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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痕進來時,正看見蕭容昶略顯狼狽的身影,不解道:「首輔大人這是怎麼了。」

    「管他做什麼,大清早簡直不知所謂。」沁嘉走到妝檯前坐下,吩咐道:「來重新給本宮梳妝,今兒我要入宮見陛下。」

    ~

    白天到紫宸殿坐了坐,又在宮中晃了一圈,不一會兒就出了身薄汗。

    何公公特地來告訴她,首輔大人在軍機處與諸位將軍議事,請她過去。

    沁嘉從善如流進去坐了會兒,驚訝的是軍機處前來議事的,除了隴西王並幾個新提拔的年輕將領,居然還有夙王。

    幾方守將坐在一起,商議如何收將岐山與西州的封地收回,一併提出來的,還有各方邊境上一些瑣碎雜事。

    沁嘉暗想,如今天晟政權穩固,只是周家的天下,終究是搖搖欲墜了。

    她有些黯然的起身離開。

    還沒下台階,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蕭容昶很快追了出來。

    「殿下,怎麼就走了。」他通身威嚴攝人氣度,在面朝她的那一刻,皆化作溫柔春水。

    濃墨般的眸光絞著她:「可是累了,去暖閣坐一會,等臣一起出宮好不好。」  

    沁嘉望著他,點了點頭。

    蕭容昶目光亮了,因她這次她難得的配合,心裡又驚又喜。

    轉去暖閣的路上,玉痕在旁邊忍不住說道:「殿下,覺不覺得蕭大人與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沁嘉點頭:「他是變了。」

    玉痕有些擔心:「殿下,您沒事吧。」

    沁嘉笑了笑:「怕什麼,世上再不會有人比紫宸殿那位,更傷本宮的心了。」

    如今她有底氣自保,自是能無所顧忌的留自己心愛的人在身邊。

    在歷經世間人情冷暖,被至親好友背叛之後,沁嘉所求不多,只想守住自己想要的。

    她們剛踏進暖閣,就有幾個小太監和宮女貓著腰進來,往裡面擺冰盆子。

    以往蕭容昶擔心她受涼,不許她寢殿中擺太多冰,此時倒生怕她嫌熱不肯等他似的,命人一口氣往裡擺了七八盆。

    暑氣很快消散了,不過等了一柱香的功夫,一身墨色官袍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蕭容昶手裡拿了個絳紫色披風,給沁嘉披在身後:「可覺得涼?」

    沁嘉搖了搖頭,想起與皇帝又鬧得不歡而散,不禁有些氣鬱。  

    蕭容昶輕輕拍著她的背,拉著她靠進自己懷裡,勸道:「殿下懷著身孕,情緒難免容易走極端,但為了別人幾句言語不開心,實在是不值當。」

    沁嘉靠在他肩上休息了會,剛覺得好些了,就發現男人手又摸了上來,還仿佛在掂量一般輕輕roucuo著。

    她微微蹙起眉頭:「蕭容昶,你給本宮滾出去。」

    怎麼以前沒發現,他竟是這樣沒臉沒皮的壞胚子。

    蕭容昶語調無辜,身子已經俯了下去:「臣已經問明太醫,現在這個月份是無礙的。」

    第70章 晉江文學城 聖人說,食色,性也。……

    「殿下不是也很想嗎。」他笑了笑, 抽出手來,指間沾著的晶瑩在陽光下無所遁形。

    沁嘉沒臉看了,頭埋進他胸膛里。

    明明從一開始□□薰心的是自己, 結果發現對方開蒙了之後更要命。

    太平盛世,歲月安穩。

    飽暖思□□。

    蕭容昶把她抱到軟榻上,像是懷抱著一塊香噴噴的嫩肉, 而他則是……

    一直知道她暗地裡跟親信稱自己為蕭狗, 現在則恨不得再搖搖尾巴,表個忠心才是。  

    還記得她曾經說過,喜歡聽話、乖順的男人。

    對這形容他向來不置可否,若真是聽話乖順,豈能拿得住她。

    而像現在這般的相處,他暫時已經滿足。

    她是個聰明人,當知道現在最離不得的人是誰。

    不是自己刻意計謀, 誘使她步步深入,而是實在太害怕失去了。

    與其用虛無縹緲的情愛來圈住愛人, 不如用她最在意的東西, 使她越來越離不開自己。

    興許, 他是有那麼一腔熱忱,去做些興國利民的事。

    可這並不是他甘願永遠臣服的理由……他是個男人, 心裡藏著的除了愛欲,便是野心。

    欲被滿足的同時,他竟然分神在想, 只要自己能一直扮演好忠臣的角色,便能一直擁有她。

    即便,對方只付出四分真心,又如何……

    從今往後, 能夠擁抱她,占有她,並與她生兒育女的人,永遠都只有他蕭容昶。

    只是那股強壓著的醋意,偶爾會冒出來折磨他一番。

    如今盡數化作yu念……  

    肌膚相親間最是溫存,也最是撫慰人心。

    「公主是臣一個人的。」他語調沉沉,在她耳邊宣誓著主權。

    沁嘉側躺在他臂彎里,感覺自己已化作了一池春水。

    這一次,他格外的溫柔,如春天灼人的暖陽,潤物細無聲,暖暖融融的曬進她心裡。

    才知道,原來這事還能做得這般溫柔細膩。

    他連呼吸都不曾多粗重一分,抱著她格外的珍惜……

    不夠深入,卻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貼近。

    水乳交融,也不過如此了。

    「只能是臣一個人的。」與行為截然相反,是他的語調。

    沉冷得像是回到那個粗暴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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