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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裊忍了忍,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誰讓你今天舉止浮.浪?竟大庭廣眾下敢拉我的手。我哥哥最恨舉止不端,帶壞他妹妹的人。如今你也有個人能治你了!」
陸子都笑著咬住虞裊的指尖:「好啊,你不安慰我就罷了,還幫一個外人。」
虞裊抬手拍了一下陸子都:「再胡說,他是我哥哥,才不是什麼外人。」
陸子都聽虞裊用親昵的口吻,提起給自己添堵的關泰,不由吃味道:「這才兩個月,你就親親熱熱叫人家哥哥了?那你今日你怎麼都不好好叫我一聲表哥?」
虞裊忍笑:「你又不是我表哥,我叫你作甚?」
她瓊鼻微動,突然湊近陸子都的脖子,輕輕嗅了嗅。
虞裊輕柔的氣息,呼在陸子都敏感的皮膚上,他聞到虞裊身上的淡香,身子一僵,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陸子都嗓間一緊,他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聲線微啞的問虞裊:「惜奴你在聞什麼?」
這樣撩他,他實在是受不住了。
虞裊抬手挽住他的胳膊,看著他笑了起來:「我在聞你身上,有沒有河東道鎮江香醋的味道。」
她抬起明亮上翹的鳳眼,打趣的笑話他:「果真有鎮江香醋的味兒,這股子味道,還真是酸吶!」
陸子都咽了咽,他盯著虞裊的小臉,誘導的問她:「那想惜奴嘗嘗這香醋的味道,到底有多酸嗎?」
「我才不想。」虞裊警覺,立即放開了他的手臂,轉身就要走。
陸子都卻上前,一把勾住了虞裊纖細的腰肢,低頭半咬著她的唇,呢喃道:「不,你想的,你很想嘗嘗。」
於是他深深勾.纏著虞裊,令她嘗盡了他的唇舌滋味。
炙熱,柔軟,帶著強烈的侵占意味,滿滿的是他強烈的思念,以及他的難耐不住的欲.念。
虞裊身子發軟,到了吻畢,她整個人都紅著臉,軟軟的靠在了陸子都懷裡喘.息。
陸子都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坐到了她的床上後,他沒有放開她,只低頭埋在她的懷裡,與她像一對交頸鴛鴦般纏著。
虞裊稍微動了動身子,陸子都就難.耐的咬住了她的脖頸,壓抑住了他快要出口的聲音。
虞裊後知後覺,自己好似碰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她臉色漲紅,好半天才鼓起勇氣道:「你放開我,你也快點回去吧,否則不是更難受嗎?」
陸子都埋在她脖頸里,悶悶道:「我不放,惜奴給我抱一會兒,我馬上就好了。」
虞裊埋在他的肩膀處,不敢亂動,任由他緊緊的抱著自己。
陸子都平復自己的情緒,他閉上眼睛,不敢再去看虞裊一眼,只怕一眼之後,自己的心會越來越亂。
許久之後,陸子都才冷靜下來。
他低頭瞧瞧虞裊,卻發現她已經窩在自己懷裡睡熟了。
陸子都吻了吻虞裊的額頭,眼中滿是無奈和寵溺:「我這樣辛苦忍耐,你卻自己睡了過去,也不知道心疼心疼我。」
他頓了頓,用鼻尖蹭蹭虞裊柔嫩的臉頰,低聲道:「真希望今晚上,你的夢裡有我在。」
他輕輕將虞裊抱到床上,蹲下身為她脫掉鞋襪,蓋好被子。
陸子都想要離去時,聽到了虞裊幾不可聞的喚道:「先生,先生……」
「嗯,我在。」陸子都下意識應了一聲,他以為虞裊醒了,結果一看,她依然還睡夢中。
原來,她夢裡都念著他。
陸子都站在床邊瞧著虞裊,只覺得心裡又滾燙又飽脹,心裡像是裝滿了太多甜味後,又滿溢了出來。
他心滿意足的看了虞裊一會兒,才輕手輕腳的翻了窗子出去。
陸子都走過抄手遊廊,踱步在園子裡,正要從太湖石堆成的假山群旁走過時,關泰已經迎面而來,站在了離他不遠的地方。
陸子都偷香第一次被人發現,雖然他是天下之主,但不知為何,見到這位未來的大舅哥,他還是不自覺站在了原地。
關泰一眼就看到了,原本喝醉了的皇帝居然從自家小妹的寢室方向走了過來。
他心裡咯噔了一下,整張臉突然黑了下來。
關泰上前幾步,他冷著臉,壓抑著心裡的憤怒朝陸子都行禮:「學生關泰見過皇上。學生記得,皇上酒醉後分明已經在挽風堂里歇下了,怎麼如今皇上竟孤身一人在此?」
莫不是趁他離開的空檔,皇上潛去了小妹那處,行了登徒子的浪.盪舉動?!世間都傳言,皇上乃風光霽月的翩翩君子,如今他看來,恐是傳言有誤。
關泰越發憤怒了。
陸子都莫名有些心虛,他朝關泰輕輕頷首,一本正經道:「朕酒醒之後,夜不能寐,想起此處繁花盛多,所以特來走走,很快朕就要回去了。」
酒醉夜行就為了賞花?關泰心裡冷笑一下,半點也不相信皇上的話。
他方才被父親叫去,父親已勸了他,還決定將妹妹嫁與皇帝。
如今他看著在這裡亂走的皇帝,打心眼裡就覺得皇帝就是個覬覦他家小妹的男人。
關泰想要回去看看自家小妹的情況,看看她有沒有被皇上冒犯了。
於是關泰朝陸子都淡聲道:「夜已經深了,皇上身邊又無跟隨的侍從,只怕不太安全。學生空出了意外,損傷了龍體,不若學生送皇上回挽風堂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