎視眈眈也不敢貿然來犯。
這也是至今南國還存在的重要願意。
長公主抵達申時抵津,長長的隊伍浩浩蕩蕩,沾滿了整個倉庚大街。
大津百姓好奇,紛紛出來看。
前面一個大轎子裡坐的是長公主他們自是知道,這後面轎子裡坐的標誌人兒是誰,沒見過,看著不像大津人,排場這樣大。
大敞開的轎子,彩色的絲帶隨風飄搖,裡面坐了個藍色異裝的女子,頭髮微曲,瞳孔顏色淡淡的,深藍色的額間佩飾,幽幽閃著光。她伸長脖子,好奇的四處看,十分美貌的臉上透著三分好奇,三分興奮。
身子探出來,恨不得直接下去玩一玩路邊的小玩意,嘗一嘗五顏六色的糕點。
「小王女,再看你都要掉下去了!」
王女身旁的丫鬟頭笑道:「咱們現在先去公主府休息,明天再來倉庚大街,你還是好好坐著吧。」
徽月皺了皺眉,探出去的身子不見回來:「我一點不累,今天就想出來玩!」
「不行,咱們得去公主府」
徽月回過頭來,說道:「可以偷偷的嘛,你看這多好玩!」
「皇妃一定不許的!再說咱們第一次來大津,偷偷跑出來不安全!」
許久不見徽月回應,看表情像被什麼封印住一般,阿固下了一跳,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
門口四根紅漆柱子崛地而起,六七仗高的雕花門柱頂著小兩層精雕門樓,門樓掛著排排紅艷燈籠,再往下就是懸著的三個閃金光的字「十五樓」
「皇妃說的十五樓啊,確實挺壯觀的!」阿固砸砸嘴,不由讚嘆道。
「不是,」徽月聲音呆呆愣愣的,問阿固:「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一個黑衣裳男人?」
聞言,阿固又把目光投過去,赤橙紅綠藍靛紫都有,就是沒有黑衣裳的。
徽月急道:「阿固,你看到沒?」
阿固奇怪,搖搖頭,不明白小王女急什麼?
「阿固,」徽月愣愣的回頭,咽了咽口水,說:「我從來沒見過這樣好看的男人!南國沒有的。」
阿固不解更甚,抓抓腦袋,「王女,你到底看到什麼人了,奇奇怪怪的!」
徽月又看了一眼十五樓的方向,那人早已沒了蹤影。她手撐著腦袋,嘆了一口氣,喃喃:「要是能再看見就好了」
這邊,顏書瑤從樓里出來,剛踏上馬車,裡邊有個黑鬍子男人急急追出來,「小公子別忙走,銀子還沒找您呢。」
顏書瑤捏著韁繩,淡道:「不用找了,消息散遠些就行。」
「好嘞,小公子放心,定給您辦得妥妥噹噹。」
第五十五章 殿下想殺了霍池淵?
過幾日,倉慶街上的談資從鎮北王始亂終棄,演變成鎮北王好男色非男不娶,顏家女好女色非女不嫁。賜婚一事暫擱置。
天邊透白,裊裊霧氣籠罩著不真切的宮殿,白玉鋪造的地面閃耀著溫潤的光芒。中鑾殿內,容殊一席明晃晃的龍袍坐在龍椅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點著扶手,皺著眉頭聽大殿內的臣子上奏。
奏完一圈瑣碎,刑部柳行知向前一步,「稟皇上,元安鹽案初步查清,涉事官員已全部清查完畢,如今關押在獄牢。」
容殊點點頭:「輕者補交貪污稅款罷官還鄉,重者在此基礎上罰款一萬兩,犯涉事官員三代不得在朝為官。」
「是。」柳行知退回隊伍。
大皇子容燃站在四皇子身旁,他看一眼,悄悄將他推出去。
四皇子容嘉猝不及防跌在地上,滿臉苦色瞥一眼自己的皇哥,順勢跪下磕頭道:「父皇,兒臣聽聞西漠起義四起,流寇肆意,迫使百姓飢不裹腹,名不聊生,兒臣甚感悲痛,特向父皇請旨帶兵鎮壓起義,平定流寇。」
心思方才還在游離的霍池淵這會兒將視線落到四皇子身上。忍不住琢磨,念書騎射打仗樣樣不行的四皇子,竟也會為除鶯鶯燕燕外的事著想。
大殿內一陣靜悄,半響容殊嘆口氣,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當眾斥責道:「你會什麼?請旨去了讓眾人圍著你轉?」
容嘉低頭不語,大皇子容燃這才挺身而出般在他旁邊跪下,道:「父皇息怒,兒臣願與四弟一同前往。」
霍池淵嘴角浮起一抹看熱鬧似的笑,等待容殊怎麼說。
「你又會什麼?長平瘟疫都應付不了,這會兒西漠你就能行了?」容殊氣得腦仁疼,閉閉眼只想退朝。
容燃不死心,再道:「兒臣這回一定不負眾望,懇請父皇予兒臣這個機會....」
怎料容殊抬起頭來,視線放遠,福祿海忙道:「無事退朝~」
爾後容殊留下了心不死的容燃,還有個無所事事的霍池淵。
御書房案几上的奏摺堆得山高,容殊淡淡看一眼,才道:「源真,你來告訴大皇子,現在西漠什麼狀況。」
霍池淵心裡跟明鏡似的,意味不明對容燃好言到:「西漠三國勢力暗涌,這灘水遠比看上去的渾,大皇子慎重。」
話音剛落,容燃再次撩衣擺跪下,「兒臣願盡綿薄之力,救西漠百姓於水生火熱。」
「霍愛卿怎麼看?」
霍池淵只道:「臣願輔佐大皇子領軍西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