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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容昶替沁嘉擦臉的時候,不慎滴了幾滴水在她胸口,又急著拿干毛巾給她擦拭。
「大清早的,摸哪兒呢。」沁嘉不耐煩的推開他,靠在軟枕上,悶聲道:「不是有個小丫鬟嗎,為何不叫她過來伺候。」
想了下,又道:「算了,我還是住回公主府比較方便。」
「胡鬧。」蕭容昶不禁蹙眉,將人拉起來,把剛打濕的裡衣脫下來,換上另一件乾淨的。
怕惹她不快,一眼都沒再多看。
「喂喂,你到底會不會穿啊。」沁嘉渾身酸痛不舒服,被他擺弄得心裡煩透了。
也不知道哪兒不對勁,可就是怎麼都不舒服,看誰都不順眼。
昨晚莫名其妙說了一些話後,他不知道哪兒來的精神,生生把她折騰到快天亮。
儘管兩個人都得了意趣,但沁嘉幾度死去活來,最後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邊哭邊問他,是不是又吃錯了藥,這次怎麼這麼久。
尋常發生爭執的時候,蕭容昶見不得她哭,但在床上,在做那事的時候,心愛之人的眼淚仿佛就是催情的藥。
情濃時,沁嘉偏生還不要命的喊了他一聲三叔,蕭容昶簡直瘋了,非磨著讓她悔改不可。
直到各種稱呼都叫了遍,他才放過了。
想起當時的情景,蕭容昶胸口一燙,低聲道:「別亂動,夫君給你穿衣服。」
「蕭容昶,本宮記得你以前是正人君子來著,現在這樣沒臉沒皮的,合適嗎。」沁嘉手指抵在他心窩處,把人推遠了些,唇角卻得意的翹了起來。
蕭容昶默不作聲,給她裡衣外面套上棉夾襖,再穿上杏色外衫,最後將一個個盤扣系好。
第51章 蕭大人內心委實齷齪了些。……
兩條長腿還在被子裡面呢, 蕭容昶先用熱水洗了個手,才伸進去摩挲著給她穿褻褲和里褲。
昨晚上是一絲不掛的窩在他懷裡睡的,沁嘉輕輕打了個呵欠, 隨即被人抱坐在腿上,繼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
蕭容昶端起床頭柜上的燕窩粥,一勺勺吹了餵給她:「先吃幾口, 暖暖胃, 待會咱們再吃正餐。」
沁嘉邊吃,邊忍不住調侃他:「蕭大人,這是在做什麼呢。」
「殿下容秉,面首難道不是這麼做的麼。」他眼裡噙了幾分溫和笑意,又餵了一勺燕窩粥到她嘴邊,看著她吃下小半碗就不再餵了。
沁嘉想起這人以前傲得不可一世,又看他此刻蹲在地上給自己穿鞋的樣子, 忍不住低頭笑了出來。
「頭髮就披著好不好,這院子裡沒有外人。」蕭容昶站起身, 手從她頭頂撫摸下來, 絲滑質感讓他想起昨晚, 拆髮飾時的兵荒馬亂。
小兩口這幾日好得蜜裡調油,沁嘉自然的摟住他的脖子, 身子掛在他身上,就這麼被抱到了隔壁暖櫥去。
都說男人在床上所說的話信不得,可昨晚他在自己耳畔承諾, 會一生一世對她好時,卻忍不住信了。
整個下午,蕭容昶就沒讓她從自己腿上下來,倒不是他閒著沒事, 而是那麼香軟的身子抱在手上,真捨不得放。
許是前二十多年沒碰過女人,又或是色令智昏,他頭回動情表現得格外衝動,滿頭扎了進去,甚至有些不分輕重了。
曾經懷著一腔熱血,想一展抱負,如今卻只想能和她好好的安穩過一輩子,什麼原則都拋諸腦後。
溫柔鄉,英雄冢,這話分毫不錯。
下午本來說好去騎馬,臨出門時,沁嘉突然肚子疼,下身一股熟悉的熱流,讓她臉頰一陣發燙。
猝不及防來了葵水,沁嘉鬱悶的要把蕭容昶趕出去,換鎖秋進來伺候。
「大,大人,奴婢出去買,買月事帶。」鎖秋不知為何,說話結結巴巴的,頭都不敢抬一下,直到蕭容昶點了頭,才飛快的轉身跑了。
沁嘉想從他腿上下去,卻被他按住,不禁蹙眉道:「你別,待會弄髒了。」
「凳子涼。」蕭容昶想起頭一回見她來葵水時的情形,有些擔心:「殿下之前服用太皇太后給的火狐膽,身子調理得如何了。」
「早就好了,現在小日子時,只略有些不舒服,大夫說是正常現象。」沁嘉見他執意如此,乾脆放鬆靠在他身上,抱著他的腰嘟噥著:「怎的你府上丫鬟這麼怕你,是平常苛待她們了麼。」
「臣府上之前是沒有丫鬟的。」蕭容昶垂頭觀察,見她臉色還好,手放在她肚子上輕輕捂著:「鎖秋是臣特地為殿下選的人,全家都在臣的莊子上做事,身家清白,雖膽子小了些,勝在忠心。」
「至於有沒有苛待她,我可要問問霜九了,這種事都是他在打理。」
一邊給她揉肚子,冷不丁聽她發問:「你不是一向不喜歡女人,現在對本宮該不會都是裝的吧。」
「……」
他不由愣住,垂眸落在她不悅的小臉上,良久擠出一句:「冤枉。」
沁嘉從早上起就莫名覺得心煩,之前若不是他安撫得好,早該發作出來了。
「那剛剛鎖秋跟你回話,你兇巴巴的樣子是裝腔作勢?」
「臣沒有凶……」
「 那你平常對她就像對我這樣?」
「怎麼可能!」
蕭容昶一時覺得懷裡抱著個燙手山芋,恰好這時鎖秋買了月事帶回來,在外面敲門。
「還不出去。」沁嘉瞪他,眼神像是認準了他心懷不軌。