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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被擒住,陸離破口大罵:「你個臭癟三放開我家小姐,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誰嗎?她是文府小姐,廣陵侯夫人,她若有半點損傷,我他奶奶的定要你十倍償還。」
陸離氣急敗壞的怒罵著,板正臉兒大抵是聽得煩了,眉頭微蹙,然後捂住了陸離的嘴,陸離越發氣急,只得含糊不清的嗚哇亂叫。
侯公子握著文君的手,依然波瀾不驚的望著她,唇角含著深邃的笑意。文君幾番掙不脫,便冷言質問道:「你到底想怎樣?」
侯公子看著文君氣惱的模樣,不覺笑了,露出一排皓齒。這一笑足以但得住『郎艷獨絕』四個字,可文君眼裡,只覺得他笑的甚是惹人討厭。
這時,「侯公子」唇邊的笑,變得有些壞壞的,只聽他聲音無比溫柔的說道:「夫人既要回府,為何不走正門?可是害羞?為夫陪你便是!」
作者有話要說:甜寵之路開啟!開啟!開啟!
☆、花前醉
文君聞言,秀美的雙眸中滿是難以置信,陸離更是驚到不行,瞬間停止了亂罵,眼睛瞪的極大,看著眼前活生生的廣陵侯,眼睛都不眨一下。
板正臉兒見陸離不鬧了,便將其放開。陸離衣冠凌亂,竟也忘了整理,只是傻了一般的望著廣陵侯。
文君一掃往日沉靜,滿是震驚的望著他,任她再玲瓏的心思,也根本想不到眼前的男子,就是她的夫君——廣陵侯蕭雨歇!
文君的反應,令蕭雨歇很滿意!文君越是驚訝、越是侷促,他便越是得意,越覺得有成就感。
蕭雨歇緊緊握住文君的手,拉著她向侯府正門走去。文君步子小,他便隨了文君的步子,慢慢走著。他步伐穩健,身如楓楊。文君個頭剛過蕭雨歇肩頭,雖一身男裝,卻掩不住身形纖細,看起來像是大哥領著幼弟一般。
路上文君幾番抽手,都沒能成功,文君望向他去,他目視前方,對文君的抽手之舉置若罔聞。畢竟是夫妻,文君只得任由他握著。
到了侯府門前,門口守衛一見蕭雨歇歸來,一名忙上前跪接,另一名忙回去通知府中眾人。
不消片刻,一大群人烏拉拉的集中在了侯府門口,幾名貌美的妾室亦在其中。文君自嫁到廣陵侯府,日日深居弄梅小築,幾乎沒人見過這位新夫人長什麼樣,故而此時此刻,並無人知曉蕭雨歇情人一般拉著的這名男子,便是蕭夫人。
「恭迎侯爺!」眾人齊聲說道。
文君大概掃了一眼,這侯府當真是人丁興旺。蕭雨歇嗯了一聲,拉著文君,穿過人群,往弄梅小築而去。
這時,板正臉兒小跑上前,指著陸離問道:「侯爺,他怎麼辦?」
蕭雨歇回頭看看陸離,又看看文君,道:「留在侯府,看護夫人的弄梅小築。」說著,拉了文君繼續往前走去。
陸離一聽,樂了,看來這廣陵侯也沒那麼討厭嘛,想著,忙不迭的跟了上去。走過板正臉兒身邊時,順道得意的搓了下鼻頭。板正臉兒面無表情的無視了陸離,也跟了上去。
很快,蕭雨歇拉著文君走上了花園間的羊腸小道。文君一言不發,蕭雨歇掌心溫熱,被他握住的那隻手,已細細密密的滲出一層汗來,但蕭雨歇依舊沒有鬆手的意思。
這時,蕭雨歇笑道:「夫人今日這身男裝,怕是替為夫坐實了『龍陽之好』的罪名。」
文君聞言,嘴角抽搐了兩下。文君儘量做的坦然,換上一個禮貌的笑,問道:「你為何不告訴我你的身份,是故意想看我出洋相?」
蕭雨歇忽然停下腳步,手上向後一環,略一使勁,將文君攬進懷裡,慢慢的俯下身子去。文君有些慌亂,他這是要做什麼?蕭雨歇的臉離她越來越近,直到鼻尖幾乎碰到一起時,蕭雨歇方才停下。
夜光下,他那令九天失色的英俊面龐,更加清晰的呈現在文君眼前,劍眉星目,鼻若懸樑,睫毛竟也根根分明。文君從未與男子這般親近,即便心中對他沒什麼感情,卻也不由得紅了臉頰。
他唇角含了溫柔且帶著使壞般的笑,低語道:「不是為夫刻意隱瞞,是夫人未曾問過。」
確如他所言,對他身份的判斷,全憑她的推測,只怪她平日自信慣了,誰知逢著這麼一位穿衣打扮,毫無章法的主兒。
文君緊張歸緊張,但腦子依舊清明,暗自想道:難怪他妻妾成群,就憑今晚這幾個動作,再加上他那麼一張好看的臉,哪個女子能不動心?
文君努力維持著正常的語氣,冷言道:「侯爺不愧是風流第一人,這等好手段,難怪妻妾成群,個個貌美。」
蕭雨歇看著文君深覺有趣,明明呼吸微促,面頰緋紅,卻還要佯裝一副經驗老道的模樣,委實可愛!
蕭雨歇放開文君,文君別過身去,自去整理衣衫。這時,蕭雨歇沖身後喚道:「蘭旌!」
板正臉兒聞言,連忙小跑跟了上來,蕭雨歇吩咐道:「去吩咐廚房備些清淡的宵夜,送去夫人房中……」
蕭雨歇似笑非笑的看向文君,接著道:「夫人今夜勞累,怕是腹內空乏,我陪夫人一起用些。」
文君聞言,甚是窘迫,說她勞累,分明是在嘲笑她。但文君委實理虧,放眼昭陽城,誰家的夫人會男裝外出遊玩。她不僅玩了,還帶著男護衛,還喝酒,還和陌生男子暢聊同行。更可恨的是,還被她夫君逮了個正著,想起這些來,素來心高氣傲的文君,第一次覺得這麼無法面對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