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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聞言,眉心微動,問道:「其他幾位夫人去嗎?」
蕭雨歇想了想道:「周夫人一定會去,其他幾位不清楚。」蕭雨歇忽然明白了文君話背後的意思,笑問:「你想去?」
文君托著腮點點頭:「許久未出去過了,家裡呆的悶。」見蕭雨歇水喝完了,文君復又給他倒了一杯。
剛從外面回來,蕭雨歇確實有些渴,接過茶水又抿了一口:「好,同去。正好也許久沒陪你出去過。不過,明日我去賽馬的時候,你可能會呆著無聊,記得帶上素娥,我不在的時候,也好讓她陪著你。」
文君拒絕道:「不必帶素娥,看你騎,我不無聊。」
說罷,文君抿唇俏皮的一笑,手托著腮,眸中露出一絲期待。他還不知她已經會騎馬,且騎術不差,還當她是當年那個閨中小姐呢?每次都是被他誆騙,待明日,她也要嚇嚇他!
第二日,文君特意穿了一條裙擺大的裙子,方便騎馬,裙擺窄了,不便上馬。用過早膳後,周章等人,前來蕭雨歇家中匯合。
文君走出去一看,女眷一共來了三位,加上她便是四個。周夫人巾幗女將,自然會來,同來的,還有其他尹夫人和欒夫人兩位,其餘的沒有來。
幾位夫人過來和文君見了禮,而後,一同出了門。
蘭旌和陸離牽了馬等在大門外,蕭雨歇先扶了文君上馬,而後字跡翻身上去,坐在她的身後,依舊將她護在懷裡。
蕭雨歇上馬後,其餘幾位方才陸續上了自己騎來的馬上,蘭旌和陸離自然也會同去。
一行十二人,十一匹馬,一同往凝翠嶺而去。
凝翠嶺多以較為的平坦的緩坡為主,樹林只在幾處陡坡上才有,其餘便是草坪。地勢開闊,很適合跑馬。
幾人選了一處極為廣闊的緩坡,作為今日的賽馬之地。秋高氣爽的時節,陽光明媚,夏日綠瑩瑩的草地,如今已是一片枯黃,只剩著為數不多的點點綠色。枯葉落在枯草間,隨微風而動,落在眼裡,別有一番意境。
欒步指一指眼前偌大的天地,豪爽道:「侯爺,咱們哥兒幾個先來一場!」
蕭雨歇擲地有聲道:「好!」他也想松松筋骨。
這時,周夫人對欒步道:「憑什麼就你們哥幾個去?算我一個!」
蕭雨歇聞言贊道:「好!周夫人不愧是巾幗女將,果然不輸男兒。一同上場。」
文君看了身後的蕭雨歇一眼,收回目光,唇角含了自信的笑意,別忙著稱讚別人家的夫人,一會兒就叫你瞠目!
☆、分明挑釁
幾人閒說幾句, 蕭雨歇率先跳下馬,將文君抱了下來。而後,蕭雨歇沖文君抿唇一笑,頗有點兒孔雀開屏炫耀的意味:「想看你夫君拿第幾?」
文君笑,掃一眼不遠處的幾位郎將,沖蕭雨歇挑一下眉:「你是廣陵侯, 這幾位誰敢贏你?」
這話蕭雨歇就不大愛聽了, 辯解道:「我的這幾個部下, 跟我最投脾氣, 為人都坦誠,該比就會痛快比,不會來那些虛的。」
你坦誠?真會給自己貼金。文君不屑的抿唇笑笑:「是, 夫君最坦誠。既如此,那便……拿個第一回來瞧瞧。」
「好嘞, 夫人一會兒看好了啊。」蕭雨歇眸中泛上躍躍欲試的神色, 翻身跨馬而上。蕭雨歇遞給她一個我贏定了的眼神, 而後向左拉韁繩, 往幾位郎將那邊走去。
幾位依次排開,周章沖蕭雨歇豪爽一下笑,道:「侯爺, 今兒屬下可要得罪了。」
蕭雨歇拉著韁繩,沖周章抬一下下巴:「儘管來!」
周夫人看一眼自家夫君,說道:「夫君還是先贏過我再說吧。」
餘下幾位聞言哈哈笑起,向周章那邊投去看戲的神色, 周章自是覺察到了,舔一舔嘴唇,抹一把鬍鬚,看看自家夫人,心道:倘若贏了,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
蕭雨歇右手握著馬鞭,指一指極遠處的樹林:「以前方樹林邊緣為界,抵達返回,先到原地者為勝!」
蕭雨歇又對蘭旌道:「你做裁判。」蘭旌點頭,騎著馬在一旁守著。陸離自然是要跟著賽一場,他可沒蘭旌那麼耐得住寂寞。
一行七人並列站好,早已躍躍欲試,馬兒足下亦是原地來回走動。只聽蘭旌一聲令下,七人同時揚鞭,像箭一般沖了出去,馬蹄落在堅實的土地上,傳來厚重凌亂的『塔塔』,馬蹄下揚起枯黃的雜草塵土,轉瞬七人已跑出數丈遠。
起先,幾人齊頭並進,待到一半時,周章及欒步開始冒頭,周夫人只盯著自己夫君,見被超了,趕忙揚鞭,馬兒吃緊,明顯加快了速度,很快周夫人便得以與自己夫君齊頭並進。
文君遠遠瞧著,蕭雨歇目前跑第四,且並無加速的意思,文君猜想,他大抵是在蓄力。快到前方樹林邊緣處時,只見蕭雨歇連抽兩鞭,先後越過了欒步,周夫人,周章暫且領先。
蕭雨歇率先勒馬掉頭,而後再度揚鞭,胯.下的駿馬飛馳而出,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僅片刻便將周章等人甩出了一馬遠的距離。
周章見狀,趕忙揚鞭再度試圖去追,尹伯庸一直落後,此時,他忽然連抽幾鞭,眼看著便追上了蕭雨歇。
文君見狀一笑,這位尹郎將,倒是隱藏實力,蓄勢待發,不像周章欒步,一早就卯足了勁兒往前沖。王陵王恬兄弟兩個相比其餘幾人,馬術不甚出彩,一直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