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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列克謝靦腆的:「我記性好。」
張素商沒把這事看得多重,誰知到了第二天,他就病得爬不起來了。
從穿越至今,張素商都沒生過病,他也覺得是這具身體底子好,冰天雪地的也敢大清早跑出去晨練,還真的讓他順利練出一身肌肉來。
誰知道連點預兆都沒有,他就突發了重感冒。
但人有三急,病得再重,廁所不能不去,張素商扶著牆上了馬桶,出來的時候,眼前一花,就倒在走廊里,再也沒動彈的力氣了。
咣當一聲,阿列克謝手裡的水盆掉地上,撒了一地的熱水。
他叫了一聲「秋卡」,衝過來把張素商扶起,張素商雙腿無力,還提醒他:「以後看到老人小孩摔倒了,可千萬別像現在這樣一把薅起來,萬一他們傷著骨頭或者有內出血呢?讓他們先躺著緩一會兒。」
阿列克謝一頓,讓張素商靠他懷裡,努力冷靜下來:「那你現在能動嗎?」
張素商:「我很想動,但我沒力氣。」
阿列克謝有力氣,他把張素商打橫抱到了屋裡,收拾東西要送人去醫院,張素商趁著最後一點意識清醒的時段,掙扎著喊:「我不去醫院!找蔣靜湖過來!」
區區感冒,去什麼醫院啊!而且這會兒又沒有抗生素,他就算去了醫院,醫生也沒什麼太好的法子。
還不如讓蔣靜湖過來開個方子吃吃呢。
等醒來的時候,他就感覺有人按著自己的手腕,阿列克謝急促的問道:「他還好嗎?」
蔣靜湖:「秋璞的身體向來硬朗,我開幾服藥,一天吃三次,好好養著,病好前吃些不油膩的肉粥、多食蔬果,多飲熱水,養個幾天,會好的。」
張素商慢慢睜開眼睛:「是不是不管生什麼病,大夫都喜歡讓人多喝熱水的?」
蔣靜湖在他額頭上一摸:「你也是大夫,信我,等你開始給人看病了,多喝熱水這句話也不會少說。」
張素商:也是。
等蔣靜湖走了,屋子裡一下就安靜了。
今天也不是休假日,阿列克謝應該也要去上課,張素商孤零零的躺床上看著天花板,莫名其妙就心裡難受起來。
以前生病的時候,他爸爸都會給他燉湯。
可是現在沒湯,嗚嗚,他好慘,張素商轉頭,發現一隻海鷗掠過窗外。
就在此時,阿列克謝進門來,手裡拿著熱水:「秋卡,看什麼呢?」
張素商:「也不知道那隻鳥的味道好不好。」
阿列克謝:???
他端著水杯:「喝熱水吧,蔣醫生說待會把草藥送過來煎,你想喝湯的話,我可以買一些豬肉回來,做肉丸菠菜湯好不?正好要用肉湯給你煮粥。」
張素商感動得撲進他的懷裡,激動的叫道:「阿列克謝!」
他抽抽搭搭的問:「你今天不去上課啦?」
阿列克謝:「我請假啊。」
張素商;「別為了我錯過知識啊。」
阿列克謝很淡定:「沒事,書上的東西早學完了,少上一兩節課不影響,而且你都病了,我上課也沒心思聽講。」
誒?
張素商眨巴一下眼睛,就被熊大塞了水杯,溫熱的觸感讓他回過神來,他低頭咀了一口,裡面有絲絲甜意,應該是加了白糖。
他抬眼看阿列克謝,發現他又蹲下,把張素商的拖鞋擺正,然後打開聖經,坐床邊慢慢的念著。
張素商:「你不是不信了嗎?」
阿列克謝:「我是不信啊,但這和我向上帝祈禱你快點康復不衝突。」
張素商的心跳噗通一下,臉上莫名燒得慌,他靠著枕頭,垂下眼眸,有點點害羞。
雖然家裡總是張素商在做飯,但阿列克謝做的肉粥味道也很好,清淡又鮮美,連帶著裡面的蔬菜都吃著特別適口。
在沒有許多藥物的情況下,生病就是靠人體的免疫力自己扛,張素商的免疫系統戰鬥力應該還行,原本蔣靜湖預估他要養一星期,但他三天就好了。
而他病了多久,阿列克謝就請了多久的假,米沙和娜斯佳、盧卡斯跑過來探望他的時候,就發現傳說中病得還挺重的教練精神狀態相當好,甚至能坐著寫稿,頂多速度比以前慢點。
畢竟發燒嘛,腦子有點鈍,卡文也比較嚴重,但反正他也不急。
來探望他的吉賽爾看了看張素商的臉色,和他感嘆:「你看起來都不像生病的人,我以前見過尼金斯基,他生病時才叫慘,臉都要凹下去了。」
聽到舞蹈之.神.的名字,張素商好奇的抬起頭:「我有人照顧,狀態肯定好,難道尼金斯基沒人照顧嗎?」
吉賽爾嘆了口氣:「當然有,但沒有你的阿列克謝貼心,而且佳吉列夫,就是我們舞蹈團的團長對他也不好,控制欲特別強,從不許尼金斯基脫離他的掌控,還會打他,我記得有一次,佳吉列夫在大街上打了他,在這種環境裡,他哪裡能好過呢?可惜他結婚以後也沒能擺脫過往的陰影,現在還住進了療養院,成了個瘋子。」
「不說這個了。」吉賽爾轉移話題:「你介紹過來的娜斯佳是個不錯的姑娘,我打算給她編一套《睡美人》,你確定要給她排跳躍嗎?」
張素商果斷回道:「排!我會爭取在世錦賽開始讓她學會兩個一周跳。」
一周跳可是最簡單的玩意,張素商當年集齊六種一周跳只用了一個月,現在距離世錦賽還有3個月,沒道理娜斯佳連兩個最簡單的1T和1S也學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