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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月和繁星看著醉醺醺的小姐,有些猶豫。
王保卿卻拉著她們走了。
等人走完,陸子都將虞裊抱到自己懷裡,面對面的坐好。
陸子都笑看著她臉上酒意酡紅,誘.惑的問:「裊裊真想聽貓叫?」
虞裊歪歪頭,反應過來後又迅速點頭:「我想聽!」
陸子都臉上柔和,他伸出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唇:「可以,叫一聲你朝這兒親一口,行不行?」
虞裊點點頭,乖乖答應了。
於是,陸子都有些興奮道:「喵——」
虞裊瞧見貓咪叫了,她高興的仰頭,用軟軟的親了下陸子都的唇。
柔軟的觸感一閃而逝,來不及回味。
陸子都眼底暗沉了些,他重新學貓叫,微微低啞的嗓音裡帶著誘.哄:「喵喵喵——,這是三次哦,裊裊要親幾次呢?」
虞裊抬手摸了摸貓咪的耳朵,歪頭伸出三個手指頭:「要三次!」
陸子都悶笑:「我的好裊裊,好惜奴,你怎麼這樣可憐可愛,我的心都要化了。」
虞裊果然上當,當她第三次湊近陸子都時,卻被他骨節分明的手摁住了後腦勺,然後與她唇.齒相交,密不可分。
虞裊越發迷濛了,她蹭了蹭陸子都,忍不住呢喃:「貓尾巴也蹭我,真不乖。」
陸子都低啞的哼了一聲,隨即又摁住了虞裊的後腦勺,吮.吸她的唇瓣。
風雪越發大了,虞裊恍恍惚惚間只感覺雪粒子嗒嗒嗒的落著,她身子和臉頰卻被酒精燒得紅通通,熏熏然。
第30章
虞裊睡得昏沉, 半夢半醒間,只覺得被窩裡又暖又熱,十分舒服。
冬日寒冷, 她貪戀溫暖,一時並不想起床, 只迷迷糊糊翻了個身, 打算過會兒再起。
翻身時, 虞裊的臉觸碰了到了有些硬的胸.膛, 一隻手突然圈住了她的腰。
虞裊半夢半醒,覺得這種力度和膚感,明顯不是女子,應該是個男子才對。
這念頭一起,虞裊立即睜開眼睛, 猛地坐了起來。
不對!她怎麼會和一個男人睡在了一處?
陸子都被她的動作驚醒, 只好跟著她坐了起來, 半闔著眼問她:「裊裊怎麼了?難道是做惡夢驚醒了?」
為什麼陸先生可以如此平靜, 他居然還關懷的問她是否做了惡夢。
虞裊咬牙,立即裹緊了被褥:「我現在就在做惡夢, 好好的,陸先生不睡自己的床,怎麼睡到了我的床上?」
陸子都想, 當然是一刻也不想同她分開了。昨夜她一纏著, 他就更不想走了。
陸子都清醒過來,他睜開眼睛,故作煩惱的捏捏了眉心,柔聲道:「裊裊你先看看,這裡是不是我的寢宮?」
虞裊打量四周, 這裡果然是他的紫宸殿寢宮,之前他千秋宴時,她也曾在這裡睡過一晚。
是呀,她怎麼會睡在了這裡,還和陸先生同睡?明明她應該在偏殿睡的。
陸子都重新躺了下去,背對虞裊,幽幽道:「想來你忘了,昨日你喝醉了。」
「是,我想起來了,我昨日確實喝醉了。」虞裊想起自己喝的那一杯葡萄酒,以及她最後醉醺醺時的記憶。
越回憶就越覺得不可思議,最光怪陸離的是,為什麼她記得,自己好像在酒醉後擼貓了?
而且她腦海里閃過的,是一個巨大的貓貓頭,那顯然超過了普通貓頭的大小。
虞裊搖搖頭,暗香她是酒後醉得產生幻覺了。
陸子都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是啊,你醉了之後,就撲到了我懷裡,賴著不走。素月和繁星將你拉都拉不開,只要誰想將你拉走,你就開始鬧騰,滿宮殿的人都見著了……」
虞裊臉色微紅,她沒想到,她酒醉後竟然這麼不安分。關鍵是這樣失態的場景,竟讓許多人都看到了。
陸子都轉過身來,瞧見她窘迫的表情,心裡不由暗笑。
他繼續編:「後來你想睡覺,卻要同我一起睡,我說這不合禮法,可是你一直纏著我不放,我也只好與你一同睡了。但裊裊放心,你我之間清清白白,什麼事都沒有。」
「你別說了。」虞裊聽完,自覺丟臉。
她抬手捂住了發紅的臉蛋,悶悶道:「以後我再也不喝酒了,真是酒後失德。」
陸子都暗想,不喝酒怎麼行呢?喝了酒的裊裊可愛極了,他可不想錯過。
他輕笑,眸光湛然:「怕什麼,以後我們大婚了,你只管醉,反正你我早晚也是同蓋一床被子,同睡一張床的。」
「陸先生不許再說了。」
虞裊被他直白的話擾得心緒萬千,她只好立即爬起身,順手拿了架子上掛著的衣裳,往屏風後快步走去。
陸子都看她動作慌慌張張,一臉心虛的樣子,不由跟著下了床,靠在屏風邊:「裊裊現在清醒了嗎?需不需要先生給你穿衣裳。」
虞裊剛穿好外衫,聽了這話,咬牙道:「不需要,我自己會穿,先生醒了就去穿你自己的衣裳。」
陸子都有些遺憾的走了,他也開始穿自己的衣裳。
殿外的王保卿聽到了聲音,只好貼近問:「皇上,小姐,老奴可以進來服侍嗎?」
陸子都:「進來罷!」
虞裊:「先別進來!」
兩人同時開口,說的卻是相反的答案。
王保卿在門口猶猶豫豫,不知道到底是應該進,還是不應該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