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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端坐品茶看書,這兩人分明在是心虛掩飾!
虞阮氣得手抖,虞裊和李明博都快回去了,她們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也如此情不自禁嗎?
虞阮想說這真是傷風敗俗,想說虞裊不要臉,只會仗著自己美貌勾引男人的身子。
可偏偏他們兩人才是夫妻,夫妻之間做什麼都是恩愛之舉,而她才是那個外人。
虞阮沒有說話,她不去理虞裊。
她只不敢置信的看著李明博,淚珠子在眼睛裡打轉兒,不過一刻,淚水就落了下來。
她捂住嘴,露出一兩聲哽咽聲後,竟直接轉身跑了出去。
李明博心裡生了不忍,他立即扶正發冠,想要追出去。
虞裊淡聲提醒他:「侯爺追到人的時候,千萬不要忘了,你我之前的約定。」
李明博身子一僵,隨即頭也不回,大步走了出去。
虞裊拿起雕了玉兔搗藥的菱花鏡,對著自己的臉,將唇邊暈染的口脂用帕子擦乾淨後,才慢條斯理的開始整理頭髮。
這二小姐,平常也不愛哭啊。繁星手足無措的問:「小姐,你沒有難過吧?」
虞裊放下鏡子,不解道:「我為什麼要難過?」
繁星細細打量,只見她眼神平靜,神態寧和,這才笑了起來,大著膽子玩笑:「繁星這不是怕小姐動了心思,想在歪脖子樹上吊死嗎?」
虞裊噴笑:「你想多了,我就算要吊死,也不會在安定侯身上吊,只會在……」
一雙飽含了溫柔寵溺的眼睛,在腦海里一閃而逝,虞裊突然停下了話頭。
繁星好奇的問:「那小姐只會弔在哪棵瑤花琪樹上呢?」
那眼睛一閃而過,就像她心裡的波瀾,也一瞬間就沒了。
虞裊仔細想了想:「哪一棵都不弔,我們肯定要去莊子裡過日子了。不過這也不錯,這莊子是我用母親嫁妝鋪子賺來的,他們都不知道,去那裡也自由。」
青春貌美的官家小姐,又有誰不想要貼心溫柔的夫君呢?而她們這樣好的小姐,卻打算自己度過一生了。
繁星聞言,隱隱有些心疼。
此時,李明博正站在門帘子外,臉色複雜的看著帘子上的花紋,也不知在想什麼。
他剛才去追虞阮沒追到,沒想到折回來的時候,就聽了這一番話,他心裡嘆息。
沒想到虞裊果真深情至此,她不能嫁給自己心上人,竟真的要如此孤獨一生了。
第15章
虞裊和李明博回去的時候,虞阮正在院子裡紅著一雙眼睛,呆呆的坐在窗邊。
她現在沒有哭,但是劉氏一看,就知道她此前哭過。
劉氏想到安定侯對虞裊的一舉一動,萬般後悔的摟住了虞阮,心疼的直嘆氣:「兒女都是債啊!當日那侯爺對你是真心真意,偏偏你不願意嫁給他。今日見了他這般溫柔貼心的樣子,阿阮可是後悔了?」
虞阮難受的笑笑,並不說話。
劉氏絮絮叨叨的說話,邊說邊抹眼淚:「這多好的如意夫君,白白便宜了前頭那個病秧子!你整日的想什麼首輔家的公子,徐家的小將軍又有什麼用?等他們能靠自己的功勞封侯蔭蔽時,已經到什麼時候。阿阮,我看你這一步卻是走錯了……」
虞阮耐著性子聽到這,她才推開了劉氏,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走錯?我虞阮怎麼會走錯?」
她湊近劉氏,眼裡含著不屑:「娘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是不是忘了,虞裊撿的也不過是我不要的男人而已,她嫁給他卻也正好。」
「哪就正好了?分明是她不聲不響就搶了你的如意郎君。」劉氏只當自己女兒面子上過不去,嘴巴才這樣硬。
虞阮軟軟地靠著搖椅,一臉沉思,完全沒了往日純真活潑的模樣。
「娘整天想著父親,想著內宅,你什麼也不知道。我卻是從徐參將那裡知道了一個天大的消息。」
劉氏忙問:「什麼天大的消息?」Ding ding
虞阮笑了笑,自得道:「還不是我有手段,竟從他那裡套來了一件大事。他說昔日安定侯的父親老國公,可是同瑾孝親王一起犯了事的。」
犯的什麼事,他們都知道,卻不好說出來,因為那可是謀反!
「阿阮,你說得是真的嗎?」劉氏驚呼了一聲,這等密事,哪是她一個深宅婦人能知道的?
虞阮看劉氏一副被驚嚇到底樣子,得意地點頭:「這般大事,我哪裡敢胡亂說呢?這事朝中高官,許多都心知肚明的,他們只是沒有拿到明面上來說。」
「這也是當今聖上仁義寬厚,念及老國公隨先帝征戰過,這才允李家襲了侯爵,只是這件事到底在聖上落了印子。」
她湊到劉氏耳邊悄聲說:「徐參將說,李家似乎有把柄在聖上手裡,只等他下一次再犯錯時,就一道奪了他的爵位。所以我才不願嫁給安定侯,虞裊嫁了就嫁了,左右不過是眼前好看罷了。」
等到日後安定侯沒了爵位,變為一庶人,到時候她才要看看,虞裊還怎麼在她面前裝得高高在上,對她擺什麼原配嫡女的架子。
劉氏用力攥緊了掌心,一臉慶幸:「阿彌陀佛!還是我兒聰明,沒有踏進這火坑裡。」
想到女兒今日舉動,劉氏勸道:「既然虞裊那病秧子已經嫁給了他,那你就不要再摻合進去了,以免引火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