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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溫柔,好像在誘.哄她。
每當陸子都低伏做小時,她都忍不住心軟,忍不住妥協,如今也是一樣的。
虞裊理智全失,只能任由陸子都為所欲為。
陸子都淺嘗一會兒,動作便迫切起來。
虞裊呼吸不過來,只朦朧聽到他纏綿呢喃道:「好惜奴,現在好乖。」
他不再溫柔,只有能急切熱烈的親.吻,表達著對虞裊的喜愛。
過了許久,陸子都才拉扯開蓋在他們身上的薄毯,同虞裊深深呼吸。
虞裊臉頰滾熱的埋在陸子都懷裡,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青天白日的,還是在御花園裡,就與陸子都親到了一塊。
她連頭也不好意思抬,陸子都除了呼吸急促,臉色微紅了些,神態卻依然十分自然。
他一把將虞裊抱起,大步朝前走:「天熱了,小姐身子不適,需要回去歇息,擺駕紫宸殿罷。」
誰身子不適了?虞裊伸手掐了陸子都胸口一下,心中猶不解氣。
陸子都被她掐得胸口某處地方,一陣酥.麻襲來,他踉蹌了一步,抱緊了虞裊,對她低聲道:「老實一些!否則我真的忍不住了。」
什麼老實一些,她哪有不老實?他到底在說什麼鬼話呀!虞裊面紅耳赤,忍不住抿了抿唇。
紫宸殿一到,陸子都小心翼翼的將虞裊放到軟榻上,低頭親了她的臉一口:「天氣熱,我先去洗個澡,等會兒陪你吃晚飯。你別害羞,方才是朕厚臉皮,但如果你硬要怪,還得怪那個徐階,若不是他,朕也不會行為不端不是?」
虞裊軟軟的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他道:「你自己的錯,卻要找自家臣子背鍋,哪裡有你這樣當皇帝的?」
一旁站著的王保卿,聽了虞裊這分寸全失的話,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這不客氣的話,卻讓陸子都笑了起來:「他能為我背鍋,是他的福分。我記得徐階最不喜歡術數,下次他再敢看你,我就罰他去戶部幫忙算幾天幾夜的帳。」
虞裊被他惹笑了,她頭也不回道:「沐你的浴去,再說下去,我就要為徐參將鳴不平了。」
陸子都早起了欲.念,此刻不敢耽誤,便徑直往自己的浴湯里去了。
虞裊好生養了幾日,這段時日她吃得好睡得好,想看書便看書,不想看等陸子都辦完事就同她下棋,同她玩鬧。
繁星的傷也慢慢結痂,等她可以走動後,虞裊立即請陸子都讓人將她帶到了宮裡來。
繁星進了宮後,她上了軟轎,被一路帶到了紫宸殿偏殿。
此時陸子都還未下朝,虞裊和素月站在門口觀望,轎子還未到,繁星就掀了轎簾往外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她們。
繁星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她邊掉淚邊下著喚虞裊:「小姐,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虞裊踮起腳尖,不等她從這邊走過來,自己就主動走了過去。
繁星下了轎子,就被虞裊一把拉住了手。
「真是遭了罪了,我聽聞你頭破血流的,還被人帶到了二等丫鬟房中,我心中就又痛又怕。你也是傻,那李明博要進來你讓他進來便是,何須一直阻擋?若是實在不成,我就直接與他拼個魚死網破。」
虞裊細細打量著繁星,見她臉色微白,精神卻不錯的模樣,也忍不住哭了。
繁星年歲比她還小些,因一起長大,她們感情又好,虞裊一直都將她看成妹妹的。她都不敢想像,要是那個花瓶大一點重一點,繁星要被砸成什麼樣子。
都是因為她,她和素月才會遭受這些。
繁星聽了她的話,倒是破涕而笑:「小姐的話可不成,您身子嬌弱,哪裡能和他魚死網破?如今我好好的,小姐也好好的,這就是皆大歡喜了。您教我讀書時,其中有一個詞叫『否極泰來』,這一關度過,以後等著我們的就只有好日子了。」
虞裊拉著她進殿坐下,心裡無比愧疚。
素月看了一眼,忍不住道:「我們該高興才是,畢竟我們已經報了仇了!」
繁星嘆氣:「這才哪到哪,怎麼就報了仇了?」
素月也跟著坐到一旁,開口解釋:「小姐用瓶子將那安定侯砸得躺了好幾日,我見侯爺暈了無法自辯,就先上前狠狠踹了他幾大腳,還當著眾人面說他喝醉了打小姐,如今他的大名可不是滿京城都知道了?這算不算報仇?」
繁星看像素月:「我當時就猜測,這樣說法只有你編得出來,果然我猜的不錯。」
裊一邊拉住素月,一邊拉住繁星:「我倒是希望我們都好好的,不要再碰到這些事了。如今他自己自尋死路,反而不用我們擔心了。」
繁星笑著應是,嘴上卻惋惜的說:「可惜了素月心不夠狠,他敢冒犯咱們家小姐,我要是素月,當時我不僅要狠狠的踹他幾腳,我還要往他褲襠子裡踹,讓他今後都不能人道!」
素月聽了連忙一把捂住了繁星的嘴:「死丫頭又胡咧咧,你可還曾想得起你是個姑娘家,在咱家小姐面前說這種話,仔細污了小姐的耳朵。」
繁星自知失言,連忙一雙圓圓的眼睛看向虞裊,一臉都寫著我錯了三個字。
「素月放開她吧。」虞裊好笑,她低低朝她們勾勾手指,主僕三人一臉神秘兮兮的湊近。
虞裊恨恨的說:「其實繁星說的也沒錯,我當時心裡恨死了安定侯,只是我一時緊張害怕,竟忘記了還有這一招。其實緊急時刻,若是這一招有效,我也恨不得能用力踹他一腳,讓他此生再動不了雜念,只能去做六根清靜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