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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想起那95的胸,68的腰, 霍華德就忍不住說:「給他們準備。」才說完這句話,他一把捂住臉。
不行了, 已過盛年的舞神不說, 正值盛年的冰神簡直是個大殺器, 在這麼下去他遲早得玩彎。
幸好比莉這位天賜神顏的好萊塢女郎真的夠美夠可愛,直到張素商等人結束在紐約的三天冰演,霍華德還直著。
就在巡演的最後一天,當地唐人街的華人弄了冰鞋,在表演結束後從後門送給了他。
送鞋的是一個中年漢子,眉目間滿是滄桑的紋路,氣場十分悍匪,笑起來很爽快:「張先生,我們也沒什麼好東西給您,這是雙冰鞋,還有這個紅包,請您收下。」
張素商怔了一下,內心不知怎的,又是酸又是暖,他雙手接過冰鞋:「鞋子可以收,錢包就不必了,我是寫小說的,不缺錢花。」
漢子還要再說,張素商對他露出個燦爛的笑,從口袋裡摸出一袋巧克力遞給他,轉身跑了。
在這個年代,巧克力、糖果還是珍貴的東西,張素商在表演後會很累,才帶著充飢,這玩意也是霍華德給準備的,品質高得很,屬於富豪專□□品,算算價格,也沒比冰鞋便宜多少。
張素商捧著鞋子回到花滑選手們之間,將之收好,米沙問道:「那是哪來的鞋子?合尺寸嗎?」
張素商回道:「尺寸沒問題,反正我買冰鞋後都要改一下。」準確的說是找伍夜明改,他的技術最好,手工改過的冰鞋除了材料不如21世紀的版本,其他都不差。
以紐約為起點,張素商等人帶著霍華德給的樂隊、製冰團隊、服裝師、化妝師、五個廚子開始向西進發,一路上只在最繁華的大城市停留並舉辦演出,每場都引起了轟動,場場滿座是基本,有時候第一天的表演結束了,第二天不僅場內坐滿,連場館外都站著激動的冰迷。
在這個時代,冰演市場正處於一個隨時等待著去開發,而且前景樂觀的狀態,霍華德作為老闆賺翻了,給花滑運動員們的報酬也大方,他不來虛的,就按照咖位給分紅,張素商和索尼婭拿的最多,張素商百分之十,索尼婭百分之九。
這個做法,比只給他們原來的薪水要更能打動人心,一群運動員們表演起來也更加賣力了,博克和卡爾.夏菲的故土都不安寧,尤其是博克,他還拖家帶口的,便和卡爾商量著自己以後要移居北美。
卡爾暫時不移,他還想繼續在役,為祖國多掙幾個牌牌。
索尼婭也是如此,她早有到好萊塢發展的意願,但在那之前,她想要為挪威做些什麼。
他們這些外國人就這樣,看重個人發展,但對養育自己的國家不是沒有感情,但三觀與張素商這種死活不換國籍,俄國冰協誘惑了好幾次都不答應的人還是不同。
這幾人還來找張素商,張素商能說啥呢:「移居好啊,你們來這邊發展不錯的,這兒新興富豪不少,花得起錢看冰演,當花滑教練也不錯。」
其實主要是十幾年後歐洲打成一鍋粥的時候,北美這塊兒比較安全,他們還都是白種人,不怕歧視,本身也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和名望,大小算中產,不會過得差。
為了收益,霍華德給他們的團隊整得花活也越來越多,這支團隊裡有個叫溫德爾.菲蒂格的小伙子,據說出身於美國西部的科羅拉多某所大學,標準理工男,疑似通遼宇宙出品,動手能力極強,給他們搞了幾支煙火,在一群選手出場時,就站在場邊噴煙花熱場。
張素商瞄了一眼,發現配比和正經的危險物品大差不差。
這年頭人才還真多,和他們一比,張素商認為自己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普通人。
等他們抵達舊金山的時候,插mpions on ice的名聲不說響徹全美,也快差不多了,無數報紙刊載他們的照片,表演時有記者追著拍照,儼然有了巨星的氣質。
尤其是舞神與冰神的同場演出,幾乎成了所有人都希望看到的經典。
尼金斯基人氣回春,張素商則得到了更多,因為自他在奧運奪冠後,便一直都是黃種人在運動領域的名片,西方一直看不上作為有色人種的他們,但張素商在一項打分運動,通過實力打破了認知局限這就是他如今存在的意義。
他原來真的只是想滑冰減肥而已,但現在他已經不是為自己一人滑了。
1928年6月14日,美國舊金山,張素商站在這座城市的港口,看著近在咫尺的碧海藍天,打開雙臂。
身為一名21世紀出生的三零後,自從來到這個時代,他幾乎每天都在見證歷史吧。
尼金斯基站在他身後,笑著叫道:「秋卡,該走了哦,我們要去適應場地了。」
然後他看到友人回頭,笑著問他:「瓦斯奇卡,你知道嗎,在今天,南美洲,一隻沒有腳的鳥出生了,我好高興。」
尼金斯基不懂他的意思,只是好脾氣的接話:「所有這隻鳥有什麼特別的嗎?」
張素商仰著頭看天空:「大概就是,正義、勇敢、內心永遠年輕,堅定的信仰在他人看來不可能的理想,寫的日記讓人直到半年後依然想要反覆閱讀的鳥。」
那不是鳥,而是人吧,尼金斯基這麼想著,又笑起來:「你是打算創造一個這樣的角色嗎?那我可得看看你最近的小說了,那一定很迷人。」
張素商:「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