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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相交間,陸子都氣笑了,他抬手解開虞裊的髮髻,一口咬住她的耳垂,恨恨道:「可你怎麼就嫁給了別人?那安定侯也能肖想你?什麼東西,憑他也配?」
耳垂微微刺痛,他灼熱的呼吸吐在耳根處,虞裊不自在的掙扎:「先生,皇上,我起來給你點香丸好不好?」
說話間,陸子都修長白皙的手指,已經快速解開了她的狐裘,然後他將狐裘拎起,隨意扔到了地上。
陸子都直起身子,一手占有性地將虞裊摟在懷中,另一隻手開始解她的另一件衣裳。
虞裊又無措又羞恥,她哭著掙扎:「先生,你做什麼?放開我,快放開我,我不要這樣!」
她被扯了外衫,只有中衣在身,胡亂掙扎時,她柔軟窈窕的身體扭來扭去,身上淡淡的香氣也彌散開來。
陸子都手頓了頓,他低頭咬住虞裊臉頰:「我決定讓你現在就成為我的人,你說我想做什麼?」
虞裊驚愣,不會是她想到那樣吧?
第19章
虞裊不敢相信,陸先生怎麼會這樣對她呢?
平日裡,他連一個手指頭都不會碰她。可是現在,他已經親手脫了她的鞋襪。
虞裊感覺到,陸子都往日手持硃筆批閱奏章,又因挽弓拿劍而長了薄繭的手,還曖.昧的摩.挲了她的腳腕。
然後,他甚至開始脫她的中衣。
虞裊急得推他:「先生,我是惜奴。你不能這樣,你放開我,快放開我……」
陸子都強勢地摁住了她的雙臂:「我知道你是惜奴,你也該知道我不僅是你先生,還是是你真的的歸宿。那個安定侯,他配不上你。」
他的吻隔著衣服落在肩頭,手像烙鐵一樣,又勞又燙地摁著她的手。
虞裊委屈又害怕的胡亂掙扎,甚至抬起小腳踢他,可是她力氣小,根本反抗不了。
又羞又氣下,她身體和神經緊繃到一定地步時,心口就疼了起來。
她急促的呼吸,綠鬢散亂緊貼著稍薄的褻衣,淚水朝臉頰滑落,暈染得眼角發紅。
虞裊心口窒痛,然而到這個地步,她還是下意識依賴性的蹭了蹭陸子都的胸口,軟軟啜泣起來:「嗚,先生,我好疼,我心口好疼,你卻還欺負我……」
淚水滴到手背上,那處皮膚就像被火灼傷一般。
陸子都身子一僵,他看到虞裊微白的小臉,就立即用被子裹住她,等拉動龍床上隱蔽的金線後,對急忙趕來的辰一道:「快去宣太醫!」
王保卿也急忙趕到了,聽了這話,他下意識覺得出事了。
他急得高聲喊到:「快去尋太醫!快去尋太醫!」
陸子都摟著虞裊,看她微蹙眉頭,心裡的怒意和底線竟退了又退。
都怪他不好,才讓她心疾犯了。
陸子都啞聲低柔哄虞裊:「惜奴,我方才錯了。我是氣急了,才會失去理智的。你別生先生的氣,你先放緩呼吸,跟著我一起呼吸……」
好幾個御醫很快背著藥箱,匆匆趕到了紫宸殿。
看著躺在龍床上,小臉微白的安定侯夫人,以及一旁著急心疼的皇上,他們態度更加小心謹慎了,生怕自己不小心說了不該說的話。
把完脈後,陸子都問:「她如何了?」
王御醫斟酌稱呼道:「虞小姐先天不足,又自小患有心疾,只是經過多年的調養和修身養性,小姐身子好了一些,心疾也犯得少了。」
他頓了頓:「今日犯病,只是因為一時受了驚嚇,才會如此。皇上有安神香丸,小姐也可以用,另臣下這裡也有常備的寧神丹,小姐吃了今夜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陸子都點頭,令人倒了溫水後,他親自餵藥。
可惜此時虞裊還在生氣,眼睛也哭得紅腫。
見陸子都要餵她吃藥,她偏頭避開他的手,掙扎著起來:「不要你喂,我要自己吃。」
竟敢這樣同皇上說話。
王保卿心裡抽了一口涼氣,御醫也低下了頭。
陸子都卻低伏作小的勸她:「好,不要我喂,那我端著水,你自己湊過來喝總行了吧?」
他總是那麼溫柔,想到他也犯了頭疾,現在也很難受,虞裊眼淚又控制不住的掉。
虞裊邊哭邊吃了藥,就著陸子都的手喝了溫水,然後又乖乖躺下。
陸子都看得心都快疼了,他笨手笨腳的抬手替她擦淚,邊擦邊一個勁兒道歉:「我錯了,你不要哭,哭得我快心碎了。」
虞裊看著一貫優雅端方的陸先生如此狼狽的樣子,噗嗤就笑了起來。
陸子都愣了愣,雖不知道虞裊為什麼笑,但他也忍不住跟著她笑了起來。
王太醫感覺自己浸泡在一個奇怪的氛圍里,他覺得自己該立即退下。
但本著醫者仁心,王御醫躊躇了一下,還是提醒道:「患有心疾之人,最忌諱情緒波動太大,過悲過怒,過憂過俱,情志不調都會再次犯病。」
陸子都點頭:「朕知曉了。」
他想到自己方才的舉動,心裡也責怪自己太魯莽孟浪。
明明是他賜的聖旨,虞裊一個閨閣女兒家,又怎麼能抗旨不嫁呢?
所以這一切都怪安定侯,若不是他橫插一腳,也沒有如今的事了。
王保卿將香丸點燃,就輕輕朝御醫招招手,一同退下了。
紫宸殿有些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