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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雨歇在蕭想蕭念面前緩緩蹲下,面上滿是初為人父的喜悅。他很想握一握孩子的小手,但那小手那么小,他真不敢握,生怕捏疼他們。
蕭雨歇看著兩個孩子,兩個孩子也好奇的看著他。
這時,文君再次在孩子耳邊提醒道:「想兒念兒,叫爹爹。」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親愛的花菲小天使,又看到你給我澆灌營養液了,哭唧唧,對一個小透明來說,真是感動的不要不要的……o(╥﹏╥)o
☆、番外三
蕭念好奇的看著蕭雨歇, 大膽的伸出小手,摸一摸蕭雨歇的臉,眼前這個男人雖然沒見過,但是看起來長的跟哥哥好像,蕭念小嘴咧開便笑了,稚嫩的聲音柔柔的問道:「你是爹爹?」
蕭雨歇心中激動, 伸手蓋住蕭念摸著自己臉頰的小手, 這手太小了, 連他手心的占不滿, 他儘量讓聲音聽起來柔和,怕嚇著女兒,忙道:「是, 我是爹爹!」
蕭念又道:「爹爹為什麼跟哥哥長一樣?」
這時,蕭想不服氣道:「明明像妹妹。」
眾人失笑, 兩兄妹記不住自己長相, 但卻知道對方長的像爹。
蕭雨歇復又輕輕的握了兒子的手:「想兒也叫一聲爹。」
蕭想比蕭念有骨氣, 這才第一次見, 你讓叫就叫啊。蕭想下巴一抬,看向別處。
兒子脾氣倔,文君也是無奈, 只得對蕭雨歇道:「給孩子點兒時間。」
蕭雨歇也知道,他出現的突然,不過往後有的是時間和兩個孩子培養感情,想著, 他伸出手臂,將娘三個緊緊地攬進了他寬廣又堅實的懷抱里……
陽光慢灑的午後,清風微撫,歲月悠長而溫柔。
扶蘇在一旁不斷端詳著兩個孩子,咂嘴稱奇,長得真是像蕭雨歇,一看就是他的種。
文君命人去準備晚宴,晚上席間,蕭雨歇懷裡抱著蕭念,文君抱著蕭想,眾人一同用飯。蕭想脾氣倔些,一直不肯去蕭雨歇懷裡,倒是蕭念不排斥他,願意給他抱著。蕭雨歇自然是一刻也捨不得放手,抱著女兒,一口一口的給她餵吃的。
素娥看著兩個孩子,笑道:「我倒是想起一樁事兒來。我爺爺和他弟弟失散多年,後來爺爺終於有了弟弟消息,便帶了我們一家前去認親。我們不認路,大冬天的,還下著雪,我們一路打聽了過去。到了那個村里,走了一段路,一路上平穩行駛的馬車,車輪忽就開始打滑,無論如何也沒法兒前進……」
素娥繼續說道:「後來走過來一個村裡的鄉親,我們便打聽爺爺弟弟的住所。那位鄉親一指我們旁邊的一戶人家,說道『這不就是他家!』。可巧了,我們馬車打滑的地方,正是小爺爺的家門前……可惜,我們到的時候,小爺爺已經去世半年了……」
這時,陸離接過話:「這種事兒確實奇著呢。說來也怪,想兒念兒一到衡文城就病了,若非如此,夫人也遇不上侯爺。侯爺一回來,倆孩子這就莫名其妙的好了,可不是父子連心嗎?冥冥中自有感應。」
蕭雨歇文君聞言,相視一笑,蕭雨歇復又低頭,愛憐的去看女兒粉嫩的小臉兒。
文君在一旁看著蕭雨歇給蕭念餵飯,忽覺得奇怪。蕭雨歇不是左撇子,為何今日他一直是用右手抱著蕭念,用左手餵她吃飯?文君心裡存了疑。
這時,蕭雨歇對陸離道:「以後別叫我侯爺了,稱呼得換換。」如今他身上沒有任何爵位,這個稱呼只會讓他想起當年那些負擔。
話頭提起,盧若英忽然想起什麼,問道:「你既然回來了,往後打算怎麼辦?」
這是個長遠的問題,蕭雨歇還沒想好:「還沒打算,這幾日跟夫人商量商量,再看如何安排。」
盧若英笑:「那這稱呼該換成什麼?」
陸離道:「不如就蕭老爺吧。」
蕭老爺?蕭雨歇怎麼聽怎麼怪,蹙眉阻止:「我有那麼老嗎?少爺還差不多。」
陸離順口道:「要是稱呼您少爺,想兒往哪兒擱啊?小小少爺?」
眾人失笑,扶蘇抿一口酒,酒杯『嗒』的一聲擱在桌子上:「三十好幾的人了,你就服老吧!」說起來,扶蘇還比蕭雨歇長兩歲呢。
蕭雨歇笑:「暫且先叫公子吧。總之,別再叫侯爺。」說著,舀了半勺牛肉羹,吹了吹,用嘴唇試了溫度,方餵女兒喝下。
大家許久未見,邊吃邊聊,待結束時,已是深夜。蕭想蕭念都困了。
夫妻二人抱著蕭想蕭念,回到臥室。將孩子抱進主臥房的耳室里。
文君脫了鞋側躺進睡榻最裡面,蕭想蕭念在中間,蕭雨歇側躺在最外邊。
倆人一起鬨孩子睡覺。蕭想一直盯著蕭雨歇看,從來沒有男的陪他們睡過覺,蕭想心頭不快,轉頭向文君問道:「娘親,為什麼他也來?」
文君摸摸兒子的頭頂,柔聲道:「因為這是你們爹爹啊。」
蕭想不明白,復又問道:「為什麼盧叔叔不陪我們?」明明就是盧叔叔見得更多啊。
兒子天真,文君和蕭雨歇無奈的相視一眼,蕭雨歇忙對兒子說道:「沒有爹就沒有你們,所以爹可以來陪你們,盧叔叔不行。」
蕭念聞言,咯咯的笑了幾聲,小手玩兒著蕭雨歇的食指,問道:「為什麼沒有爹就沒有我們?」
文君忙看著蕭雨歇,蹙眉搖頭,意思是叫他別亂說。蕭雨歇細細回憶,文君是送離軍營一個多月後診斷出的身孕,這麼算起來,應該是送她離開的前夜懷上的,也就那晚,次數最多,可行性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