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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素商想問他們的成績,阿列克謝就立刻說:「米沙第一,盧卡斯第二,盧卡斯跳3T時失誤了,米沙沒有,娜斯佳第一,安菲薩第二,吉拉在短節目把排名追到了第六,瓦斯列夫替你陪他們坐了教練席。」
瓦斯列夫就是尼金斯基的名字,瓦斯奇卡是這個名字的暱稱,阿列克謝和尼金斯基的親密值沒那麼高,只能叫名字。
張素商呼了口氣:「你怎麼來了?」
阿列克謝為他掖被子:「我坐火車來的,你的朋友給我發了電報。」
過了一陣子,耶夫傑先生過來看他,據說他有個戰友在警察局工作,他身邊還跟著個穿便服的年輕人,他和張素商說了案件的查詢進度。
給混混錢的那個人還沒有找到,因為混混是個酒蒙子,他給的情報不準確。
接著耶夫傑詢問張素商:「那個傷害你的人希望與你達成和解,因為他不想坐牢。」
張素商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然後堅定地回道:「我不願意。」
耶夫傑先生就懂了,也許有人疑惑,為啥張素商念了阿彌陀佛,反而沒有放過那個人了?」那自然是因為張素商有一副南無加特林菩薩般的正直心腸嘛,像酒蒙子混混那種人去接受再教育才是對正常人的仁慈。
混混的消息還不如胳膊傷勢給張素商帶來的憂愁多。
因傷口發炎而高燒在現代不算啥大問題,嗑點消炎藥,裹著被子睡一覺就行,實在不行可以去吊水。
但現在……唔,炎症可是很可怕的東西呀。
張素商其實已經退燒了,但他還是和阿列克謝說:「廖莎,等我走了,我的房子就留給你,錢留給靜湖他們平分,我本人的屍體捐給醫院做大體老師,你以後要是二婚,只要別跑解剖室告訴我,我都無所謂的。」
阿列克謝溫柔的摸摸他的額頭:「別說傻話了,醫生都誇你體質好,躺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張素商:「萬一呢?」
阿列克謝嘆氣:「別提這種不好的話了,我媽媽以前說過,越擔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那件事發生的概率就越大,來,喝藥。」
蔣靜湖有一位被他治好了不孕症的病人就在這家醫院裡做護士長,托這位女士的福,張素商住著單人病房,醫院還借他們廚房,讓蔣靜湖得以在這裡煎藥做飯,而阿列克謝就在病房裡近身照顧他。
草藥由東方溯提供。
朋友們和戀人太能幹的結果就是張素商住院住得十分舒坦,又可愛的小護士看他精神狀態不錯,還拿著《女飛行員》的書來請他簽名。
張素商也確實體質好,穿越後便堅持鍛鍊、健康飲食的結果,就是他硬生生靠體質挺過了炎症,而且還沒留後遺症。
硬要說這次住院有啥不好的地方,大概就是……他的書開天窗了。
在張素商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被人襲擊受傷的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連國內的報紙都知道了。
《國際知名作家張素商在莫斯科遇襲重傷》以最快速度登上了國內的報紙。
知情人士:重、重傷?
第68章
謠言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它可以讓活人變死人。
在張素商反應過來之前,輿論中的他已經快要不行了。
米沙和盧卡斯、娜斯佳、安菲薩幾個年輕人拿著金牌銀牌向教練匯報成績的時候,順帶匯報了他的傷情一二三版本。
張素商從斷手斷腳聽到命不久矣, 只覺得十分哀傷。
他明明都快好了。
傷口發炎只是一時的,在免疫系統回過神後, 張素商的身體迅速反擊外來細菌病毒,並大獲全勝, 由於傷到的只是左手,恢復了一點後,他甚至還能坐著趕稿,連醫生都誇他身體棒。
阿列克謝本來還不贊同他傷沒好就工作, 現在也不攔著了, 再不寫點稿子證明人還活著,讀者們就要捐錢幫秋卡出殯了。
張素商哭笑不得的和尼金斯基說:「這次受傷最大的收穫就是學生們成績都不錯,吉拉這次拿了第三名吧?看來你還能陪著女兒去參加奧運了。」
吉拉笑嘻嘻的:「不止獎牌,爸爸還收穫了好多工作,冰協和舞蹈文藝工作協會的人都對爸爸發出了加入的邀請,還有好多人找他要編舞, 問他的舞蹈教室還收不收學生呢。」
這些都是活生生的賺錢機會。
張素商順著吉拉給的數字算了筆帳,發現尼金斯基只要接下這些工作邀請的三分之一, 就能把明年一家子的生活費給掙了,順帶一提,因為他是舞蹈傳奇, 所以各大協會對他發出邀請時,許諾的職位都不低, 進去就有相應的福利待遇。
其實對比舞蹈之神時期高但不穩定的收入, 這種不算高但平穩且福利齊全, 足以讓一個男人好好養活家庭的工作,反而更得尼金斯基的喜愛。
他問張素商:「你覺得我應該應下他們的邀請嗎?」
張素商啃著蘋果:「你自己決定啊,不過我的意思是你最好問問能不能推遲入職時間。」
他掰著手指算帳:「他們給你的職位不低,如果你不想吃空餉,就得拿出實際的水準來,可是你以前經歷過不少事情,應該明白大部分工作光有專業水準是不夠的,所以我的建議是你去夜校補補黨課,然後視情況補一下如何維修冰鞋、舞鞋,如何更好地進行服裝設計、音樂剪輯,如果可以,還可以補一補醫學護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