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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是李明博的大丫鬟,她和京墨一人扶了安定侯的一邊身子。
流雲聞言,正要答應繁星的話,誰知道剛才還醉醺醺的李明博聽了這句話以後,趁他們都沒有注意的時候就將她和京墨都推開了。
他自己跌跌撞撞就往虞裊的房間走去。
繁星見狀,怕他驚嚇了自家小姐,就連忙跟了上去。
因女眷的寢室京墨一個男人無法進入,他朝流雲使了一個眼色後,站在了原地。
李明博很快推開了房門,他根本不像以往一樣,乖乖睡到外間的床上,而是直接朝裡間走去。
他走到珠簾面前,抬手就要掀開珠簾進入裡間時,卻被趕來的繁星立即擋在了身前。
繁星瞧今天的架勢有些不對,她討好的笑笑:「侯爺,我家小姐已經睡熟了。您現在進去裡間定然會打擾了她安眠,不若侯爺暫時在外間睡一晚上如何?」
李明博不耐煩地用力將繁星推開:「給我滾開!你是不過一賤婢而已,真是哪個排面上的人,也敢來管我的事情了!」
繁星被他用力一推,身子一個踉蹌跌倒。
她跌倒時竟撞到了一旁柜子,柜子上一個巴掌大小的花盆突然掉了下來,剛好砸在她的腦門上。
「嘶,好疼!」繁星倒地,口中忍不住痛呼。
一陣劇痛從腦袋處傳開,她下意識捂了一下頭,只摸到了一手的鮮血。
傷口處很痛,偏偏頭也一陣一陣的眩暈,繁星半眯著眼睛,見安定侯已經挑開了珠簾,闖了進去。
她咬咬牙,忍著眩暈的感覺,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繁星正要去阻擋安定侯,誰知手臂卻被跟進了的流雲摁住了。
流雲看了眼繁星的傷口,滿口心疼道:「繁星妹妹真是太不小心了,你瞧瞧你的頭,都被砸的流血了。」
那傷口不深,就是血流得多,看起來有些嚇人,流雲看了一眼,便用力架著繁星的胳臂往外走。
「這傷口若是不及時處理的話,只怕這血不好止住,就算好了,以後恐怕也會留下一道大疤痕。所以我們走吧,姐姐帶你去瞧郎中。」
繁星根本不想走,她有些眩暈道:「流雲你快放開我,我要去看我家小姐。」
好個護住的狗,都這樣了還不停歇。
流雲心裡冷笑,拉著她的手越發收緊了:「什麼你家小姐,到了這兒她就是我們家的夫人了。你都受傷了,就應該跟我一起去看郎中的。」
她拖著有些虛弱的繁星往外走:「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就該由他們夫妻解決,我們做奴婢的本就不應該插手。」
繁星的腦子昏昏沉沉,中途想叫出聲提醒虞裊,卻被流雲捂住了嘴:「如今夜色漸深了,你還是安靜一些,仔細吵到了主子們。」
繁星被帶了出去,京墨站在原處,瞧見她暈乎乎的,連忙扶住了她。
等湊近了,他才瞧見她頭上的血,語氣不由有些著急:「繁星姑娘的頭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流了這麼多血呢?難道你們剛才起了爭執?」
流雲背對著京墨熟練的將房門鎖好,轉頭過來,才白了他一眼:「誰讓她那麼不識趣,偏偏要去瞎摻合。她被侯爺推倒以後,腦袋才被花瓶砸了。」
「這傷口我看著也死不了。」流雲打量了一眼京墨,隨口道:「不過,既然你那麼著急,那就由你帶她去看大夫好了。剛巧我今日不用當值,正好可以回去睡覺了。」
她說完就繞開京墨離開,當真不管繁星了。
京墨看著繁星的鮮血從頭上流到她蒼白的小臉上,他嘆了口氣,任勞任怨抱起她快步疾走,打算給她去請大夫。
裡間的虞裊本來已經睡著,隱約間她聽到了聲音,那嘈雜的聲音除了繁星外,還有李明博和其他人的。
於是虞裊起身穿衣,隨意穿了一件大衫,又裹了一件斗篷往外走時,就聽到外面好像有東西被打碎了。
虞裊連忙朝外走去,誰知李明博已經挑了珠簾,腳步有些凌亂的闖了進來。
他剛走進來時,虞裊就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濃郁的酒味。
虞裊黛眉微蹙,下意識避開幾步:「侯爺你喝醉了,這裡是內室,不是外間,你應該在外間休息的。」
她說著就要繞開李明博,想出去瞧瞧繁星是什麼情況。
可是在虞裊快要與李明博擦身而過時,他忽然很快地將她扯到了自己的懷裡,並緊緊抱住。
虞裊嚇了一跳,她用力掙紮起來:「侯爺你真的醉了,快點放開我!」
李明博就覺得自己根本沒有醉,他認為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確的,虞裊與他是表面上夫妻又如何?只要今天晚上他們圓了房,就是真正的夫妻了,等日後虞裊有了孩兒,誰也分不開他們。
他腦子混混沌沌的想著,越想越覺得自己做得對。
虞裊不斷掙扎,李明博乾脆粗暴的拉著她往床邊走去,邊走邊含糊道:「我一直都沒給你個孩子,你也一直都孤孤單單的。等你有了孩子,我們也就美滿了,到時候你再也離不開我了。」
虞裊察覺了他的企圖,頓時被嚇得臉色煞白。她瘋狂掙扎,用盡全力想要拉開李明博的手,誰知他酒醉後,力氣大得驚人,她根本掙扎不開。
虞裊氣得抬腳用力踢他:「放開我!你快點放開!今日若是亂來,明日你一定會後悔!李明博,你給我放開你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