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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個練四周跳很猛的師姐,有一次兩條腿都腫了,做完磁療第二天就沖賽場上去繼續和人拼四周,雖然這種做法不值得提倡,但還是能說明現代醫學的優越之處。
競技運動不僅拼天賦和努力,還拼健康,中國隊後期能穩定輸出高質量運動員,和隊醫的業務進步也是分不開的。
但現在又沒有做磁療的儀器,張素商只能拿出他的另一位小超人,蔣靜湖大夫的活絡藥膏。
藥膏塗在傷處上,以按摩促進吸收,讓安菲薩覺得傷處有點火辣辣的,但疼痛的確是緩解了許多。
她舒了口氣:「我還以為要退賽了呢,幸好有秋卡教練在。」
彼得也夸:「秋卡畢竟是格勒大學的優等生,我早發現了,你們中國醫生對運動損傷很有一套。」
張素商:「我這個手法也就一般啦,連針灸都沒法給安菲薩做。」
大家在看完他的規定圖形比賽後都覺得這人就是假謙虛,對他說的真話也只是呵呵一笑,秋卡,大家都已經認清你的牛逼之處了,只是不揭穿你而已。
第二天比的是短節目,這次先比的就是女單了,安菲薩成功完成了比賽,回來時得到了所有人的擁抱和鼓勵。
娜斯佳今天又要和索尼婭競爭,根據適應場地時得到的情報,索尼婭極有可能掌握了一周半,也就是1A,這讓只會兩種跳躍的娜斯佳壓力很大。
在比賽開始前,她看向張素商,希望得到鼓勵:「教練。」
張素商伸出兩隻手,掌心向上:「扶著我跳兩下。」
娜斯佳照做,張素商:「看來我把你的冰刀磨得還不錯?行了,加油吧。」
娜斯佳舒了口氣,轉身朝冰上滑去。
同樣在現場的索尼婭好奇的打量著這邊,轉頭和吉利斯說:「看來一邊做運動員一邊當教練的不止你一人。」
索尼婭的教練就是吉利斯,他聞言微微一笑,也不說什麼。
但在娜斯佳的表演開始後,許多人都面露驚愕。
花樣滑冰是冰上的表演藝術,這點大家都知道,但這時候還沒人把花滑的表演藝術發揮到極致,而在收下娜斯佳這個學生後,張素商就和吉賽爾緊鑼密鼓的為她編排了新的節目。
她的短節目是《卡門》,自由滑節目則是《睡美人》,前者出自1874誕生的世界著名歌劇,後者則是柴可夫斯基的芭蕾劇,都是大眾熟知的藝術作品。
當《愛情像一隻自由的小鳥》的曲調開始時,很多人都有了一種「DNA動起來了」的感覺。
娜斯佳穿一身紅色的裙子,裙擺僅僅到膝蓋,本該是讓人訓斥「傷風敗俗」的表演,卻因她的表演而帶出了一份震撼之感。
索尼婭也停下了和教練的聊天,痴痴看著娜斯佳的表演,喃喃:「她在冰上跳舞……」
她是個敢於嘗試新東西的女孩,所以她嘗試著將芭蕾和花樣滑冰融合到一起,她想成為冰上的舞者,但她沒想到在冰雪的國度,有一個女孩做出了和她一樣的選擇。
這位紫微星級別的運動天才滿腦子天馬行空的想法,她想,自己終於看到了花樣滑冰未來的方向,這就是她想要的表演,她想要的節目!
由於身體的先天條件限制,女子單人滑的技術難度一直都難以超過男單,但女單卻是花滑項目里最引人注目的一項,便是因為女孩們在冰上展現出來的藝術性。
張素商從一開始就沒指望才跟著自己練了幾個月的娜斯佳一下就蹦出個兩周跳,以技術驚動世人,便乾脆在節目編排上下足了功夫,以編舞帶飛這個學生。
他仔細看了看娜斯佳身上的紅裙,和米沙吐糟:「可惜她和你一樣不肯在衣服上粘亮鑽,不然視覺效果還能好點。」阿列克謝做了那麼漂亮的裙子,連個鑽都不讓貼,太可惜了。
米沙堅定地表示:「不,那太資本主義了!」
張素商:……
比起上屆冬奧的裁判團,這一屆歐錦賽的裁判顯然開明一點,也可能是索尼婭這幾年堅持穿短裙比賽磨平了他們的神經,在這場比賽結束後,娜斯佳以絕對優勢衝上第一位。
而且在比賽結束時,好幾個記者都像是打了5000cc的雞血一樣衝過來,不斷地向她提問並請求拍照。
娜斯佳從未享受過這種冰上巨星的待遇,小姑娘被嚇到了,她指著張素商:「他是我的教練,我的節目是他和吉賽爾一起編的,我的跳躍也是他的教的!」
記者又問:「吉賽爾是誰?」
娜斯佳:「她是佳吉列夫舞蹈團的退役芭蕾舞者,現在負責教我和米沙、盧卡斯跳舞,她是傑出的編舞。」
佳吉列夫的名頭還是很響亮的,不少人都面露恍然,原來是那位大佬手下的高手做出的又一個經典節目啊。
是的,雖然這一屆歐錦賽還沒結束,但現場所有長了眼睛的人都認為娜斯佳的節目將會是經典。
張素商也被幾個人圍了起來,有一個消息不怎麼靈通的記者下意識地想問他是不是日本人,但看到這人的身高又把話咽下去,先轉頭問同行「這人是哪個國家的?他好高,是混血兒嗎?」
張素商聽到他的話,立刻聲明:「我是中國人,純的,謝謝。」
托娜斯佳的福,張素商被糾纏了好久,好不容易脫離了人群,盧卡斯的節目也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